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離開

甲方提出的建議怎麽樣呢?不知道,重新開始如果能治療野人病,永遠無憂,崔銘是可以接受的,或者可以說是一種恩賜。本來這是一條光明大道,但是,崔銘認為最近開始,特別是從病發前後,到達維克營地開始,在和甲方交談中,甲方表現出了各種誠實,誠懇。

在賭場,有一種術語叫肥羊,肥羊指的是有錢的,但是沒有賭博經驗的人。這種人一般對賭博有好奇,但是對於賭博黑幕完全不了解,他也很難成為長期賭客。這種情況下,就要做局拉他下水。還有明確的分工,諸如紅臉白臉等。紅臉冷嘲熱諷,白臉維護,當肥羊感受支持,下水和白臉一起對抗萬惡的紅臉後,他和白臉將紅臉殺的片甲不留,收獲了金錢和滿足感,同時和白臉成為了熟人,甚至是朋友。接下去就不用說了……

真誠,這個詞語很尷尬。陌生人之間有真誠嗎?一個始終當你是路人的人突然對你真誠……如同幾十年沒見面的遠方親戚,突然上門拜訪一樣。諸如為了孩子入學問題,翻找出幾十年沒見面的遠方親戚聯系方式一樣。

總結來說,真誠總是帶有目的的。甲方真誠目的是什麽?反正是不會來問路的。

假設甲方真的是存留在輕語上的靈魂,那問題來了,為什麽流浪不知道?為什麽甲方不接觸流浪?流浪除了長得醜外,年紀比較大外,很多方面比自己強。

命牌的一句話,自己的命運在自己掌握中。

崔銘閉眼入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寧可自己選擇死,也不願意接受甲方給的生。因為甲方給你一塊錢,很可能要在事後拿走兩快錢。崔銘一直不認為甲方是朋友,只不過在自己病發前後,自己一直處於弱勢,對很多問題迷茫,同時內心不夠強大,慢慢被甲方占據上風,使得自己處於從屬地位。剛才就是這樣,對於突然短時間再次病發,緊張,激動,一見到甲方如同遇見了救世主一般。

並非沒有伏筆,甲方很多時間在談論的話題都是崔銘的軟肋,看似在幫助,提供參考,實際上是給弱勢話題的崔銘指路,這就是給予一定好處,在交往中慢慢占據上風的做法。崔銘有兩個弱勢話題,一個是和好運姐還有北月的取舍,內心糾結問題。一個就是原力病。諸如和風,李青他們聊天,對於好運姐和北月,他們不會說,會讓崔銘自己決定。至於原力病,他們會關心,但是不會一直在這個話題上纏繞。而甲方,始終在找機會,最典型就是崔銘糾結的兩女問題。這問題是崔銘精神上最大,可能也是唯一無法下決斷的問題。

一旦甲方欺騙自己,自己計劃無法得到實施,到時候就很難收場了。假設自己成為一個臥床終身的普通人,拖累著朋友和愛人,即使長命百歲,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古話說,螻蟻尚且貪生,甲方雖然給了一個生存的機會,但是崔銘在自己思考之下,拒絕了這個機會。因為崔銘警覺到甲方對自己精神領域的入侵,重新的強大自己,將兩人地位拉回平衡線。

崔銘內心也想過,自己是不是作死呢?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如同一個人已經在賭場輸了房子,這時候押老婆有可能回本,但是回本可能性一般。這時候如果賭徒有理智,會寧可輸了房子,離開賭場。崔銘就是這情況,自己已經輸了,但是自己有計劃讓自己身邊的人更輕松,不會因為自己的輸而給他們帶來太大的影響。

……

一覺醒來,疼痛緩解了很多,崔銘出山洞,天亮了,雨也停了,崔銘到營地吃東西,喝水,好運姐正在忙著將木材散開,讓烈日暴曬。回頭見崔銘悠閑,道:“喂,食物不多了。”

崔銘淡定道:“急什麽,明天之內沒有米小南消息,我再去打獵,火鳥又不會跑。”

好運姐一聽也對,放下手中的活回來坐下喝熱水,吃烤肉,看了看崔銘:“你臉色不好,昨晚和五姑娘縱欲過度了?”

崔銘無語看好運姐:“我說你,能不能不損自己形象?”

好運姐笑:“好了,不調戲你了。”

兩人正常聊天,吃東西,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在帳篷外火堆睡覺的崔銘叫醒了好運姐,好運姐出來,接過望遠鏡朝西南方向看去,隱約看見一道白色濃煙,好運姐喜道:“看來北月他們看見了飛艇。我們能看這麽清楚,米小南只要不是瞎了,應該能看清楚。”

崔銘道:“米小南聽見你這麽說他,你就得自己走回去。”

好運姐回答:“我走可以,你陪我的話,我可以走到英雄城。”

“不是說好不調戲了嗎?”

“調戲嗎?也許吧。”好運姐放下望遠鏡:“按照路程,如果米小南他們到,估計明天中午我們就可以離開祖安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