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瘋狂的前奏（下）

“好的。那我先走了。”李起離開大老板辦公室。李起知道大老板對0.243（警方用0.243作為殺手的代號）擔憂不僅是因為0.243射殺了兩位內部人員。而是因為如此職業的好手開始狙擊民間目標。這是非常恐怖的事。按照0.243出場費一百萬美金計算，六百萬人民幣可以殺掉一個人。六百萬人民幣在聽海也就是一套一百二十平米房子。聽海有多少平米的房子呢？光聽海一個市潛在客戶之多，可以用無數來表示。官位競爭、經濟競爭只需要一套房子的投資，一個店面可以幹掉兩個人……李起所不知道的是大老板更擔憂的是國際殺手們通過0.243發現聽海民間商機，成群為聽海或者中國民間服務。0.243一百萬對民間目標，普通殺手五十萬、三十萬、甚至十萬都會幹。

荀宣搭乘上飛機的當天，聽海又中標了。一顆0.243的子彈射擊在一位法官的心臟中。這名法官剛判決一宗民事案件不過兩天。這件案子涉及三個廠房的千萬資產。根據警察查證，在民事案件中敗訴的被告方在判決下達第二天，將四百五十萬兌換成美金，轉給了新西蘭的侄子。不過，被告死不認賬，說那是私人的錢，和警察沒有關系。而新西蘭警方在這種間接推斷證據之前，無權訊問其侄子。只能是配合中國警方查錢的走向。

李起接荀宣回別墅，荀宣聽完後驚道：“這個0.243瘋了啊？”

李起道：“我更擔心他會瘋多久，按照目前這樣一天半一個目標的頻率來計算，一個月他就是千萬富翁。更糟糕的是，我聽說一些殺手集團正在物色和意識的培養中國殺手。有個犯罪集團甚至就在法國外籍傭軍報名處拉人入夥。國際刑警已經拉動警報，要求各國國際刑警優先配合中國國際刑警追查資金的去向。”

“切！”荀宣鄙視：“全世界那麽多個獨裁小國家，還有各地區軍閥，錢從他們那裏轉一圈就直接洗白了。不過這月神確實非常兇殘，職業殺手這種殺人頻率是我有生以來第一見過的。”

李起點頭：“也許是自信心無限膨脹。這種人不是普通保鏢，甚至不是專業保鏢所能預防的。盯誰誰死。”

電話震動，李起把電話插在汽車上開擴音器：“大老板！”

“有人電話給某群眾，說只要四百萬人民幣就可以幫他殺掉仇家。群眾已經報警，但警方拿不出四百萬人民幣做誘餌，向我們公司求助。”

這種叫釣魚資金，比如美國發生綁架案，聯邦警察只會幫助受害人家屬提供少量的資金，大部分資金還是要依靠家屬去籌集。在美國部分州有民間反綁架基金會，當你的孩子被綁架，並且你選擇報警。就可以從基金會獲得幫助。官方是不會為民間出綁架金。同樣，警方也沒有理由拿出四百萬來釣魚。但如果聽海安保‘商業’公司能贊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李起道：“大老板，這好像很不道德啊。如果公司出了四百萬，結果0.243把人給做了。公司就成了殺人主謀。”

荀宣插口道：“反過來看，誰會出四百萬買兇，然後再報警？非得給自己安上一個殺人主謀的頭銜。沒有這麽SB的人吧？”

大老板道：“矛盾就在這，我們被卡住了。願意配合我們的群眾，我們不能出這錢。不願意配合我們的群眾我們又不能得到消息。”

荀宣想想道：“會不會是這個配合我們的群眾不想出買兇的錢，讓聽海安保當冤大頭。反正能殺就殺，不能殺他也沒有任何損失。還當了一次良好市民。”

大老板被這話噎住，他發現自己就是個二百五。但這兩個渠道都堵塞，怎麽才能讓0.243露面呢？大老板再聊幾句聊不出所以然，只能悻悻掛掉電話。

李起問：“你有什麽高招？”

“沒有。”荀宣道：“我大學時候研究過類似的雇兇殺人的案件。民間殺手市場的疲軟重點在於，民間的人不容易找到殺手，另外一方面殺手很被動等待委托。現在情況變了。頂尖的殺手推銷式的主動聯系潛在的客戶。而且憑借目前0.243的聲譽，情況只能越來越糟糕。他可能會發展到肆無忌憚的地步。”

職業殺手，要命。狙擊型職業殺手，撤退從容，安排有序，安全，更要命。民間目標缺乏安保和被襲擊後反擊能力，非常要命。天時地利人和，0.243全部占滿。警方有力根本使不出。更讓警方擔心的是，0.243在網絡曝光了。

這是李起和荀宣回到別墅後，米悟告訴李起和荀宣的。沒有視頻照片。發帖的可能是一名知情人，他簡單扼要的描述了從嚴書書開始一直到法官被殺的案件發展過程。多數網友半信半疑。但是新西蘭媒體發布了報道，證實了中國聽海警方目前被一位連環殺手所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