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或敵或友

於明遇見了問題，036反對於明這個計劃，她認為自己在十二點前進入電梯井的暴露風險要高於淩晨到達電梯井的暴露風險。面對於明的說辭，036道：“我不認識泰山，我對他的生死沒有任何興趣，我對哈裏斯用什麽手段維持生命沒有興趣，我對反人類的人沒有興趣。我不想因為我沒有興趣的事，增加我行動的風險。”

馬列隔壁，於明怒問：“如果我堅持呢？”

“你堅持？”036疑問：“你堅持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對哈裏斯的死活沒有興趣，我對獵人沒有興趣，我對你是否能刺殺哈裏斯也沒有興趣。”於明學036口吻道：“你當作威脅也好，當成勸告也好，晚上十二點，我會向科拉示警。所以我建議你在十二點前完成你的工作。”

036突然暴起，左手一把匕首壓迫於明靠在墻上：“我還有一個選擇，你別逼我說出我對你生死也沒有興趣的話，我還不想這麽做，你還有利用價值。”

“你也別逼我。”於明無畏看著036道：“我沒回去，雷克就會立刻撤退，同時會向科拉示警。蒙特羅知道你殺了我，你連這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都沒了。我生死和你沒關系，但是你殺或者他殺，那對你就有很大關系。”

036左手拿開匕首，身體壓著於明，右手拍於明的臉：“哼，蒙特羅是對的，你願意為朋友冒險。”

“不，我和泰山不算很好朋友，也不算熟悉，這是道義。”賭對了，036你別落在老子手上，把你先X後X。於明表情自然道：“道義上的事，是必須做的事。”

“道義？”036疑問。

“當我有能力救出我朋友時候，我會盡權利救他，這就是道義。”於明回答。

036不知道想什麽，右手一捏於明臉頰，舌頭伸進於明口中卷一圈，然後縮頭，想了一會，自己搖搖頭，而後道：“好吧，十二點之前，我會動手。”

“……”於明沒被匕首嚇著，被036這猥褻動作嚇著，結巴道：“你幹什麽？”

036放開於明，走幾步道：“蒙特羅和我說，當我找到一個有欣賞點的人時候，嘗試……”036回憶著。

於明小心道：“蒙特羅意思是，當你找到一個讓你欣賞的人，嘗試尋找欲望、性的感覺。”

“不。”036道：“我有欲望，有過很多男人。但覺得這遊戲很無聊。和蒙特羅說起，他讓我嘗試去尋找多於欲望的東西，特別是遇見讓我欣賞的對方時。”

於明疑問：“我什麽讓你欣賞？”

“你對朋友不錯。”036回答。

於明回答：“因為我朋友少，泰山不能算。”這句話頗有生活哲理，一些人隨便有幾十個稱兄道弟，胡吃海喝的朋友。但你需要時候卻發現，這幾十個人沒人會真心幫自己。因為一個人精力有限。真正交朋友是交心，你不可能花費如此巨大精力去和幾十個人交心。於明朋友很多，好朋友真不多。泰山並不算好朋友，於明再次解釋，自己救泰山是道義，不是純粹因為對方是朋友。期間也包括同命人、同道人互救互援的江湖道義，同時也有對哈裏斯反人類行為一種反抗的現代社會道義。

於明不期盼036理解，但036似乎還真理解了，036想了一會問：“我們之間因為獵人認識，如果我有麻煩，你又能挽救我，你一定會幫助是嗎？”

“對。”於明回答。

036問：“那如果我們是好朋友呢？”

於明回答：“即使無法挽救你，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即使付出巨大代價，我也會去嘗試挽救你。”

“你有幾個好朋友？”

“兩個、或者四個。”於明不知道，和葉戰很對路，和李復也對路。倪秋差一些和杜先生差不多，張遙自然更差。至於杜青青，是親人。但是和葉戰、李復又有道義上救助的基本義務。李復雖然是朋友，但是代表FBI調查杜雷，於明就袖手旁觀。於明也不知道怎麽具體細致的區分。於明道：“我不知道怎麽說，反正發生了事情，我的第一反應會告訴我應該如何做，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你也別這麽看我，我的本質還是自私的。”

“人的本質都是自私的。”036道：“既然我答應了，那我們就要完善你的計劃，你必須保證將手術推遲到十二點，期間我保證會殺死哈裏斯。”

於明點頭：“我的任務是推遲手術到十二點，你的任務是十二點之前殺死哈裏斯。”

“各司其職。”036道：“我們開始吧。”

……

下午三點，於明和雷克在廣場餐廳外的小棚下小坐喝咖啡，雷克看書，於明玩手機遊戲。於明看了一眼汽車：“晚上有女人玩了。”

雷克擡頭看向汽車，碼頭位置遊船剛到達，應該是遊船上下來的。兩輛汽車停在廣場邊，五名女性和兩名男性上了電瓶車。女性們都很漂亮、性感。男性都很英俊、強壯。雷克低頭看書：“對我誘惑力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