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會有誰來?(第2/3頁)

斷哪裏會理會她說什麽,雙刀繼續不斷進攻,看似密不透風,可就是這般密不透風之中,一條銀線從狂風暴雨之中穿過來,一劍刺在斷的胸口,如果不是斷及時避讓了一下,這一劍就能刺穿斷的心臟。

斷胸口一疼大步後撤,他身後的流雲會漢子已經沖上去,四五個人同時出刀,那一條銀線在刀流之中穿行,劍明明很快,可是卻又覺得那劍劃出來的銀色軌跡清晰可見。

像是一條不規則的曲線,曲線消失,四五個流雲會的漢子全都倒了下去,每個人脖子上多了一條紅印,脖子被切開,可因為太快了連血都沒有噴出來。

白衣女子微微搖頭:“都不行,中原武藝,不過如此。”

她微微皺著眉頭邁步向前,陳冉再次出刀,右手受傷握刀不穩,被白衣女子一劍將黑線刀蕩開,斷怕陳冉受傷雙刀齊出,白衣女子的劍在半空之中似乎是畫了一個半圓,斷的雙臂幾乎同時出現血線。

雙刀落地。

白衣女子腳下一點殺進人群,流雲會漢子們的出手速度根本就跟不上,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去,陳冉和斷兩個人的眼睛都紅了,可根本就傷不到對方。

就在這時候不少身穿銀色戰甲的騎兵從前邊湧過,他們將弓箭拉開,只待一聲令下。

“等一會兒。”

騎兵後邊的馬車停下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被人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正是劍門大供奉死靈契,他看了看陳冉他們,又看向那白衣女子:“那兩個領頭的留下,尤其是那個。”

死靈契指了指陳冉:“他絕對不會是孤身一人前來,把他們兩個留下,綁到山下哨卡處,自會有寧人看到,若是他們舍不得同伴的話,便一網打盡。”

死靈契吩咐了一聲後隨即轉身,像是坐車坐的厭煩了,步行朝著冰原宮那邊過去。

白衣女子俯身一拜:“尊師命。”

她竟是死靈契的弟子。

死靈契是大劍師,他的弟子也是大劍師。

冰原宮。

死靈契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看起來好像就已經力氣耗盡了似的,有些氣喘籲籲,可是卻不許人扶著他,門口的黑武人士兵看到他那一身白袍,看到袖口上繡著的圖案,沒有一個敢上前說話的,全都俯身下來。

劍門大供奉的地位,在劍門僅次於宗主心奉月,最近幾年有一個叫仆月的年輕人地位也變得很高,傳聞是心奉月的關門弟子,算是嫡傳,很多人都說他是將來劍門宗主之位的繼承者,可向來神秘,沒幾個人見過。

死靈契不是他原本的名字,是一個綽號,幾十年前黑武的江湖之中就有那樣一句話,誰想和這個人交手,就相當於和死靈簽訂了契約,戰一場,死。

死靈契一步一步的邁上台階,進冰原宮之後往左右看了看,然後微微嘆息:“太寒酸了,長公主殿下是皇族如今唯一的繼承者,黑武最尊貴血統唯一的傳人,住在這種地方……”

誰敢接話?

他看起來顫巍巍的走到沁色居住的地方,在門口停下來的時候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俯身說道:“臣蘇埠多讓拜見陛下。”

他叫的是陛下。

闊可敵沁色是最後一個皇族的人,而且幾年之前國師心奉月就派人把黑武的傳國玉璽送到沁色這邊,算是承認了沁色女皇的地位,心奉月還派人來說,只要沁色願意回星城,他會親自為沁色加冕,並且交出除了劍門之外的所有權利,卸任國師。

可沁色自然不可能回去。

坐在椅子上的沁色往外看了看,沒有說話。

死靈契彎著腰進門,沒有擡頭看沁色,那是黑武為臣者應該有的禮數。

“何必呢?”

沁色語氣之中滿是譏諷。

“裝模作樣的有什麽用處,你的態度越像是那麽回事,我就越是覺得可笑,也覺得闊可敵家族可憐。”

死靈契連忙道:“臣惶恐,臣有罪。”

說完之後竟是撩袍跪倒在地,額頭頂著地面,雙手放在地上,手心朝上,很虔誠的模樣。

“臣奉國師之命接陛下回星城。”

“哪兒也不去。”

沁色把孩子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

“我就在這,活在這,死在這。”

死靈契沉默片刻,依然沒有擡頭:“臣對陛下,對皇族,心中敬畏不曾減弱半分,還請陛下聽臣一句勸,臣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言,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舉,亦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可是……陛下,臣不是一個人來的,白騎將軍曾須兒也來了。”

沁色慢慢的轉頭看向死靈契:“你是在威脅我?”

死靈契搖頭:“陛下,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臣的忠誠,可是陛下,你也應該明白有些人,並無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