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大課(第2/2頁)

80年代的學生,高喊的口號是“追求時間”,有空閑的時間,他們寧願讀一讀傷痕文學,探討一下詩歌,介於專業與非專業之間的大課,並不受愛戴。

楊銳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的王永已經聽到了,走過來道:“只讓楊銳上大課嗎?如果只是上大課的話,有必要請楊銳過來嗎?《細胞》和《自然》的作者給你們的學生上大課,太大牌了吧。”

清華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教授,我上大課也行的,別讓人家為難了。”楊銳適時的出來解圍。

清華人立即一臉感謝。

“既然是上大課的話,我上什麽課都可以了?”楊銳接下來的問題,再次讓人家為難了。

“理論上,自然是您選擇課程的內容,不過,我們還是希望您能提前給我們通知一聲……”

“那我今天晚上先上一節課,你們看看行不行?”楊銳才懶得給他們審查呢。他拿出來的課程教材肯定是超過教學大綱的,到時候又是一堆廢話和糾纏,不如直接上課了以後再說。

清華人猶豫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點急了,您現在就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本來就想寫點什麽,正好拿出來給學生們說一說,順便整理思路。”對這一點,楊銳倒是說的很實在。

事實上,之所以有那麽多學者願意做教職,不僅有教書育人的快感和較高的社會地位,也是因為教學過程本身是能夠整理思路,有利於系統性的學術研究的。

很多學者都是在擔任教職期間,撰寫的個人專著,一些發人深省的系統性的工作,都是在此期間完成的。

如果說,實驗室裏的工作,是突破性進展的基礎,那大學教職就是系統性工作的溫床。

相比令人驚呼的突破性進展,系統性的工作則往往引來感嘆。

許多傳奇性的學術大拿,都是海陸雙棲的,一邊在CNS上刷論文,一邊撰寫發人深省的學術專著。

也許有人會說,蹲在家裏自己寫不行嗎?

實際上,在學校裏撰寫學術專著的效果更好。因為這些系統性的專著是追求普及性的,雖然不像是科普那麽普及,但至少要讓讀專業的學生看得明白,在學校任職,根據學生們的反饋而調整自己的思路,往往是奠定一本專著的受眾面的重要過程。

楊銳以前刷論文刷的太忙,既沒空去寫專著,也沒資格去寫。

而今完成PCR,那趁著有教職的機會,寫一本才藝雙馨的教案出來,卻是很恰當的機會。

畢竟,他下次擔任教職還不知道是什麽時間呢。

清華方面,因為楊銳的年紀,而不是太信任他,但也不能一點自由的空間都不給。

清華人也只能出於關心的說:“都沒有提前通知,要不然,讓我們同學們宣傳一下,明天再開始?”

“不用,反正就是針對大一的學生的,你們給新生說一聲,願意來的過來就行了,晚上嘛,很隨意的。”楊銳心想,這樣來的人說不定還更多呢。

畢竟,現在的大學,晚上除了說廢話,還能有什麽事比上課更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