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一覽群山低,回首顛沛伴流離

教學任務完成以後,再把車從亂糟糟的草叢樹堆裏面開出來,粟米兒已經是滿臉紅霞飛,眼波流轉水盈盈的,自己蹲在副駕駛抱著膝蓋不知道想什麽。

老司機也沒多大禍臨頭的驚恐感,一路惹的禍還少了?

虱子多了不愁,大不了跑到橋那邊去不就沒事兒了?

相比剛才的感官刺激,色膽起了的時候能包天,什麽狗屁主席,在白浩南的價值觀裏壓根兒沒有威懾力。

這邊女孩兒有經驗的也早,這粟米兒看著也應該不小了吧?反正雖然肯定是第一次,但接下來沒有多少痛苦的過程,主要還是老司機授課的技術好!

但有了伊莎的前車之鑒,白浩南沒敢問。

所以把車停在河灘邊才說話:“一句話,已經這樣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怎麽辦你自己拿主意。”說著從後腰把那支銀色的手槍拔出來丟過去,這會兒姑娘眼裏的神色他還是有底兒的。

自己下車招呼早就圍過來的少年們開始從車上搬東西。

除了劉老頭說的,就是一大盤鐵絲和幾把鉗子。

問清楚這些少年中頗有幾個會做點吃的,就讓他們自己把鍋灶支起來煮飯做菜,特別是用嶄新的打氣槍給氣罐加壓液化,有的是人用力,其他人主要是把鐵絲鉗斷了用來捆紮那些長木板,人多就好辦事,沒多久就借著路邊的樹幹搭了一排木板框架,有些手腳麻利的爬上周圍的芭蕉樹砍下很多大片的樹葉覆蓋在頂上,就算是個棚屋了!

說到底這個架勢就是白浩南在牽牛當初那個什麽足球俱樂部感受到的經歷,這世上既然有巴薩、皇馬這樣恢弘壯觀的職業俱樂部,也有就是搭個棚的野外足球俱樂部,重點是把這個搭建起來,那就有了基本的架子,任何東西先得有個架子再逐漸改變。

一貫都是流浪流竄的少年們有點興高采烈,這時候他們不覺得是在幹活做事,踢球是玩兒啊,搭棚不是給自己找個住處麽,住在鎮裏也是那種亂七八糟汙水橫流的棚屋,這裏還風景都好得多呢,通風敞亮,還有吃的!

有幾個已經一本正經的在把大芭蕉葉鋪在地上算是飯桌了,這邊很多正兒八經的家裏也是用芭蕉葉這麽幹的,所以要這樣的熱帶雨林地區生存下來是很容易的,只是營養不良,寄生蟲、病患等等狀況就很麻煩,加上這周圍自然資源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想吃飽就不太容易了。

白浩南的態度就是敞開了吃,真正健康的運動食品不是大魚大肉,這個他太懂了。

所以搭建棚屋的事情規劃好了,都是昂吞和阿哩在帶領著做,他主要抱著手臂指點做飯菜的,嚴格比例和食用油料,哪些菜只能清水煮了放點鹽,哪些不許吃,反正一句話:“這麽弄,你們吃了更有力氣。”

那個傻乎乎的昂溫踢球沒什麽天賦,做菜煮飯還行,埋著頭一直忙活,白浩南叫他做什麽都行,只會嗯嗯嗯,加上好像年齡是比較大的,其他人都是在給他當幫手,看起來都是尋常的食材,還是自己弄的,但似乎白浩南說出來以後就變得不一樣,操作的少年都恭敬的說是,阿瑟帶頭喊他王叔,其他少年自然都這麽喊,因為租房子的時候白浩南還是給那房東看了下自己的護照。

聽起來有點像是一群公子少爺哥喊皇帝的弟弟一樣,白浩南有點樂。

粟米兒一直坐在車裏沒動,後來天色漸暗,看那些少年歡天喜地的開始吃飯,白浩南只隨便吃了點東西,他本來晚餐就吃得少,加上當和尚那遭還覺得這個真是對身體健康有好處,放了筷子站到棚屋外面看,她才摘了棒球帽悄悄溜下車站到白浩南身後輕扯他的襯衫:“你……說了教我用槍的。”

白浩南當然分辨得出是什麽槍,點點頭回到越野車上打開前座閱讀燈,把那支銀色手槍拆開了給粟米兒講解,這種史密斯維森的手槍具體型號他沒玩過,但類似的也差不多,發現子彈跟自己的不太一樣是稍小點的九毫米,還把自己的1911拆開來給粟米兒兒比較。

女人其實對這種冷冰冰的機械沒那麽感興趣:“我說的是你教我瞄準打槍呀。”

白浩南才恍然的收起男性思維:“哦哦,我學的時候是先從拆開始的,你不用,只要會打就行,但現在天黑了,也沒個好瞄準射擊的,而且晚上槍響多了還是不好,明天白天教你怎麽樣?”

粟米兒伸手關了閱讀燈:“那……你再教我用那種槍?”聲音盡量平靜,學她媽那種特有的平靜,可實際上還是有點膩聲。

白浩南立刻就是心裏一蕩,清晰的倒嘶著用牙齒抽風降火:“再等會兒吧,我把這邊安排好了再說?”

粟米兒用鼻音嗯的時候都悠長了。

白浩南趁著還有點理智:“這事兒你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