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血染的風采

世界上麽,總有一些事情是無法理喻的。就好像世界頂級黑社會的幕後大老板和比白稽豚珍惜不知道多少倍的小龍人,居然會因為在菜市場看了半個小時的殺雞和殺鱔魚而瑟瑟發抖。

這是多麽詭異而讓人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情呐!

“你這男人,太不可靠了。”鳥子精為了掩蓋自己的脆弱,故意扯著李果亂找茬:“早上的時候還半身不遂,現在就在這買糖葫蘆,還站在我後面偷窺我和雪姐姐的屁股溝。”

李果剛咬的糖葫蘆,還沒來得及吞,就一口氣上不來,給吐了出來。鳥子精的歪理邪說愈發的強大了,裝病李果就認了,可偷看屁股溝這種事,李果斷然是沒有幹的。

先不說雪姐姐為了遮蓋身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龍鱗穿得跟核電站的維修工似的,就算是穿著短裙黑網格絲襪的鳥子精外面都套著一件到膝蓋的大風衣。這還看個屁啊,李果是有真實視覺,可那玩意只有暫停功能,又沒透視功能。還真以為李果養了條狗叫嘯天,他就真是二郎神那個腦門子上頂個菊花眼的老變態麽。

而且退一萬步說,李果真的想,什麽時候不是機會,鳥子精洗澡都不關門的,雪姐姐更不用說,昨天晚上連她幾根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身殘志堅突然搗亂,李果昨天八成就攻了雪姐姐的本壘了。至於去站在後頭偷窺屁股溝麽,那實在是太變態了。

當然,李果這麽想,但是他不說,就這麽傻乎乎的站在那笑,笑容裏那悶騷的氣息洶湧澎湃的湧現出來。

“你看你看……”鳥子精拉著雪姐姐:“就是這笑容!就是這笑容!每次看都想用紅磚爆他頭!”

雪姐姐臉紅紅的看了看四周,拉了拉鳥子精的袖子:“別鬧了……回去再說吧。”

李果在這一刻,深切的感覺,還是雪姐姐懂事,果然是只有悶騷的人才最懂悶騷人的心呐……

“喂,小兄弟。”那個半截手掌的糖葫蘆大叔,見到李果要走,伸出他的斷掌攔了一下:“還沒找錢。”

李果哦了一聲,看了看自己手上二三十串糖葫蘆,感覺找錢也找不了幾塊錢,索性擺擺手:“不用找了。”

而那糖葫蘆大叔非常執拗的從塑料兜子裏摸出兩張一塊錢的紙幣和一個五毛錢的硬幣:“拿去。”

李果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裝這給小費的大尾巴狼了,伸手去接那二塊五毛錢。可這一接,就接出了事。

當李果和糖葫蘆大叔的皮膚發生接觸的時候,李果突然覺得手上傳來一陣針紮般的刺痛。他猛的縮手,然後擡頭死死盯著那個糖葫蘆大叔,任由那兩張紙票像被吹落的楓葉似的緩緩飄落。

“怎麽了?”雪姐姐湊上前詢問李果,長期以來的職業本能,讓她的心細如針,李果臉色微妙的變化,在她眼裏分毫畢現。

鳥子精就不行,她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羅裏吧嗦的評論著,不是說糖太硬了,就是說果子不太新鮮,甚至發散性的把糖葫蘆和唐門暗器結合在了一起,反正她只負責不停的嗶嗶嗶嗶,旁邊還有一個白吃白喝的身殘志堅跟在她屁股後頭深入淺出的分析著,一鳥一劍儼然柯南附體。

“沒事。”李果上下掃了一圈那糖葫蘆大叔,然後彎腰撿起了那兩塊五毛錢。

嗯……在李果的認知裏,對誰不尊重都沒關系,唯獨不能玷汙人民幣,人民幣上有國徽,踩一腳就算是侮辱國徽,這要放在六七十年代,可是得被抓進牛棚勞動改造的。

雪姐姐當然不相信李果的這句“沒事”,對他來說,這世界上壓根不存在什麽事是“有事”的。所以她順著李果的眼神也看向了那個糖葫蘆大叔。

可看了半天,雪姐姐發現這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殘疾人,而且不是靠要飯過日子的殘疾人,是個自力更生的殘疾人,在這一點上,雪姐姐個人認為,這糖葫蘆大叔比身殘志堅的品行要優異許多許多。

“我覺得有點奇怪。”在一人一鳥一劍一小龍人結伴去麥當勞和莫愁他們會合的路上,李果面色深沉:“剛才那個賣糖葫蘆的,有點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身殘志堅舔著嘴上紅漆漆的糖沫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那廝就在我們後頭一百米的地方。按照刑偵學和偵查學的理論來說,他一直在尾隨監視我們。視線百分之七十一點二五鎖定在李果身上,百分之二十二鎖定在周圍人群身上,百分之十鎖定在小白的身上。”

“等等……”李果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多出來的那三點一五個百分點是從哪來的……而且,誰是小白……”

雪姐姐也似乎非常厭惡身殘志堅,她狠狠的腕了一眼這個劍人:“跟蹤就跟蹤,哪來的刑偵學……小白應該是叫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