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說一遍

其實女人這種動物吧,甭管漂亮還是難看,老娘還是老婆,你就得把她當成金魚玉蘭波斯貓伺候著,姑娘們天生誰都不是吃苦的命,作為男人必須得小心的照顧著,連蒙帶騙還得不著痕跡,葉叔叔說的好,咱老爺們兒沒有怕的,那叫尊重,尊重明白嗎?

自從下午狐狸精事件之後,糖醋魚溫順了不少,這讓我氣焰很高漲,不過她現在活脫脫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了,連我晚上吃飯洗澡都給我做好了規劃,銀行卡全部上繳,可又把她那張無限透支的牛逼卡給了我,說什麽男人身上不帶點錢出去就是丟人。我也沒跟她客氣,反正我除了兩天買包白沙基本不怎麽花錢,就算真沒錢了,我還能抽老狗和小李子的。

我們酒吧現在一過八點就關門,用老狗的話就是:“你他媽弄了個提款機,我們還那麽辛苦幹什麽?”我雖然狠狠鄙視了他那點志氣,不過晚上確實也沒啥生意,我們這地方又不提供那種燈光昏暗的銷魂場所,一到晚上屋裏比白天都亮堂,來我們這找浪漫還不如去哪個荒郊野外無媒苟合。

糖醋魚照例趴我床上,我頭枕著她尾巴在看她下午租的言情小說,這時我電話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王老二的,這可是稀客,這一扣門的貨能給我打電話請安,不容易。

“喂?首長啊,有指示啊?”

王老二那邊信號好像很不好,只有呼啦呼啦的風聲和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九點……你,操……”就這麽幾個字,王老二那邊就斷了線。我也不急,收好電話,反正他那邊有急事鐵定會再打過來。

糖醋魚這時候回過頭跟我說:“你知道你壓著的地方是哪麽?是我圓潤可愛的小翹臀,是不是很彈?不過你稍微挪一下唄,我要翻身了。”

我從床上站起身,翻個身至於說這麽多話麽。我看著老狗和小李子在床上下象棋,玩得不亦樂乎,我爬到老狗床上,想給他們支招兒。

小李子見我上來,拿手捂著棋盤:“回去,你個臭棋簍子,你給誰支招誰輸,我跟老狗玩錢的,你別禍害人。”

我一見他們玩真的,興高采烈的問:“多少錢一盤?”

“一塊”

“靠,玩一晚上也就夠個油條錢。你們有勁沒勁。”

老狗和小李子誰也沒理我,做沉思狀。

“剛才王老二打電話給我了。”我掏出手機隨口這麽一說。

老狗側過頭:“他找你?你得倒黴了,他找人從來沒好事兒。”

“雲哥哥,睡覺啦,過來唄。”這時候糖醋魚已經鉆到被子裏了,只露著一個頭在外面沖我喊著。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多了,我點了根煙蹲在酒吧門口,見人就沖他咧嘴一笑,甭管是認識不認識的。這是我昨天在糖醋魚那本言情小說上面看到的,說見人就沖他傻樂,能讓別人一天心情都好。

可我沖別人樂,咋還有人扔零錢給我呢?

快到差不多九點的時候,突然有好幾輛那種軍用的卡車呼嘯著從街頭闖了進來,看那架勢就好像攔路者七十碼一樣。

其中一輛車嘎吱一聲停到我的面前,然後我就見陳胖子從上面走了下來。一身戎裝,跟平時那個鄉鎮企業家判若兩人,他從車上下來以後正了正軍服,然後直奔我就過來了。

“什麽事兒啊?你弄得跟鎮壓暴動一樣。”我掏出根白沙遞給他。

他點著之後猛吸一口:“趕緊,直升機馬上來了,王老頭緊急召喚你。”

我:“?”

陳胖子回頭對那幾車的兵哥哥大聲說:“全面肅清戒嚴,路兩邊的車一律拖走!”

這時小月和糖醋魚端著個碗也跑出來了,小月把嘴裏東西咽下去:“什麽情況?”

我搖搖頭:“我哪知道啊,咱沒犯什麽事兒吧?”

糖醋魚轉身回去,再出來時手上提著兩把沙鷹,默默站在我後面。如果不是她那身毛茸茸帶著草莓的睡衣看著還真挺像勞拉的。

就在老狗和小李子陸續叼著個面餅如臨大敵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了那種直升機的轟鳴聲。

我擡起頭看天上,只見一架小型偵查直升機在這一片上面徘徊,然後好像選了點一樣,轟隆著就降落在我們酒吧門口。

我們都是第一次看見真的直升機,雖然沒電視上那種武裝帶導彈的牛逼,但是好歹也是塗了數碼迷彩有八一標志的真貨,感謝市政工程處把路修的這麽寬,感謝政府把電線全埋在了地下,感謝房地產開發商把樓蓋的這麽低。

這時候,從這架四人座直升機上下來一個人,大概四十歲,肩膀上璀璨的黃底三顆星,直接把陳胖子肩膀上那一顆星給比下去了。

他走到我們面前,目光犀利,表情鋒利:“誰是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