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後會之期(中)

“不要走……”上澝死死箍在李果的腰上,帶著哭腔,用盡全身力氣:“不要走。”

李果被這突然而來的一擊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實在沒辦法理解,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子居然會在自己這樣一個陌生人的面前展現出一種莫名的、懵懂的風情,這種風情很難以言喻,這不是李果周圍任何一個妹子能夠給予他的。

似乎……似乎就好像在這一瞬間有一股酸酸的帶著甜香的初戀氣息像迎面而來的暖風似的擊打在了李果的臉上。

很莫名,卻很溫暖。

不過李果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人,雖然上澝可以說是長得惑陽城、迷下蔡,而且似乎很容易就能摘到的樣子。但是李果固執的認為天上並沒有所謂的掉餡餅的事情發生,特別是這種跟感情牽扯在一起的事情。

李果相信確實可能是有一見鐘情,但是他也知道所謂的一見鐘情並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身邊的例子舉不勝舉。單單拿那個把自己當成天的莫愁妹子,在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了甚至都萌生過幹掉李果遠走高飛的想法。

而像鳥子精這種,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明白什麽是愛情。也就是說,鳥子精根本就不會去愛誰,她之所以能跟李果走到一起,完全是屬於一種義氣行為。單純的只是義氣加上兩方家長的強制約束。李果明白,這其實也不是愛情,說是哥們義氣恐怕更為合適,而鳥子精和李果的性生活,不過只是豁出去讓兄弟爽一把罷了,況且她自己也是蠻享受的。

當然,李果有信心也有把握,讓鳥子精在未來的日子裏漸漸愛上自己,但是這需要時間,並不能靠一見鐘情這種事來搪塞。

所以上澝跟李果說什麽一見鐘情,什麽三笑定終生。這種玩意只能存在於三流小說裏那些個經不起時間煎熬和反復推敲的速配男女愛情故事橋段裏。放到現實世界裏,只能成一個笑話,只要智商能跟上春節聯歡晚會節奏的人,基本都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上澝顯然是能跟上春晚節奏的,這點從她亮晶晶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了,那小眼珠子的機靈勁兒,智商絕對擊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女人。

“我們要輸了。”雪姐姐特頹然的放下了望遠鏡,不再去看裏頭的失態發展,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初吻都上了,這是無敵的。”

鳥子精唉聲嘆氣的:“這小賤人,怎麽說親就親啊。”

不過莫愁倒是顯得不屑一顧:“到底也就親個嘴罷了,這算什麽。”

“大家都說唐朝民風開放,你八成也是個小騷貨。”鳥子精哼哼著就伸手想伸進莫愁的褲子裏:“讓姐看看你濕了沒。”

莫愁一閃,拍掉了鳥子精的手:“莫愁說了,這是相公的,只有相公能玩。”

“你家相公都在跟別的女人嘴對嘴了。”鳥子精無奈的搖頭:“你還相公長相公短,封建社會的女人當真是沒有什麽地位的。”

“走著瞧。”莫愁似乎對李果充滿了信心:“反正莫愁知道這個上澝必然是打動不了相公的心的。”

不過話是這麽說,但是當鳥子精問莫愁為什麽李果不會動心的時候,莫愁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只是非常堅定的認為李果不會動心。

而她們討論的話題中心,現在正為了怎麽擺脫一個非常粘人的少女的糾纏而苦苦糾結,上澝現在正在臉紅脖子粗的和她“爹”死磕,一口咬定肚子裏有孩子,而且還一口咬定孩子就是李果的……

這讓李果十分的難堪,面對一個少女……還是一個剛把不知道是不是初吻的吻給自己的少女,他似乎現在算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了,百口莫辯。哪怕現在他用身家性命來發誓自己跟這妹子沒關系,別人都幾乎認定了他是個玩完了就想把人姑娘給甩掉的王八蛋。而且他越是解釋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越是等於在自己臉蛋上抹黑。

不過在僵直狀態中,李果突然發現了一個很違和的人。她表現得非常非常不正常,這人赫然就是上澝的“娘”,這個看上去慈祥的中年女人,一眼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上澝的成熟版,兩個人無論氣質還是眼底的那股子靈動勁兒都是如出一轍。

按照常理,女兒因奸成孕……意外懷孕,當爹的應該暴跳如雷,而當媽的如果性格強勢也應該暴跳如雷,哪怕是個懦弱性子也應該是個抱頭痛哭。可上澝的“媽”倒是很是稀奇,她居然在父女倆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那裏剝桔子,剝桔子啊!而且還是很悠閑的剝桔子有沒有,一邊剝還一邊看電視。

好吧,淡定也就罷了,剝桔子也罷了,看電視也無所謂。可這老女人居然看完了一集還跟著一起唱片尾曲啊!這是何等的心態?如果說淡定的話,只能說明這兩父女一只就是這麽吵吵嚷嚷過來的,見的多了,也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