人論第十三(第3/6頁)

英國著名的政論家和國務活動家查爾斯·狄爾克曾說,他所知道的虛榮心最強的人是19世紀末的英國首相索爾茲伯裏。幾年以後狄爾克又補充道:“自那時以來我知道的虛榮心最強的還有溫斯頓·丘吉爾。”

希特勒說丘吉爾是:“政治家中蹩腳的軍人,軍人中蹩腳的政治家。”

古德裏安將軍說希特勒:“希特勒盡管身居高位,但活得並不輕松。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根本不懂得如何享受生活的人。他是一個素食者,不喝酒不抽煙。從個人方面來說,其生活方式是很高尚純潔並令人敬佩的。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他和其他的人類似乎已經脫節了。他並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除了他的勃勃野心和永不停歇的統治欲望。”

專門研究門捷列夫著作的學者瓦爾登說:“如果按照奧斯特瓦爾德的分類法,門捷列夫屬於浪漫性人物,從他那熱情奔放而又帶有棱角的性格可以看出,他不是經典派,而是屬於戴維、李比希式的浪漫派。”

愛因斯坦談起“非洲聖人”時說,“像阿爾貝特·史懷哲這樣理想地集善和對美的渴望於一身的人,我幾乎還沒有發現過。”

維辛斯基是蘇聯司法的代表人物,作家索爾仁尼琴稱其為邪惡天才,英國學者克蘭蕭指責他陶醉在邪惡中不能自拔,時代雜志在訃告中送其“魔鬼的辯護士”的謚號。美國法學家富勒批判他學術上慣於回避實質問題,以惡言謾罵取代理性分析。英國工黨政府外交部長貝文則說:“每當我看到維辛斯基,總不禁聯想,他那張殘酷無情的嘴裏,是否浸滿了成千上萬無辜犧牲者的鮮血。”

尤金·奧尼爾是美國民族戲劇的奠基人。有人說:“在奧尼爾之前,美國只有劇場;在奧尼爾之後,美國才有戲劇。”

愛倫堡說艾呂雅有一種驚人的特性:“這位仿佛是孤僻的,甚至是‘與世隔絕’的詩人不僅理解所有的人,還代替了所有的人去感受。”艾呂雅如此說“自由”:由於一個詞的力量,我重新開始生活,我活在世上是為了認識你,為了叫你的名字。

列維―斯特勞斯評價博厄斯說:“博厄斯去世之後的美國,百科全書式的人物沒有了。每個人都在博厄斯開墾的土地上各撿一小塊耕耘。”

山姆·沃爾頓不僅創立了沃爾瑪,還成為了沃爾瑪的精神支柱,他留下的沃爾瑪哲學是每個商家都奉若珍寶的經營寶典。甚至他最大、最老的對手哈裏·康寧漢也這樣評價他:“山姆可稱得上本世紀最偉大的企業家。他所建立起來的沃爾瑪企業文化是一切成功的關鍵,是無人可比擬的。”

西班牙詩人洛爾迦曾說,聶魯達是當今最偉大的拉丁美洲詩人之一,是“離死亡比哲學近,離痛苦比智力近,離血比墨水近”的作家。聶魯達“缺少兩樣眾多偽詩人賴以為生的因素:恨與嘲諷”。

孤僻的性格使馬龍·白蘭度變得玩世不恭。他看穿了一切,不崇拜名人,上班遲到,愛走就走,拍攝從來就不準備。有時十分傲慢無禮,成了好萊塢最出名的“浪子”演員。有一位著名導演當面斥責他:“演戲你是個天才,可做人你是個大失敗者。”

作為總統,艾森豪威爾的政策雖然對美國歷史和國際政壇有一定影響,但並不偉大,連他自己的兒子都認為:“他的軍事生涯比政治生涯更重要,他在歷史上的‘偉大’更多體現在戎馬生涯而非白宮歲月。”

泡利雖然為人刻薄,語言尖銳,但這並不影響他在同時代物理學家心目中的地位。在那個天才輩出、群雄並起的物理學史上最輝煌的年代,英年早逝的泡利仍然是夜空中最耀眼的幾顆巨星之一,以致在他死後很久,當物理學界又有新的進展時,人們還常常想起他,“不知道如果泡利還活著的話,對此又有什麽高見”。

小提琴家伊薩科·斯特恩評論音樂家瓦爾特:“他是文雅的獨裁者,就如同托斯卡尼尼是一位脾氣暴躁的獨裁者一樣。”

美國理論批評家蘇珊·桑塔格如此評價過人:“卡夫卡喚起的是憐憫和恐懼,喬伊斯喚起的是欽佩,普魯斯特和紀德喚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加繆以外,我想不起還有其他現代作家能喚起愛。他死於1960年,他的死讓整個文學界感到是一種個人損失。”

1962年2月17日,指揮家瓦爾特去世。當天晚上,紐約愛樂樂團的觀眾得知了這個消息,萊奧納德·伯恩斯坦即評價他,稱道他為“音樂聖徒之一,是一位善良、熱情、仁慈而獻身事業的人”。

戴高樂說,丘吉爾只關心短期的目標。“像所有英國人一樣,他是個商人。他同俄國人做交易,在東方作出讓步,以換取在別處能放手行動。作為一個戰士,他有時極有意思,有時卻令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