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夠貧的了

我就這麽坐在懸崖上,對面是那條小魚兒,她哭唧唧的,粉紅色的魚尾盤在地上,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你說,怎麽辦吧。”她聲音顯得特委屈。

我坐在地上一臉沉思者的表情:“我能知道怎麽辦啊?這事兒就他媽是個誤會。”

“我靠,誤會?這是誤會?我在這連唱了四年,大學這四年我連個戀愛都沒空談,天天晚上來唱,就等這一天,你跟老娘說這是誤會?”小魚兒一臉抓狂,臟話連篇。

“其實你想啊,你就當我沒來過好了。也就這麽點大事兒嘛。”我始終不能理解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不就聽首歌嘛。至於像我強暴了她好幾個月一樣不?

她一臉被挫敗的樣子:“我倒也想,你要死了,這事兒才算完,不然我一輩子見水就得變成這魚尾巴。我嫁給你,你要啊?”

我點頭,這事兒挺好。

“你想的倒美,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今天晚上這事我算是跟你耗上了,要不你自殺,要不你殺了我。”她一臉決絕,就兩條路,絕對沒其他選擇。

我摸了摸下巴:“你好好的變什麽人啊,變了人多沒特色啊?這樣多好?”要我自殺?沒可能,要我殺人?我他媽連只雞都下不去手。

她一指自己那條我認為絕對美麗的魚尾巴:“你懂個屁,我這樣怎麽生孩子?我家都是一脈單傳,一輩子就能生一個,我不能生了,媽的,美人魚就絕種了。難道要老娘嫁條河豚啊?你個流氓,摸我幹什麽?”

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她的魚尾巴,冰冰涼,摸上去滑溜溜的,還沒有魚類那種腥呼呼粘嗒嗒的粘液。

“那你平時不是有腿麽?這是你的牛仔褲吧,哎喲一尺七,身材挺好。”我從她剛才坐的地方摸出一條牛仔褲在她面前抖摟抖摟。

她奮起想抓,但是在這她那條魚尾巴顯然是不夠靈活。

“你快還我,你要臉不要臉,拿個女生的貼身物品亂玩,你要喜歡我送你幾十條,前提你先自殺,我到時候燒給你。”她搶不到,只能用淩厲的語言攻勢來攻擊我,而且始終都不放棄要我自殺的念頭。

我沒搭理她,繼續抖著那條牛仔褲,抖著抖著,從褲兜裏掉出一個白色的團團,我撿起來一看,是條少女型的棉質小內褲。那一刻我承認,我確實臉紅了。

她看著我把她內褲給弄出來了,那眼神絕對是要吃人的,我只能紅著臉把她的原味小內褲給塞回去,然後把牛仔褲也還給她。

“好吧,你現在看也看了,聞也聞了,我這麽漂亮是吧,你也該知足了吧,你趕緊去死去。”她抱著牛仔褲,一臉厭惡的看著我。

我怎麽就看了?我怎麽就聞了?我就那點出息?媽的撿條內褲我還聞聞?這他媽什麽世界啊,還有這樣的,聽首歌就得讓我去死。當心我斯巴達了你。

我清了清嗓子:“首先啊,美人魚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兒,你要讓我自殺是絕對沒可能的,第二,你讓我殺你也不太可能。你平時不是能變成人麽?你大學四年怎麽上的?”

小魚兒啐了我一口:“我每天晚上就這樣,白天才能變成人。你文盲啊?生物沒學過?生殖隔離你知道吧?我現在跟你不是一個物種,我現在頂多算是條魚。你沒吃過糖醋魚啊,你把我燉了,就跟那味道一樣。”

我徹底斯巴達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理直氣壯的跟另外一個人說,你把我燉了嘗嘗,就跟糖醋魚一樣。

我懶的跟她在這繼續矯情了,把外衣一脫,往她的魚尾巴上一包,然後抗起她就往賓館走,到了那叫小李子他們一塊研究一下再說。

糖醋魚在我肩膀上不停亂叫:“你想怎麽樣?我跟你說,你別想把我養在水族箱裏,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你這麽幹犯法,我打電話給警察逮你。”

見我不搭理她,她就繼續說:“要不這樣吧,看你的年紀也該有孩子了吧,我免費教你孩子彈鋼琴,你別把我賣到那些五塊錢一張票的馬戲團裏去啊,行不?”

“我告訴你,我爸爸可是黑社會的,你再不放我下來,我明天讓他弄死你。”

“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給你當小妾,我會唱歌,我會做菜。”

“哎,你看,飛碟哎。”

“大俠,你就放了奴家吧,奴家上有高堂,下有兒女,實屬不易……”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等會兒我就變身了,我變身就跟綠巨人似的,你怕不怕?怕就放我下來。”

反正一路上這條魚的嘴就沒停過,我估計她都頂的上郭德綱了,丫不去學相聲太浪費了,反正我鐵了心不搭理她,看她能拿我怎麽樣。

我漸漸走上了大路,人也開始多了,糖醋魚聲音也小了下去,成了低聲哀求,路人看我們倆眼神特奇怪,通常這時候都是糖醋魚給解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