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陷思,定體問

錢友諒和殷桃本來就只是來采訪顧鯤的,因為顧鯤不在學校裏,不想白跑一趟所以才順便采訪了學校裏其他周邊人士。

所以,他們肯定不會特地再跑去滬外或者華師、采訪那20個黑克蘭留學妹子了。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下一站直奔顧鯤的住所,擒賊擒王。

只有那10名成績最好、被交大錄取的妹子,因為就在現場,順路采訪一個也就是了。

殷桃畢竟是復旦高材生,口語水平很牛逼,不僅英語很好,還會俄語,於是便當仁不讓地挑了那10個妹子裏看起來最漂亮最顯眼的來采訪。

“你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殷桃自認為很有親和力地用俄語問。

被她問到的女生名叫莎拉諾娃,正是之前在黑克蘭的時候,患得患失質疑過顧鯤身份和基金會正式性的那個妹子。

不過如今她已經徹底信任自己的未來老板了,來到華夏短短兩個月,她就對這邊的環境非常滿意,深感之前在黑克蘭乃至前USSR國內接受的官媒宣傳有多麽不靠譜。

面對殷桃的俄語提問,她卻是有點懵逼,因為俄語和黑克蘭語是有一定區別的,很多詞匯寫法一樣讀法很不一樣,至少比華夏國內的普通話和大部分方言之間的差異要大。

於是她磕磕絆絆緊張了幾秒鐘,寧可選擇用還比較生疏的漢語回答:“我叫莎拉諾娃,來自黑克蘭的尼古拉耶夫,那是一個黑海之濱的港口城市。很高興能來到華夏求學。”

“你會漢語?是在黑克蘭的時候就學的麽?”殷桃大為驚訝。

她平時采訪接觸外商最多,都是財經新聞類版塊,對外國留學生也是有過接觸的。在她的印象裏,大部分留學生來了華夏一兩年,都不能保證漢語水平。

甚至於在華夏繼續如入無人之境地說外語,還要華夏同學學他們的語言才能跟他們交流。

有些身段放得比較低的劣質大學(也不是最劣質的大學,只是在有資格有能力招到留學生的大學裏面,相對劣質的那些。真正最劣質的大學根本招不到留學生),甚至主動建設一個以英文為通用語言的國際部,覺得在國際部裏不說漢語是天經地義的。

這一反差對比,才顯出交大這邊留學生素質的可貴。

才開學剛上了一周課!這些黑克蘭妹子居然就會說漢語了!盡管還不怎麽流利。

對此莎拉諾娃的解釋是:“不,我原來不會漢語,是三個月前開始努力學習的,所以現在也只會一些簡單口語會話,字還認不全。”

殷桃:“那也很不容易了,你們學習一定很刻苦吧。”

莎拉諾娃:“其實還好,到了華夏生活環境變了,身邊同學都說漢語,逼著一天16個小時說,很快也就會了。”

學語言,生活語境很重要,真的心無旁騖別的不管只學語言,磨煉半年也就能磕磕絆絆說了。

殷桃只是好奇,這些妹子為什麽這麽有動力學漢語:“你們這麽刻苦學習、將來打算做什麽呢?”

莎拉諾娃聽到這個問題很詫異:

“你們沒有提前了解過嗎?我們都是跟蘭芳文化傳播基金會簽了服務期協議的,畢業之後要至少為蘭芳文化有限公司服務六年。目前協議裏包括的未來可能工作範圍,主要是酒店管理和文旅服務管理。”

“有這回事?”殷桃立刻回頭,追問陪同來伺候采訪的學校工作人員。

學校工作人員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確實是有些服務協議的,但這是留學生和助學基金之間的事情,我們學校沒有幹涉,具體沒有了解過。這個……算不算商業機密?”

殷桃稍微想了想,這事兒確實比較敏感。讓外國女人來從事服務業,哪怕是管理,也是不太好說的,萬一顧鯤想保密,偷偷的只做不說,電視台倒也不好隨便多加報道。

只不過,憑借著現場幾個記者的職業直覺,大家都意識到,這事兒如果允許公開報道,說不定又是一個民間覺得挺提氣的喜聞樂見娛樂新聞。

國家的官方媒體,肯定是不會誘導人民想歪的,但你架不住人民會自己腦補聯想啊。

近代以來,只見過黃種人伺候白人的,哪有用白種人洋妞伺候漢人客人的。

最多也就1920年代,沙俄剛剛亡國的時候,倒是有些白露女人流落到滬江、乃至東北的大城市,靠伺候人為業,不過那都是極少數,只有達官貴人才能享受的。華夏的中產階級,可是從古至今沒有享受過洋妞的正常服務。

盡管這是即將發生在蘭方,而不是華夏,不過雙方畢竟同文同種嘛。以後漢人遊客只要咬咬牙花個萬兒八千塊錢,就能開開洋葷,長期化、成規模地讓毛妹端茶遞酒伺候人或者找外教學外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