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9章 嚇尿了(第2/2頁)

張越確實是很納悶。

自己只是坐在坐位上等開餐,順便想想事情,就遇到一個紈絝來挑釁,這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張越真的很想問問這位,你老爹沒教過你,出門在外,要長眼的嗎?

還是自己近來因為太過低調,以至於,連紈絝子都敢來挑釁自己了?

年輕人看著張越那一臉無視自己的神色和那慢悠悠的語調,立刻就火冒三丈,欺上前來,盯著張越的模樣,道:“真是好大的威風!當一個侍中官,就這麽了不起?趕明兒,吾也去陛下面前要一個得了!”

張越聽著,感覺臉頰有些抽搐。

雖然說,漢侍中權高位重,特別是近些年來,侍中官的地位不斷拔高,如今已經是‘不是九卿勝似九卿’的重臣。

但實際上,侍中任命,全看天子心情和喜好。

他想任命誰就可以任命誰。

但問題是……

你這麽大大咧咧的將國家的侍中天子的近臣,當成白菜一樣談論。

這要被天子知道了,你全家不得去詔獄待著?

勉強按捺住內心,想要將這個逗逼按在地上‘教育’一番的沖動,張越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道:“足下難道不知道,本官的脾氣,一直很糟糕的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要啰嗦,休怪本官不客氣!”他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全身骨骼立刻就咯咯咯的響成一片。

“張子重!”紈絝子還沒有回話,緊隨其身後的陳惠,立刻就跳了出來:“汝休得放肆!在汝面前的乃是臨武君!”

“足下又是?”張越盯著陳惠,看了好一會,然後瞥了一眼那紈絝子,揮手道:“自己的狗,自己拴好,如若不然,休怪本官打狗不問主人!”

陳惠被張越這句話,幾乎憋死在當場!

自上次長信宮之宴後,他日日夜夜,處心積慮,窮盡所有,想方設法的想要給這個仇人,這個世仇添堵,哪怕搞不死對方,也要惡心死這張子重!

但……

他卻忘記了自己!

忘記了自己!

這是最大的恥辱,最深的羞辱!

自己的仇敵,壓根就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純當路人甲乙丙丁,直接無視!

這讓陳惠,幾乎有種要噴血的感覺。

“汝……汝……”他咬著牙,但終究不敢妄動。

名曰臨武君的紈絝子,也是被張越刺激的幾乎都要炸掉了!

這長安城內外,哪一個公卿,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俯首而拜?

哪怕是貳師將軍李廣利,也要給他幾分薄面,讓他三分顏色。

但眼前這個侍中官,從見到他到現在,連屁股都沒有挪半寸。臉上神色,更是充滿輕慢。

這讓他感覺深受侮辱,內心的憤怒更是如巖漿一樣沸騰起來。

可能是顧忌今日的場合,也可能是有別的盤算。

總之,他強行忍住,沒有發作,只是鐵青著臉,看著張越,居高臨下,慪氣指使,仿佛主人給奴才下命令一般:“張子重!吾現在正式通知汝,限汝三日內,來戚裏吾宅,負荊請罪,帶上黃金一千金,還有汝新納的那個金氏婦!”

“不然……”

“不然怎樣!”張越猛然起身,雙手快若閃電,在電光火石的刹那,直接就欺到了那紈絝子面前,強勁而充滿毀滅力量的手,一把就抓起了他,像抓小雞子一般,提起他的脖頸。

而無論是陳惠,還是這紈絝子的護衛,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等他們回過神時,紈絝子就已經被張越抓在手心,提在了手上。

張越毫不客氣的揪住對方價值百金的冠帽,將他的臉板過來,一雙沒有任何表情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他,問道:“不然要怎樣?”

直到此刻,紈絝子才終於明白,對方的綽號來源的緣故了。

因為,他現在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每一個感知器官都在顫抖,都在戰栗,都在恐懼。

仿佛,抓著他的不是什麽張子重。

而是一頭復活的遠古猛獸。

篆刻在基因之中的恐懼,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四肢不聽指揮的抽搐,渾渾噩噩之中,他感覺胯下一濕,淅淅瀝瀝的水滴,從胯襠的布料中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