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詭異樹林

劉步見沒法回頭便對任小粟說道:“你一個人坐皮卡車鬥去,程東航你去車上,”他冷笑道:“既然你說沒帶錯路,那你就面對危險吧。”

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任小粟吃不吃餅幹的事了,畢竟誰都不想死啊。而且相比被吃點餅幹而言,生死明顯更重要。

任小粟沒理他,而是走過去查看徐夏的傷,他把徐夏捂住脖子的手拿開,赫然看到徐夏脖子上有一根長長的螫針。任小粟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馬蜂!

他背對著身後的人悄無聲息的把螫針給拔了下來,因為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徐夏到底是怎麽死的。隊伍裏的氣氛越來越古怪,有時候讓這群人對荒野產生畏懼,反而更有利於他這個“向導”。任小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也沒義務把所有事情都告知其他人,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任小粟倒是松了口氣,只要不是什麽神秘物種襲擊人類就好,其實他剛才也嚇了一跳。

如今按照任小粟的推斷,可能是有馬蜂停留在了皮卡的車鬥裏,而徐夏爬車的動靜驚到了馬蜂,於是馬蜂就給他來了這麽一下。

只是沒想到現在馬蜂蜇人竟然這麽致命,是脖子腫脹導致窒息嗎?不不不,不對,如果是窒息不至於十幾秒直接死亡,起碼還要等一段時間,看來是蜂毒的問題了。

曾經小時候任小粟也被馬蜂蟄過,但也只是半邊臉腫了幾天而已啊,並沒有死。

這荒野,越來越危險了啊。

有時候任小粟心裏會有很矛盾的感覺,他一方面被這神秘的荒野吸引著,想要知道這荒野的秘密,而另一方面他有很清楚好奇心太重可能會死。

人都是多面性的,思想也從來都是復雜的,這才是人啊。

死亡的陰影籠罩了整個車隊,而車隊裏面現在最輕松的就是任小粟了,許顯楚來查看過傷口但是只能看到脖子上的一個紅點,任小粟觀察著所有人的反應,楊小槿也假裝無意間來觀察了一下徐夏的傷口,結果楊小槿也皺起眉頭。

只有任小粟知道,徐夏其實只是被荒野裏進化過的馬蜂給蟄了一下而已……

“徐夏的屍體怎麽辦?總不能把他棄屍荒野吧?”有人說道。

“那還能怎麽辦?”劉步愁眉不展,他是打算把徐夏直接扔到這裏的,埋了還要花時間,這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駱馨雨說道:“給他放到皮卡車鬥裏吧,先離開這裏,到了合適的地方再把他給安葬了。”

作為樂隊的領頭人,她要把徐夏拋在這裏,其他人怎麽想她?以後傳出去都是她名聲上的汙點了。

劉步一聽這話當即決定道:“任小粟你把徐夏擡到車鬥裏去,你也坐車鬥!”

任小粟倒是沒意見,一天多沒吃餅幹,還挺想念的呢……

至於跟屍體呆在一起他就更沒什麽心理壓力了,之前狼群襲擊工廠時留下那麽多屍體他也沒害怕過。

壁壘裏的人對生死有敬畏,但任小粟對生死只有敬,沒有畏。

車隊重新出發,任小粟坐在車鬥裏面一邊吃餅幹、喝瓶裝水,一邊對著徐夏嘟囔道:“你說你們閑著沒事非要跑出來,得,命沒了吧?”

“哎你說你們壁壘裏面到底什麽樣啊,我們外面的人很多都快餓死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聽歌捧明星。”

“豬肉都給你們運進去了,我們也吃不到。”

任小粟這純粹是閑著沒事幹,可皮卡駕駛座位和副駕駛的兩個哥們兒就不這麽想了,他們路上忽然隱約聽到任小粟說話的聲音,司機頭皮都麻了,他問副駕駛的兄弟說道:“他跟誰說話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自言自語呢吧……”

“你說他腦子到底有沒有病啊……”

當天晚上車隊沒能找到特別適合宿營的地方,只能勉強找個小小的空地,大家今天都沒什麽好心情去聊天吹牛了,只剩下沉默。

第二天清晨任小粟起身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他倒是沒去找吃的,畢竟吃餅幹都快吃到撐了。

原本巧克力也是放在車鬥裏的,結果劉步那老小子機警的把巧克力抱到了自己的車上,他們那輛車也沒地方放那一箱巧克力,劉步就這麽抱了一下午……

任小粟計劃的很好,早上也不用吃飯了,等車隊上路後他在車鬥裏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結果就在此時他聽到一聲尖叫,他豁然轉頭望去正是皮卡的方向,一名私人部隊的軍人大喊起來:“那個叫徐夏的屍體呢?你們誰見他屍體了?”

所有人頓時愣在當場:“不是在車上嗎?”

“屍體不見了!”

這一次,任小粟頭皮都麻了!

什麽情況,屍體在車鬥裏面放的好好的,怎麽會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