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只為你(第2/2頁)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要篡權爭汗皇之位?若你們都這麽想我會很失望,也很悲傷,我博愛世人,世人卻不懂我……月神賦予我守護這個帝國的權利和使命,我為何要貪戀俗世權位?我守護的是整個帝國而非一個人,汗皇桑布呂錯了,我可以將他廢掉,但汗皇之位,當然還是由他們闊可敵家族的人來繼承。”

沒人敢說話,可是誰心裏不清楚,國師你把闊可敵家的人全都殺了,你說不要這汗皇之位,誰信?

心奉月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走動:“你們見我殺了桑布呂,就以為我要坐那把龍椅,是因為你們自己心中貪念太重才會如此想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之中有人找到了玉璽,並且偷偷派人送走,是不是?如果有人願意現在站出來承認,我就不會計較,因為我覺得那也是出於忠誠。”

每個人都在發顫,因為他們很清楚心奉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遼殺狼。”

心奉月看向唯一一個站著的黑武將軍,那個面容有些陰沉的年輕人也只能立刻垂首:“臣在。”

“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

“臣,不敢。”

“是不敢想,還是不會想?”

“臣,不敢。”

心奉月嘴角微微一揚:“看看這整個大帳裏,有些骨氣的也就你一個了……我殺桑布呂,是因為他誤了整個帝國,他幾乎把帝國葬送,他不死,如何對得起帝國上下每一個為了保衛帝國而戰鬥的人?月神昭示天下,不管是誰,身份尊卑,犯了大錯都不可原諒,平民如是,汗皇亦如是,那麽……將軍呢?”

他停頓了,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個黑武將軍:“敕勒復,你來回答我。”

被點名的黑武將軍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緊張之極的擡起頭看向心奉月,只看了一眼就又連忙把頭低下去:“臣,臣真的不知道玉璽下落,陛下親衛都挨個查過卻都沒有查到,陛下當初住行之處也都搜過,沒有任何線索。”

“唔。”

心奉月走到敕勒復面前,他蹲下來,伸手勾著敕勒復的下巴:“你也是軍中老將了,二十幾年前就從軍跟著大將軍蘇蓋與寧人交戰,後來桑布呂逃離星城常住南院大營,命你為禁軍將軍,他的出行護衛都由你負責……所以我相信你對闊可敵家族的忠誠。”

心奉月站起來,擡起腳踩著敕勒復的頭頂,敕勒復被壓的不斷低頭,最終額頭頂在地上,可是心奉月腳下的力量還在增加,不多時,敕勒復的哀嚎聲就響了起來,他想掙紮,想猛的把頭從心奉月腳下抽出來,可是根本做不到,心奉月踩著他的腳如同萬斤鐵閘,很快他額頭接觸地面的位置就開始發紅,然後是冒血。

心奉月的腳踩著敕勒復的腦袋來回在地上移動,地上的血痕就好像重復在刷漆一樣,一下一下,把地面染紅的很透徹。

心奉月似乎的覺得沒什麽意思,把腳收回來,走回到座椅那邊坐下,依然把玩著手裏的骨器:“你偷了玉璽,然後安排你的親兵隊長連夜逃離,我之所以說你忠誠,是因為你讓他帶著玉璽趕去格底城,把玉璽交給長公主闊可敵沁色……”

心奉月招了招手,外面有劍門弟子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黑武漢子進來,這個人身上的衣甲都已經破碎不堪,身上還有幾支弩箭,就算是現在立刻安排人救治的話怕也活不了了。

玉璽被送到心奉月手中,心奉月把玉璽接過來,打開了包裹仔細看,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東西象征著什麽?世俗皇權而已,那其實是月神賦予的,也就是我賦予的,你們居然會認為我需要這個東西?難道你們不明白,我若說這是玉璽,它才是玉璽,我說它是廢品,它就是廢品。”

心奉月把玉璽包好交給弟子:“給格底城送過去。”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遼殺狼。

“我說過的,若是長公主願意回來的話,我會盡力輔佐,只是你們誰都不信。”

心奉月起身,擺了擺手:“送去也只能是我派人送去,而不是被你們偷走送去,把敕勒復拉出去吧,剖開胸膛示眾。”

“是!”

弟子們應了一聲,拖著敕勒復出了大帳。

心奉月也離開了大帳,把玩著骨器一邊走一邊看著大營裏的那些士兵們,在他看來,這些士兵們不過螻蟻。

“我當初說過的,我要讓你做女皇。”

心奉月嘴角微微一揚:“我殺盡你族人,只是想讓你做女皇,你自己可能都忘了吧,那時候你才多大,七八歲……你美的好像月神安排到人間的天使,我問你,想不想做女皇,你點頭說想……我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