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襲

囚犯隊和古典探險隊繼續前進,在當天傍晚,終於到達了老專家所說的目的地。站立在沙丘上眺望遠處,是一片無盡的沙海,有高聳的沙丘形成的小山,也有小山環繞的沙谷,沙漠並不是平的。

“明天從那個沙山開始向正北搜尋,每二十米打一次鉆頭,在鉆頭孔中插上小旗。”當晚晚餐時間,老專家組召集了囚犯隊的人開會:“不要在沙丘上面打,選擇在最低的地方。三組人間隔五十米排列向前推進,發現任何非沙漠的東西都要向我匯報。”

崔銘問:“我們要推進多遠?”

老專家回答:“正北,三十公裏。如果沒有發現,將回到原地,換位置向正北方向推進。之後不再使用駱駝,人工徒步。早上七點開始,十一點紮營避過烈日。下午六點開始,到晚上十點休息。”

臥槽了個去。我們死了,就代表你要尋找那東西在我們死的區域。如果是如同老專家說的那樣簡單的工作,古典探險公司完全可以獨立完成,加上種種跡象表明古典探險公司在第一探險中失敗,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囚犯隊作用是探雷器,去尋找第一次探險死人的地方。否則在巨大無垠的初曉沙漠中,死老頭怎麽能精準的定位一個區域,一個方向?

但是如果沒風險,雇傭囚犯有什麽意義?崔銘看了眼不遠處的北月,北月在火堆邊,慢慢的吃著食物。丁澤就在她身邊坐著說話,北月很少開口,點頭,搖頭表示自己的態度。崔銘在小江耳邊道:“相信我一次,遇見危險什麽都不要管。跑,跑回來,記住,盡可能朝北月和丁澤的位置跑。”

小江看崔銘,再看北月和丁澤,他沒有說話,點點頭。這十天接觸下來,小江對崔銘也有了自己看法。崔銘是個很幽默的人,隨遇而安,有枕頭可以睡,沒枕頭也可以睡。吃什麽,睡哪裏,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同時崔銘是個判斷力很好的人,如果他認真的說一件事,這件事基本是正確的。比如崔銘說老專家身邊那位女助手內內是粉紅色的……

想要知道女助手內內是粉紅色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邊有持槍保安,偷窺是不行的。那怎麽辦呢?女助手發現自己丟了口紅,幾個囚犯正在打撲克,女助手路過時候,無意中聽見他們在賭口紅的今晚歸屬權。女助理心中冷笑,假裝對賭局有興趣,加入了其中。

崔銘提出了賭注,如果女助手贏了,那麽口紅歸她,如果女助手輸了,口紅還歸她,但是必須告訴大家她小內內的顏色。怎麽賭呢?很簡單,崔銘拿出三張撲克牌,分別是J、Q、K,女助手可以抽一張和崔銘比大小。女助手一共有三次機會,只要贏一次就算贏。

崔銘將三張牌展示,然後隨意調換位置,女助手第一次選到了J,輸了。第二次又是J,又輸了,第三次還是選到了J,沒有意外,又輸了。

好吧,女助手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內內是粉紅色,還特意拉出一截給大家展示,贏得眾囚犯的喝彩聲。接著女助手要求拿到口紅,崔銘將一名囚犯推了出去,說:“拿去。”

“我要口紅。”女助手頗為惱怒。

“他綽號就叫口紅,我們正在賭他的晚上歸屬權。”女助手愣神數秒,知道自己被耍了,掩面而走。

事後小江問崔銘:“你耍她不怕她報復嗎?我們可都在人家屋檐下。”

崔銘回答:“我們如果真遇險,能救我們的不會是她。”

……

最辛苦的工作開始了,帶上五十公斤重的金屬探測器的鉆機,三人在烈日下,一人操控,兩人扶住機身,每二十米打一個洞。還要攜帶帳篷、食物和食水。最煩人的是那老專家,隔十來分鐘就拿對講機詢問有沒有發現。到了傍晚再工作時候,因為距離比較遠,對講機失去了作用,大家才能清靜一些。

三名保安分別跟隨三組前進,逃跑是不可能的,但是怠工是可能的。保安們一天一換班,監督囚犯們的工作。他們辛苦一天,就可以回到營地休息一天。

在一幹囚犯中,崔銘的塊頭最小,負責操作鉆機,小江和巨無霸負責扶住機身。打完,崔銘看儀表道:“收了。”操作還是很方便的,按下按鈕鉆頭就收回來了,鉆機每天充電兩次就足夠一天的工作使用。

巨無霸一指沙丘制造出的陰涼地帶:“休息一會。”

三人走過去,摸摸沙子,不算燙,坐下,小江對二十米外的保安道:“哥們,給根煙抽唄。”

保安也在太陽傘下,自帶太陽傘和椅子,理都不理小江,看看手表,囚犯休息幾分鐘也要登記的。這倒不是說古典公司斤斤計較,這是要讓囚犯知道,古典公司對他們的行為有記錄。

崔銘這一組速度是最慢的,剛開始三組是並排工作,間隔五十米推進,現在第一組已經快到今天的宿營地了,而崔銘這組距離今夜的宿營地還有兩公裏。十五名罪犯分成五組,三組探測,兩組人準備營地,煮食物,搭帳篷。這也是暗示手段,告訴你,今天工作沒完成,你就吃不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