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衰神?福神?

“姑姑。”海娜轉頭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

“你好。”既然是做男賓出席,於明很講禮貌。

“好,這位就是於明吧。”姑姑看於明點頭:“小夥子,一表人才,不錯。”

我向她問好表示善意,她幹嘛罵我?今天出席婚禮的年輕人博士是小菜,再怎麽也是正經名牌大學出來的。姑姑走近海娜幾步低聲道:“娜娜,你有沒有看見你表妹,昨天晚上到現在就沒看見她。”

海娜想想道:“昨天舞會後是單身派對,可能和大家瘋去了。”奇怪,婚禮是九點開始,現在還沒出現嗎?

姑姑看手表,已經八點三十分,姑姑道:“我向教堂推遲了一個小時,她昨天去哪過的單身派對?還有兩個伴娘也沒來。”

“我不知道。”海娜道:“我昨天有點頭疼,舞會參加一半就回了賓館。”真實情況是沒有合適舞伴,覺得無聊就走了。

於明道:“可以打電話問問。”

姑姑回答:“打過了,沒人接。”這小子缺心眼啊?怎麽可能不打電話?

於明解釋道:“打電話問……”於明把外套一掀看海娜。

海娜愣了三秒,而後恍然:“姑姑,我打幾個電話。”

於明說的是脫衣舞,不僅有女性脫衣舞,還有男性脫衣舞,脫衣舞是為單身派對不可缺少的節目。海娜撥打電話好一會,對於明道:“真叫了脫衣舞男,脫衣舞男說,昨天在一個叫琳達的家舉行的派對,他淩晨兩點半就回來了,不過幾個姑娘喝的有點多。”

於明問:“琳達是誰?”

“我表妹的首席伴娘。”海娜道:“去琳達家只要二十分鐘,上車。”

……

開車下山,花費了六分鐘,很快到達了琳達的家,琳達家是獨門獨戶的復合型建築,海娜按門鈴,於明皺鼻子:“不好。”

“怎麽?”

“破門。”於明惋惜,一天的好心情木有了。

海娜聽於明這麽說,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木門,然後一股嗆人的煤氣味嗆的她連連後退。於明道:“你一樓開門窗戶關煤氣,我去樓上。”說罷一捂口鼻沖了進去。

一進去是客廳,三個女孩穿著睡衣安靜躺在沙發上,她們面前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擺設了酒和食品。海娜看三個女孩一愣,於明一指門窗,再拍下海娜肩膀,海娜才醒悟過來,連忙去開門窗。

於明從二樓出門,海娜已經在門外,手中拿部手機蹲在地上。見到於明一把抱住於明哭泣不止問:“她們死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於明吐不出象牙。不過拍後背安慰的動作還是很到位,可惡的海娜,又用力在擠壓自己,不過祈禱這時候千萬別有生理反應。不是於明冷血,而是和三個女孩都不認識,當然,遺憾是有,但悲傷實在是說不上了。於明道:“幸虧你昨天頭疼。”

海娜邊哭邊道:“如果我沒回賓館,我會聞到煤氣的,她們就不會死。”

“未必。”於明不同意道:“這是殺人案。”

“什麽?”海娜大驚,拉開點距離問。

“煤氣是廚房燒水,三個女孩,半夜三更,冰箱有喝的,怎麽有心情去燒水?”於明道:“這是個機關,將水壺裝滿水放在煤氣上燒,兇手離開,水溢出澆滅火苗,然後導致煤氣泄露。如果不是三個姑娘自己下藥自殺,那就是第四個人做的。”於明嘆口氣,到底是麻煩呼叫自己,還是自己帶來麻煩?

海娜又抱住於明拿肩膀擦眼淚,於明下身後退,坑爹的貨,能不能老實點啊。海娜道:“其實,其實我沒有頭疼,舞會沒有舞伴,無聊就回了賓館。”

我在鹿特丹,說了不回來啊?於明想想,啊,自己哪是衰神,自己是福星。如果沒有自己去鹿特丹,海娜就掛了,再說,三姑娘死時候,自己在鹿特丹,和自己毛線關系啊。於明這時候想起了維恩的委托,一對夫妻懷疑自己兒子是被海娜表妹殺害的,難道這對夫妻動了殺心?

於明對謀殺案沒折,他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說某人是罪犯,取證方面他也非常不熟悉。救護車象征性的到達,然後是警察錄口供,由於小鎮從沒有發生過這麽嚴重的兇殺案件,所以想鹿特丹求救。鹿特丹立刻派遣人員乘坐直升機前往豪達鎮。

海娜的姑姑和姑丈哭的很傷心,不知道是見了比自己更傷心的人原因,海娜停止了哭泣,開始安慰二老,然後主動配合警察錄口供。於明做現場筆錄,風吹來,一張紙片從門裏飛出門外,於明和身邊警員走過去,警員揀起來一看,紙不大只有A5紙大小(A4紙對折),是一張手工鉛筆畫的很簡單的圖形,一把雙管獵槍,獵槍槍口朝左下角。不過也有精細的部位,在獵槍的槍身部位畫有一雙眼睛,眼睛很傳神,一眼閉上,一眼睜開,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