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第2/2頁)

呂望總算開口,用略顯蒼老的聲音道:“蘇擒,你難道不怕達成聯盟之後,老朽會把你除掉?”

蘇秦大笑:“劉邦許諾我配羅馬相印,如果呂相要想殺我,悉聽尊便,看看聯盟還能否達成?如果項王連我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為他著想的人都要殺掉,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整個國家,又有幾人肯為他賣命?蘇秦就住在驛館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蘇秦話音落下,拂袖離去,走的從容自若,呂望雖然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只能目送蘇秦離去。

就在蘇秦造訪呂望之時,不明就裏的鐘離昧被項充率領的衛士捉拿了起來,並搜到了一封虞姬修給她的書信,因為呂雉也就冒名回了一封,以及虞姬親手縫制的香囊。

當鐘離昧被押解進虞姬的寢宮之時,看到項羽臉色陰沉,虞姬臉色蒼白,呂智一臉無辜,不由得一頭霧水,囁嚅著問道:“大王……這、這是怎麽了?”

項羽冷笑,眼神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鐘離昧你好啊,好大的膽子!”

看到呂智無辜的眼神,鐘離昧忽然爆發,一下子掙脫了衛士的控制,與項羽對峙道:“大王,一人做事一人當,喜歡你的女人是我不對,可你沽名釣譽,金屋藏嬌算什麽英雄?”

“喜歡我的女人?該死!”

項羽暴怒,一腳踹出,將鐘離昧踹倒在地,咆哮道:“你覬覦主母,侮辱主公,你又算個什麽好漢?”

鐘離昧被一腳踹出數丈,五內翻滾,口角溢出鮮血,半跪在地上:“主母?沒有名分,也算主母麽?”

虞姬跳下床擋在項羽身前,一臉焦急的詢問鐘離昧:“鐘將軍我和你話也沒多說幾次,為何汙蔑我與你有苟且之事?”

鐘離昧這才恍然頓悟,半哭半笑道:“我何時曾經給王妃修過書信?我這書信明明是寫給呂姑娘的,怎麽就變成了覬覦主母呢?”

虞姬向項羽跪拜,垂淚道:“大王,你聽到了麽?這一切都是呂智這個女人從中作梗,我待她親如姐妹,她卻算計於我,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呂雉也跪倒在地,哽咽道:“大王,我是個漢人,我知道說的話你也不會信,可我為了大王不惜遠走羅馬,我怎會與鐘離昧互通書信?一切有鐵證如山,鐘離昧的書信明明是寫給虞婉白的,事情敗露之後卻把責任推給了我!呂智絕不辯解,要殺要刮,全憑大王裁決!”

鐘離昧氣得倒抽冷氣,指著呂智道:“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原來你一直在玩弄於我!”

呂雉用深仇大恨的眼光瞪著鐘離昧:“姓鐘的,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與主母奸情敗露,為何卻要汙蔑於我?”

“我有呂智的書信為證!”鐘離昧恨恨的起身,大聲掙紮,“讓我回家把書信找來。”

旁邊的項充上前把書信交給項羽:“啟稟大王,從鐘離昧的書房中搜到書信一封,香囊一個。”

項羽接過來端詳了一遍,臉頰微微抽搐,雙眼血紅,一下子仍在虞姬面前,叱喝道:“虞婉白,白紙黑字,你的書信,你的香囊,還有何話可說?”

跪倒在地的虞姬向前爬了幾步,把書信撿起看了幾遍,露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這書信絕不是我寫的,這香囊雖然是我縫制的,但是我送給了呂智,是她栽贓陷害我,請大王明鑒。”

呂雉亦是哀求:“大王,鐵證如山,他們還能空口狡辯,心有靈犀的把臟水潑在我的身上。如果大王相信他們而不相信證據,呂智但求一死,免得讓大王為難,就把所有黑鍋背在呂智身上好了!”

鐘離昧咆哮道:“我有證人,我家的童子小鹿與呂府的仆人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