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還得靠自己啊(第2/3頁)

“標!”

校尉王根棟一聲嘶吼,所有的士兵迅速將連弩掛在腰間,將背後的標槍摘下來,舉臂,疾沖,拋投……動作簡單,卻兇厲。

標槍密密麻麻的落下,將更多的水匪釘死。

“快跑啊!”

一個水匪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掉頭就跑。

第一個人怕了之後,這種恐懼好像瘟疫一樣迅速的在水匪隊伍裏傳播,本就膽戰心驚,此時發現並不是他們伏擊沈冷而是被水師戰兵伏擊,哪裏還有勇氣繼續打下去,紛紛掉頭就跑。

可來時路,此時已經沒了路。

沈冷的人之所以追的不緊就是在等著山包上的伏兵發動,此時見到水匪後撤,立刻組成一條防禦陣,特意帶了盾牌的他們像是瞬間凝固起來一堵墻,羽箭,弩箭,在墻壁後邊激射出去,將最先往後跑的水匪射倒在地。

“刀!”

王根棟將自己的黑線刀抽出來往前一指:“殺!”

兩百多名水師戰兵在團率的帶領下從山包林子裏沖了出去,下山虎一只能屠十裏,一標營的下山虎,能令血液漫江河。

本就實力懸殊,再加上是追殺,這種方式對於戰兵們來說簡直不能更享受,刀落下的時候切開骨骼的聲音讓每個人毛孔炸開,那種感覺只有在戰場上才能體會。

一個水匪奔跑之中不慎摔倒在地,掙紮著爬起來,一回頭就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睛,和把那已經舉起來的紅線刀。

“不要殺我!”

水匪嘶吼了一聲,可嘶吼無用。

橫刀斜著落下來,直接將脖子斬斷,還連著小半邊肩膀,落刀的戰兵一把抓住人頭,再一刀將掛在脖子上的那半邊肩膀砍掉,迅速的把死人的頭發系在自己腰帶上,繼續向前。

水匪們殺百姓殺行商的時候若野獸,可戰兵們在水匪面前就是更兇的野獸。

被殺的沒有退路了,水匪開始瘋狂的沖擊沈冷部下組成的防線,只有沖開那堵墻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人到了這個時候連刀子都忘了用,一群水匪用自己的肩膀撞向水軍戰兵組成的盾陣,盾陣後邊那排戰兵瘋狂的落刀,根本不用去瞄準什麽,刀刀見血。

很快在盾陣前邊的屍體就堆起來一層,後邊的人依然瘋了一樣往前沖。

這不是戰鬥,這是屠殺。

從山包上沖下來的戰兵猶如絞肉機一樣往前推著走,一個一個的水匪被砍翻,一顆一顆的人頭被掛在戰兵的腰帶上,滴血一路。

昨夜裏熊牛靠岸的時候,沈冷的人特意留心,後邊的船隊沒有跟上來,這就給了沈冷從容安排的機會。

王根棟聽從了沈冷的建議,帶著兩百人離開了熊牛一夜奔行,提前進入官補碼頭後邊的山包密林裏埋伏,停靠在碼頭棧橋邊的熊牛戰船之所以沒有一個人下來,是因為本就沒幾個人在船上了。

沈冷故意引誘水匪往山包那邊沖,而他的人在後邊圍堵,兩面夾擊之下,一標營的戰兵剿滅幾百人的水匪若砍瓜切菜一般。

從水軍戰兵開始反擊到結束,不過兩炷香的時間。

王根棟下令搜索清理戰場,一個一個的水軍士兵拎著刀子在切割人頭,一個水匪本來趴在地上裝死,聽到腳步聲之後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然後嗷的叫了一聲爬起來想跑,卻被戰兵一腳踹翻。

“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水匪掙紮著跪在那不住磕頭,戰兵將紅線刀舉向天穹:“你們偷襲這官補碼頭廂兵的時候,可有人如此向你求饒?”

戰兵刀落,人頭滾出去很遠,噴灑出去的血液將戰兵的衣甲染紅。

沈冷在死屍之中尋找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那個用鐵胎弓的家夥,竟是沒有盯住那人什麽時候逃走的,沈冷默默盤算了一下,剛才那狠厲漢子的武藝遠比沐筱風手下善射那人更強。

“差不多有八了吧?”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沒人聽得懂是什麽意思。

然而沈冷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其實有些不準確,因為他接觸的還很少,真正稱得上強者的敵人他沒有遇到一個,聶垣確實很強,目前沈冷遇到的敵人之中最強。

“幹得漂亮。”

一身是血的王根棟走到沈冷面前笑著說道:“我會向提督大人給你報功。”

沈冷回頭看了一眼官補碼頭那邊有些失神:“我更希望自己當初猜錯了,或是猜到的更早些……”

至少一百五十廂兵,屍體如今不知何處。

王根棟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我會如實向提督大人稟報,提督大人自會做出公平的決斷,有些人不可能一直一手遮天。”

沈冷笑了笑,笑容有些發苦。

“但願吧。”

他只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