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智障天使

北原秀次一腳踹了個結結實實,他是實戰派,搞偷襲真是一等一的好手。安蕓愛毫無防備之下只覺屁股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就一頭往地面栽去,但在觸地之前的那一刹那總算反應了過來,伸手卸力,隨即便是柔道技法中標準的“護身倒”,總算免了頭臉開花的悲劇。

北原秀次偷襲得手也沒停,直接從花廊頂端跳了下來,繼續向安蕓愛撲去,但安蕓愛已經完全懵圈了,屁股疼、手掌手臂疼不說,更沒搞清誰這麽無恥的偷襲一位妙齡少女——她感覺到有人撲了過來,挺身擡手便是十字捉襟,然後便想把北原秀次浮起後背負投出去。

做為一名完美少女,自然不能像是小羊羔一樣任人宰割,安蕓愛是學過幾年柔道的,但和她的料理技藝一樣,也是業余級別的——沒入段,目前是女子紅帶。

柔道白帶最低,代表空白一片,算是菜鳥;黑帶最高,和白相對,代表技藝嫻熟,算是老鳥,那紅帶應該就算是高級菜鳥。只有一定實力,打普通同齡人是綽綽有余,但遇到北原秀次這樣的人,只能達成“百戰百敗”的成就。

安蕓愛成功抓住了北原秀次的左右衣襟,然後也成功切入了北原秀次的右足側,只要再蹲身下沉絆足把他浮起,隨後就能扭身完成背負投的技法,將他從肩頭摔過去,然後接地面鎖技控制住他,這就算把他制伏了。

她打一般色狼癡漢沒問題,但她揪著北原秀次的衣襟剛扭了身,就被北原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單手掐住了後頸,而北原秀次下手頗狠,拇指和中指幾乎要掐破她的皮膚了,她只覺得頸側兩邊一陣劇烈刺痛,隨即便頭暈目眩,手足無力,直接像只小貓咪一樣癱軟著被北原秀次拎在了手裏。

北原秀次用舍身技一擊得手,輕松如抓雞,但這會兒也認出來是誰來了,更是莫名其妙,不過耳中聽著教學樓那邊隱隱有驚叫聲傳來,似乎在花廊頂上被人看到了。

他想了想就半拎半拖著安蕓愛往職員樓走去,而安蕓愛手足無力,大腦缺血缺氧,完全反抗不能——脖頸是人體要害,這裏落入了北原秀次的手裏,那北原秀次就這麽一拳一拳捶到她臉上,把她活活捶死她也沒辦法。

不過北原秀次控制著力量沒把她弄暈,而是拖進了職員樓一樓的一間空房間裏,直接把她往地上一丟,輕聲問道:“安蕓同學,你想幹什麽?”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爬到我頭頂上埋伏我是要鬧哪樣?

安蕓愛委頓在地喘了兩口大氣,這才稍稍恢復了清醒,再一看這是一間空無一人的理科試驗室,還拉著厚絨窗簾光線幽暗,而教室的門更被北原秀次堵著,頓時心頭驚慌起來,伸手抱胸,驚慌問道:“你……你想幹什麽?”

北原秀次只是靜靜望著她,而安蕓愛也慢慢鎮定下來——這裏是學校,北原秀次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的,不用害怕。

她這一恢復了鎮定,腦子更加清明了,但表情反而更加楚楚可憐——不是裝的,她現在屁股、脖子、手腕好痛,而且手掌還擦破皮了——她楚楚可憐道:“我本來是想去職員室……”

“從花廊上面走嗎?”北原秀次直接打斷她的話追問道。

安蕓愛很無辜地望著他,小聲說道:“我剛轉學來,原來上面不可以走嗎?”

北原秀次挑了挑眉,蹲了下來,平視著她,輕聲問道:“安蕓同學,你覺得我像智障嗎?”

這件事本來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現在他更是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真有點火大了——他自問對這安蕓愛一直客客氣氣,從沒招惹過她,很不理解她想幹什麽。

安蕓愛看著北原秀次黝黑的雙眼,裏面平靜無波,像是風暴來臨前夕,頓時不敢再虛言狡辯了,馬上低下了頭認錯,小聲道:“對不起,我就是想和北原同學開個玩笑,真的很抱歉。”

她本能就道歉了,但道完了歉心裏突然感覺不是滋味——不對呀,是我挨打了啊!屁股應該腫了,脖子應該青了,手腕應該挫傷了,手掌上的皮都破了啊!

這家夥打完女孩子怎麽還理直氣壯的?這什麽男生?

她神情更加可憐起來,但北原秀次不吃這套,心裏還是不信——冒著違反校紀的風險開這種玩笑?是你傻還是當我傻?

他繼續平靜問道:“說實話,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威脅似乎沒什麽力度,但他認真起來身上隱隱透著兇厲之氣,安蕓愛不自覺的就有些害怕了,輕輕把裙擺往下拉了拉,盡量遮住短裙和藏藍色過膝襪之間的那道雪白領域——她挺喜歡與眾不同的,換了私立大福學園的新校服和室內鞋,偏偏過膝襪沒換,還是穿著蒼藍高校的。

兩者色澤相差不是很明顯,一個是藏藍色的,一個是純黑色的,但她就是喜歡身上有點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