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赴約與意外的舊友?

章晉陽並沒有弄得太久,他還和隊長約了架的。

第二天他準時的到了約定的地方,只稍等了一小會,隊長就帶著那個從不離身的拎包出現了。

“最準時的除了德國人,就是你們炎黃人了,每次有約你們總是先到。聽說這是你們的風俗,可這麽多年了我還是不習慣。”

史蒂夫神采奕奕的和章晉陽打了聲招呼,看起來他很高興。

“我們有一句話,十裏不同風,八裏不同俗,互相體諒一下就好,沒必要誰習慣誰。”

章晉陽也很高興,和隊長這樣的人做朋友,是很舒服的,他總能注意到你主動做的事,也會主動避開你的忌諱。

“哈哈,是的,每個人都是與眾不同的。我得說,很高興見到你,布魯特,昨晚他們給我拿來了你的档案——希望你能理解,這也是他們的工作(章晉陽賠了下嘴表示不介意)——你真是勇士。可能我們的觀點不太一樣,我不希望殺戮太過,可是有一些事,我得說,你做得真棒,果斷的殺戮會掐斷事物惡化的苗頭,這是一個你的同鄉告訴我的,但是我做的不是很好。你和他很像,或者說,我認識的炎黃戰士都很像,熱血,勇敢,但是殺伐果斷,勇於犧牲——有的時候他們也勇於讓別人犧牲。”

隊長說到最後有點惆悵,但是很鄭重,話語中已經帶有勸告的意味,他也是去除死刑的支持者,對於章晉陽的殺伐果斷有點異議,不過他畢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知道有的時候需要你有必要心狠手辣。

“當勝利已是人們必須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為它準備好犧牲自己,戰士們的任務是用生命保證任務而完成,而我,則保證把戰士送入死亡,而用他們的死亡換取勝利對人們的微笑。原話我記不清了,但是這是一個很有名的將軍說的話,他用四千人正面打敗了幾萬人,然後這四千人只剩下百人不到。炎黃人不怕犧牲,也不怕被人犧牲,只要這犧牲有意義,同樣的,犧牲別人我們也毫無壓力,只要勝利是必須的。你可以把這個歸結於文化差異。”

章晉陽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和隊長的觀念很不一樣,但是卻和北美鷹很多將軍的想法一致,故此隊長也不好說什麽。

只好聳聳肩,伸手邀請章晉陽進入自己的訓練場。

“就像你說的,這場比賽的觀眾會不少,不過他們不會發表意見,也不會和我們交流,一會就來架設錄像系統。對了,我們怎麽打?”

隊長把提包扔在貼著墻放的更衣櫃前的長椅上,一邊換衣服一邊詢問規則,他很少做這種比試的,雖然也學習一些擂台格鬥技巧,可那是為了更有系統的鍛煉自己的體能,對規則也沒有很注意。

章晉陽也帶了個拎包,進門之前還敢舉刀有什麽東西掃描了一下,不過那裏面都是衣服和護具,也沒什麽特別的。

現在他就在從這個包裏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那是一套仿制的軍隊作訓服,和隊長身上的很類似。

他身上的是一套風衣,裏面是一套看起來有點散漫的休閑西服,這顯然不適合動手,所以他只能一邊換衣服一邊給隊長講解。

“簡單護具,頭三分軀幹一分,擊倒兩分,固定三秒喊停,不許打下體和後腦,每回合五分鐘,十三回合打滿,或者有人退出。我猜會有裁判的對吧?”

章晉陽換好衣服,從包裏拿出護具扔給隊長。

史蒂夫好奇的拿著這包護具挨樣的看了看,最後掂著頭盔大發感慨。

“現在很多東西都變了好多,這種護具真不錯,是專門用來練習格鬥對戰的嗎?你那規則聽著也有點耳熟。”

“沒錯,很簡單的自由格鬥,現在很多人都喜歡親自下場玩兩把,一些只健過身的人,為了保證不會出生命危險,才有了這些護具。也有無護具格鬥,不過我們沒有必要,還是要防止誤傷的,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我可不想自己被錄下鼻青臉腫的樣子。”

兩個人正聊著,一群人帶著各種設備魚貫而入,除了看向史蒂夫的目光充滿火熱之外,這些人一聲不吭,迅速的在空曠的屋子中清理出一片空地,在那裏搭建起一個擂台來——周圍還在架設攝像機什麽的。

帶頭的人居然是章晉陽的熟人,這讓他也驚訝不小。

“嘿,梅,沒想到你也在神盾局工作,自從上次你走了之後一直都沒有消息,能再見到你可真讓人高興。”

章晉陽大聲的和梅打著招呼,這女人和蔣書雁是校友,也是她的學姐,吉妮姐妹回的創立她起了很大的推進作用,即使是現在她也會在裏面時不時的出沒一下,是會中最具神秘色彩的元老。

但是梅看到他之後的臉色可不怎麽樣,當初兩個人是有點誤會的,心大的章晉陽早就忘了,但是女人的小心眼是很可怕的,所以梅十分利落的甩給他一個漂亮的中指,轉過頭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