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利與性趣(第3/3頁)

為什麽你放任你遊離的眼神,

誘使你的靈魂犯下可恥的罪行!

誰叫你鋌而走險,

醜聞與災禍便是報應。

其結尾則是震撼人心的合唱:

逃離,逃離那邪惡的床榻,

讓詛咒送你到下面

死亡的黑色地帶,

獻身於地獄的熊熊火焰。

在這樣的演唱之後,接著往往是多德“長篇大論”的布道。根據沃波爾對1760年一次訪問的記錄,這種布道在懺悔者心中掀起了波瀾,使她們“發自內心地啜泣與痛苦”,直至那些觀眾也一並淌下淚水。正如多德自己史詩般的描述:

當你聽到她們莊嚴的祈禱,

以及痛心懺悔的哭聲:

感恩的歌曲與悅耳的贊頌,

虔誠的長吟,神聖的短詩;

會感到無比的欣悅

超越了感官的快樂:

而每一顆動人的心靈搖蕩,

每一雙明澈的雙眸洋溢,

充滿了祝福與愛意!

這被證明是一種極為成功的模式。到了1761年,觀眾人數越來越多,這促使禮拜堂新增了旁聽席,並提前發放門票。卡萊爾有一次到倫敦,在聽聞這裏人“特別流行”參與這一公共儀式後,打算搞到一些票,可他“發現很難為我的姐姐與妻子找到合意的座位,這裏簡直是人滿為患”。甚至當一座足以容納五百人(懺悔者則隱於幕後)的全新禮拜堂建立起來之後,甚至當多德遭到解職並因偽造罪於1777年被處死之後,人們入場觀看的需求仍然難以滿足,以至於黃牛黨竟在街上兜售起了入場門票(見彩圖9)。

性慈善機構如此受人歡迎的原因,只有部分在於其實際的效果。其重要性更廣泛地體現於其所展示的慈善與兩性觀念、經濟原則以及社會實踐的變遷。不過,我們現在對於這些新機構中的生活情況只是略有窺探。一個懺悔的妓女在進入抹大拉之家後會怎麽樣?作為一名被收容者理當何為?如何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