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老男人的歌

魯豫曾經問過韓寒,大致意思是說你有沒有對你當初輟學感覺後悔,韓寒很黑色幽默的說,後悔,因為女同學都在學校。

當然,這句話只要是智商能看的懂故事會的人,都應該能明白。其實人家一點都沒有後悔的意思。

其實後悔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發生在人的身上。人麽,最難的就是坦誠的面對自己了,總想著逃避自己曾經的經歷和漠視自己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其實就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就好像世界末日,光我記憶裏就有好幾次,比較牛逼的就是一九九九年的那次和2012的這次,反正都造成了大範圍恐慌。恐慌的人其實都挺無知的,不但無知還愚昧。

雖然說愚昧通常和文化程度有關系,但事實上,博士後都有被嚇的跳樓的,而酒吧前面那個公廁收費的張大爺卻告訴我們:“怕他個先人板板,個瓜娃子。”

所以這種東西就只能用一個人是不是能真正的面對自己來說明了。

就好像我現在一樣,我腦袋裏出現了關於我的無數個結局,其中有言情片、恐怖片、懸疑片、科幻片、倫理片、金瓶梅和韓劇,之所以要把韓劇單獨拿出來,是因為韓劇通常會死男主角……

當然,這些東西都不會有結果,所以我也決定坦然點接受將要來臨的東西,畢竟我不能因為世界末日的到來就提前一年不吃不喝,這樣是不對的,是不負責任的。

“我們下去吧。”我看著滿眼血絲一臉宿醉樣的老狗,點上根煙沖小李子說。

小李子轉過頭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從不知道是從昨天晚上還是昨天白天就保持同一個姿勢到現在的麒麟沖我說:“這家夥怎麽整?”

我叫了他兩聲,發現他沒有任何回應,還是一副麒麟望月的造型擺在那裏,如果不是他一呼一吸帶出的火星子,我還真以為他昨天論陰陽倒乾坤把自己給玩死了,不過他不理我,我也沒辦法,只能把睡在我腿上的糖醋魚給晃醒,她死死纏在我腰上的尾巴也給松開了。

“才幾點啊,你就把我弄起來。”糖醋魚懶懶的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說著。

我看了看表,發現現在才只有淩晨三點多,但是天已經大亮了,這儼然又是一個嶄新的時差誕生了。

而這個時差可不簡單,真的。如果告訴那些天文學家,我們的地球被人硬生生的給往回掰了一晚上,他們絕逼是不會相信,這種東西乍聽之下跟科幻小說一樣,但是現在事實擺在我們面前,不相信都不行。

我把糖醋魚橫抱在手上,沖老狗說:“你們先下去,我馬上就來。”

老狗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哦了一聲,接著就跟跳樓的愛爾蘭人一樣,縱深一躍往看似無底的山腳跳了下去。

但是片刻之後,他又一個白鶴亮翅蹦了上來,摸了摸腦袋,大著舌頭說:“我把小月給忘了……”

我揮揮手,示意他滾蛋。我可不放心他這個德行抱著小月就這麽跟個炸彈一樣往下蹦著,小月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待產媽媽,被老狗這麽驚悚一下,會給肚子裏的小朋友造成不好的影響。

小月笑了笑,腳丫子在懸崖邊上輕輕一點,就好像一個風箏一樣輕飄飄的沖下面蕩了下去,看上去很飄逸很秀美,如果配上古裝的那種長袖飄飄,那簡直就是臥虎藏龍結尾的那種淒美感覺。

而老狗明顯眼睛不好使,他沒看到我的手勢,還在到處找小月,找了一會兒沒找到之後,他開始焦急了,大聲叫著小月的名字,還做瓊瑤版馬錦濤樣的青筋暴起怒吼狀。

小李子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拽著老狗的領子一把就把他給扔了下去,接著小李子點上根煙,擺出了一個湯姆克魯斯的經典姿勢也緊隨其後的跳了下去。

我抱著睡著不醒的糖醋魚,看了一眼金花,有點忐忑的問道:“要我背你下去麽?”其實我對金花的感情有了很奇怪很微妙的變化,原來我並不會太多的關注她,我相信她就好像相信自己一樣。而現在,在得知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之後,我反而對她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的感覺根本不知道從何而來,反正就是很擔心她的安全或者說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全。

金花沖我揚了一下眉毛,遞給我一個飛吻,接著就好像被杜十娘怒沉的那個百寶箱一樣,往山底跌落了下去。

我無奈的笑了笑,果然女人都是不同的。如果剛才那句話是問的糖醋魚,她會毫不猶豫的蹦到我懷裏,連嬌帶喘的讓我背她或者抱她,但是金花連拒絕都不拒絕,直接蹦了下去,她身上的這種果斷,我分不清到底是優點還是缺點,但是能肯定的是,我在這方面肯定是不如她。

畢方眯著眼睛看著我,很調皮的用手指點著我:“有問題哦,你跟大奶媽有貓膩。”她說完,還不等我說話,就好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化作一只鳥子,撲騰撲騰的飛著,飛到一半還回頭看看我,還想生怕我追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