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就是家宴,厚重錚亮的什麽名貴木頭圓桌,雕工精美中間還鑲嵌一塊紋路奇特的大理石一樣,從白浩南和粟米兒進來,莊沉香拍拍手掌就有仆人開始流水介端菜到桌子上。

哪怕是這麽窮鄉僻壤的邊境小鎮,哪怕兵營中的罪犯連抗生素都得不到使用,依舊不會耽擱上位者的生活條件,菜品不算精美但還是有點超出前職業球員的預想:“鱷魚肉?這是什麽?這也是魚肉?味道不對吧,這是象肉?臥槽,這規模有點超標啊!”

莊沉香笑眯眯:“你不會沒見過世面吧?在泰國你好歹也是獲得過高位的。”

白浩南搖頭:“泰國我一直當和尚,主要是化緣吃飯,雖然我在少將的家裏也住了兩三個月,我得說你這生活有點腐化超標,不好,這些菜我也不會吃的,很多菜我都不能吃,其實我對吃的限制很大,細數下來只能吃得比較清淡簡單,很多肉類都不沾,二十多年已經養成習慣了。”

桌面上確實是一沾即走,最多是感到新鮮好奇的嘗嘗,白浩南絕對沒有甩開膀子大吃的舉動,粟米兒從仆人退下去就立刻坐到白浩南身邊,使勁幫他挾菜,看得出來她也是個享受慣了的,起碼選擇菜肴部位都是最精華的:“外公那邊吃得才比較好吧,媽媽平時也不這樣吃,還不是因為你來了。”

莊沉香也證實:“平時哪有這閑工夫搗鼓,都是招待各方賓客才吃這些,今天本來準備了食材招待官方和那些機構人員的,結果機構人員全部留在了你那邊吃飯,官員們消耗不完,總不能浪費了吧,多吃點,難得這樣吃。”

沒想到白浩南還是搖頭:“這就當是自己跟自己較勁吧,我沒幾樣事情能堅持和完全覺得正確的,保持身體算是我最難得的優勢,就是不帶這幫少年踢球,我也會想辦法自己健身注意飲食,二十年堅持下來已經成了習慣,這點自控力我還是有。”

莊沉香哼笑:“你說你吧,這些事情自控力強得很,有些事情卻沒法控制?”

白浩南不臉紅:“人之常情嘛,你多吃點,如果想減肥,我那邊可以幫你做個健身方案啊,一起跑跑步什麽的絕對有效。”

莊沉香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笑著不回應,端起葡萄酒來給兩人示意慶祝下,拿了玻璃杯,白浩南才注意到杯口上貼了三只細小的紙條,再一看,每盤菜碗碟邊緣都有,火柴棍一樣細細的浸在湯料菜汁和酒裏,轉頭給粟米兒看,這小姑娘都習以為常:“試紙,外公吃飯全都要用試紙貼在旁邊,不然他寧願不吃。”

莊沉香證實了:“仇家不用說了,毒品泛濫也是很常見的,所以幾樣試紙很有必要,特別是喝的東西,你們倆平時在外面,特別是建國,你一個人在外面吃的時候多,注意飲食衛生。”

輕言細語的真像丈母娘,不過要是換個人站在這紅地毯鋪就的紅木名貴飯廳門口看看,也會覺得是倆三十左右的年輕夫婦帶著女兒吧?

所以莊沉香和兩人對坐遠處的分布更奇怪。

不過這倒是也方便白浩南時不時的跟莊沉香目光交流,忍不住靠在他臂膀上的粟米兒肯定觀察不到,只是莊沉香抱著手臂端了酒杯,一直掛著的微笑表情很有慈愛的味道,很少有神態波動能讓女兒看見,對上白浩南也是頻頻舉杯。

阿達不喝酒,但給它弄了個鋼精小盆,裝了塊帶肉豬骨頭,讓它趴在地毯上吭哧吭哧的自己啃。

粟米兒當然更興奮,一直嘰嘰喳喳給母親講述白浩南下午又怎麽安排指導訓練,再給白浩南描述自己在學校是什麽樣的生活環境。

愈發讓兩個三十歲左右的成年人覺得像在看著孩子,莊沉香都忍不住給白浩南剜了一眼,白浩南卻耍無賴的表示我也沒辦法。

挺溫馨的家宴吃了一個多小時,莊沉香覺得菜肴都冷了,正要叫仆人過來加熱或者換點什麽,她的電話響起來,拿了看看給粟米兒做個噤聲的手勢起身調整了下才接聽。

粟米兒明了的趴在白浩南肩頭湊耳根:“外公!他最多疑了,接他的電話最小心!”

白浩南再次加深了一個陰險狡詐老妖怪的形象特征,莊沉香卻飛快的瞥了眼這邊,轉頭拿著電話走到連接客廳的門邊,雖然能看見她靠在雕花門框上,卻不太能聽清說什麽。

粟米兒趁機往白浩南身上坐,好像想來兩人除了野外就是車上,再不就是白浩南那簡陋破爛的出租屋,對於這個從小不說錦衣玉食,起碼也超出普通人生活條件的姑娘來說,其實已經為白浩南妥協了很多物質上的東西,當然這種地方的女孩兒也能吃苦,莊天成陡然發難當上主席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但習慣奢靡生活是多麽容易的一件事啊,白浩南現在有了深切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