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們被迫拿起武器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4月份的前半段,梁勁松在香江跟著護盤隊亦步亦趨操盤時,顧鯤也偷偷在另一條戰線上,做了很多事情。

4月10日,星期五收盤之後的那個晚上,顧鯤帶著自己的女人和秘書,很是逍遙地坐上了一條澳縣大亨何家的豪華遊艇,人生中第一次踏上了澳縣這片土地。

因為就在之前的那個星期一,“伊薩科夫號”博彩船從蘭方港起航北上了,經過四天四夜的航行,順利抵達了澳縣。

只可惜澳縣沒有足夠大的深水碼頭,所以“伊薩科夫號”暫時無法進入澳縣港泊靠,只能是暫時停在離岸一公裏的海灣裏,也就是那處位於澳縣雙島之間的海灣。

南岸的主島上,如今還沒有威尼斯人度假廣場,所有的娛樂場所,看起來都挺古樸,沿用了70年代末何家老派生意的風情。

北岸也看不到澳縣塔,那同樣是一個回歸之後才開始建設的地標,如今北岸唯一的景點只是一個漁人碼頭和配套的一溜高端海鮮档口。

漁人碼頭的吃水只有區區4米深,而航母改造成的船至少吃水9米,也就不可能停得下了。

顧鯤乘坐的何家人請客的豪華遊艇,在北岸的漁人碼頭停靠。幾個精幹的保鏢先檢查開道,確認很安全,然後才請老板上岸。

岸上,需要盡地主之誼的幾個澳縣本地大亨,不拘老少,都殷切地跟顧鯤見了一面,握手寒暄,說了些感謝的話。

“顧生真是俠肝義膽、古道熱腸,作為蘭方人,不遠千裏來香江,為全體東南亞人民的金融穩定而奔走,今天一定要讓老朽盡地主之誼,好好敬您幾杯。”

顧鯤擺擺手,很謙虛地說:“何老、何女士太客氣了,你們這是說哪裏話來。令吉被狙擊的時候,我退了一步,可是索羅斯收手了麽?沒有。

如果現在我們再不團結,等到下次索羅斯狙擊到人民幣頭上,我還有路可退麽?所以為國就是為自己,同時也是為大家,只要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把索羅斯搞死,東南亞起碼可以恢復十年和平。”

他這番話的態度與話術,著實頗有幾分索羅斯那種閃金族媒體狗的風格。

那些媒體狗最喜歡說的就是“當元首殘害誰誰誰的時候,我沒有吱聲,元首XXX的時候……最後當元首來殘害我的時候,已經沒人為我吱聲了”。

此刻被顧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是天道報應了。

澳縣這邊的人,當然是很愛聽這種表態的,無不再次商業互吹了一番。

負責接待的何家小姐殷勤地說:“聽說顧生就是海鮮大亨起家的,澳縣這邊的海鮮,想來在顧生眼裏,那只能是貽笑大方的。不過今晚還是請您賞光品鑒,我們可是特地請了戴龍戴師傅來為今晚的海鮮掌勺。您的客人應該也馬上就到了。”

“客氣了,那我就入鄉隨俗,戴師傅的手藝,我在香江也嘗過幾次的。”顧鯤擦了擦手,欣然入席。

90年代末,戴大廚在香江和澳縣的名聲,就是何堵王提攜起來的。據說何老先生一把年紀了,還要每周末用自家的豪華遊艇,把戴大廚從香江接到澳縣,炒一份蛋炒飯。

這碗炒飯在麗晶的售價要5000港幣,周星星的《食神》裏面,一開場那份“皇帝炒飯”,就是拿戴大廚的真實作品惡搞改編的。

現實中的炒飯,當然不會犯“炒飯要用隔夜飯”這種低級錯誤了。

入席之後不久,顧鯤的客人也從內地趕來了。

原來,來者正是中遠的何嵐何經理,以及葉老板,他們是來接船的。

“何經理,葉總,好久不見,來,一起嘗嘗這兒的海鮮炒飯。”顧鯤起身打招呼,禮貌地延請客人入席。

何嵐言笑晏晏的跟顧鯤糾正:“以後可別叫我何經理了,我可是從COSCO離職了。”

顧鯤笑道:“哦?願聞其詳。”

何嵐談笑風生地壓低聲音:“我現在已經是你那條船的買家公司的負責人了。未來兩年,我會常駐澳縣,負責日常經營,直到回歸之後的2000年。”

顧鯤微微一愣,隨即了然。

他那條“伊薩科夫號”是已經裝修好、穩定經營了一年多的博彩船,所以才能賣出幾億美元的價格——當初買來空殼子的時候,只花了兩千多萬美元,後面主要的成本,在於船上豪華的裝修。

如果買方買回去不好好經營,直接把裝修拆了,那就太不給國際社會面子了。你總得演得像一點,把船上的裝修用折舊了、通過日常經營享受把裝修款回本回來再小賺一筆,然後才能考慮別的。

而以華夏的法律制度,在外國合法的博彩業,也只有放到澳縣來經營了。加之澳縣還要一年半多的時間,到99年底才會回歸,在此之前,當然要好好經營,真心以賺錢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