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三章 不栽贓不成案(第4/4頁)

“雷聲大雨點小,本還以為出了天塌的大事,誰知道我那草包大外甥這次派的是張苑和錢寧這兩個熊包,能查出個鳥來啊?人都不出京城,就能查到我的罪證,這是癡人說夢吧?以為自己是誰啊?”

張延齡的心跟著安定下來,但他也防著一手,自然就是沈溪插手案情。

沈溪回朝,最擔心的人其實是張延齡。

“侯爺,這兩天您怎麽有些心不在焉呢?”旁邊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之前江櫟唯送來,比較受他寵幸的一個女人,但因有花妃的經歷,張延齡總覺得不是那麽稱心如意。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自從他把花妃送到豹房並且得到朱厚照寵幸後,張延齡後悔自己不識貨,否則後宮佳麗幾千,為何皇帝獨寵花妃、麗妃二人?

至於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也很好,但相比於花妃,他總覺得有諸多不如意。

張延齡拿起酒杯,冷笑不已:“老子心不在焉又如何?是虧待你了麽?老子心情好壞,關你何事?”

那女人臉色多少有些尷尬,顯然張延齡的脾氣太過暴躁,而且本身也不是什麽做大事的材料,她自問跟了張延齡太虧,卻又無可奈何。

張延齡最大的憑靠,就是那層國舅的身份。

女人端起酒,重新送到張延齡跟前,好像是求饒一樣道:“侯爺,奴家敬您一杯。”

張延齡道:“喝酒是這麽喝的嗎?府上那些女人,沒教給你怎麽伺候老子?”

女人一怔,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心裏非常惱恨,這女人並不是為了攀龍附鳳才來到張延齡跟前,更像懷有一個不可告人的陰損目的,唾面自幹,依然笑著說道:“奴家自然明白,奴家會好好伺候侯爺……”

張延齡見女人識相,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這還差不多,若是你伺候不好,老子就把你送去窯子,再找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光顧,看你吃不吃得消!”

……

……

夜深人靜,京城已徹底安靜下來。

街路上甚至看不到行人,這幾天雖然天放晴,不過氣溫已久很低,到晚上街路上基本沒什麽人影。

恰在此時,一隊人馬從城西而來,繞過皇城,往豹房而去。

這隊人馬停在豹房門前,馬上有錦衣衛過去盤查,但見馬上跳下來一人,卻是江彬,江彬一臉氣勢洶洶的模樣:“誰敢阻攔?”

錦衣衛指揮使錢寧不在,守門的錦衣衛不敢造次。

江彬從馬車上接下來一人,或者說是押下來一人,隨即那人被人塞進小轎,豹房裏已有人出迎。

“江大人,您這是作何?”

出來之人,乃是豹房供奉太監張忠。

江彬冷聲道:“奉皇命帶回來的人,誰敢阻攔?”

說著,江彬直接抽出腰間佩劍,這一套他是從錢寧那裏學來的,別人若對自己不敬,便可以拔劍,拿出一種忠心護主的模樣,別人就不敢靠近自己。

果然這招很好使,不但張忠不敢靠前,就連那些錦衣衛也都乖乖靠邊站,而江彬直接讓侍衛擡著小轎往裏面去了。

豹房內院,朱厚照本在戲樓看戲,突然小擰子上樓來,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小擰子原本是要告狀的,但朱厚照聽說江彬回來,在豹房門前大耍威風時,卻高興地說道:“他回來了?真是讓朕好等啊。”

小擰子有些迷糊。

江彬到底去做了什麽,小擰子完全不知情,眼下江彬並不隸屬於朝廷任何系統,只歸皇帝調遣,小擰子沒法挾制。

朱厚照一擺手:“讓他們別演了,朕沒時間聽戲,趕緊擺駕,朕要出去迎接。哈哈,朕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小擰子又犯迷糊了,心想:“陛下說的是一個人麽?難道江彬是去找人了?到底是誰啊?”

大惑不解中,小擰子陪同皇帝一起下了戲樓,然後出了院子,剛來到回廊,便見江彬上前來,跪下行禮。

朱厚照一擡手將江彬扶起來,道:“事情可完成?”

江彬神情振奮:“陛下,小人幸不辱命,人終於給您找回來了……這次多虧弟兄奔走,小人不過只是出城把人接來……陛下,您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