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猜測

聽海展覽館三層，圓塔形結構。有四個出口。裏面的服務設施很到位，但是安保設施還停留在九十年代水平。

李起、趙雲還有荀宣下車，一名盾牌員工上前表示這地方不能隨便停車。李起出示了證件，員工匯報。然後不再理會李起三人。從言語中可以感覺出有一些敵意，對競爭對手搶飯碗者的敵意。

趙雲並不上台階，左右看了一會指路邊攝像頭問：“那個攝像頭拍的？”

李起點頭：“恩，拍攝到台階第四階。”

“第四階！”趙雲走到第四個台階。拿出秒表按下，然後飛奔向博物館。兩個盾牌守衛慌忙阻攔。趙雲停步，走回來迎接上李起和荀宣。趙雲道：“你們說小偷離開攝像頭，再回到攝像頭一共用了60秒。我從第四台階跑到展廳下需要十五秒，來回三十秒。東西位置。”

荀宣拿出筆記本電腦，這是一個立體圖。被盜贗品在二樓靠窗位置。趙雲皺眉：“說不通。假設對方用鐵爪之類東西直接從一樓飛向二樓，可以二樓窗戶全部密封，只有窗戶頂部十五乘十五厘米的通氣口。理論上說他無法進入二樓。”

“理論？”荀宣反問。

“15乘15就只有腦袋這麽大。我們都說腦袋可以過去，人可以過去。但那是相對長型位置來說。對這樣圓形的洞來說，腦袋能進去，身體進不去。除非會縮骨功。”

李起反問：“縮骨功就是把突出關節卸下。60秒啊大哥，誰這麽強？鉆進去後還得還原，偷畫。然後鉆出來再來一次縮骨。”

趙雲反問：“你有什麽高見？”

李起看電腦道：“二樓窗戶距離水墨畫是兩米八，一個正常人手臂是60左右，加上一根機械手臂應該可以搞定。”

荀宣反對：“李起，這邊展品都有基本報警器。雖然拆卸很簡單，但我不認為機械手臂能做到人手這麽靈活。而且只有三十五秒時間。”

畫是掛在墻上，釘子打成U形，兩頭都深嵌其中。靠機械手臂偷畫有點天方夜譚。怎麽做到的？從一樓走是不可能，最少需要五分鐘才能有個來回。李起電話米悟：“監控視頻怎樣？”

“應該沒有被更改。而且我用軟件分析後發現。小偷出來時候，懷裏有一個長型物件。”米悟道：“我覺得警方結論可信。這視頻中的人很可能是那贗品小偷。”

李起用的是揚聲器，趙雲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喃喃道：“60秒，是怎麽做到的。李起，他先前兩個案子？”

李起道：“第一個案件在維也納，他利用博物館現場留下的手腳架破壞玻璃，然後鉆進去。再破壞展櫃玻璃拿走東西。當時打破展櫃玻璃觸動了警報，警衛以為是誤報警，順手把警報關了。”

“我靠，我怎麽沒有遇見這麽二的守衛？”趙雲不滿。

“不二也沒用，即使警報被觸發後警衛就奔跑過來，需要三分鐘時間。他偷走東西前後只花了六十秒。他似乎並不在乎被人發現，因為他有把握在被抓捕前逃離現場。”李起道：“我曾經研究過這個案子，實地模擬了。按照他偷盜的路線，在我沒有訓練的情況下，需要八十秒才能完成。經過訓練後，六十七秒是我最好的記錄。”李起道：“第二件案子對方更加高明，警方沒弄明白他是走哪條路線入侵的。而且只花費了45秒。警方請了IS等多家保安公司高手進行破解模擬，速度最快，把警衛和探頭視為無物的情況下，最少也需要五十秒才能完成偷盜。”

“難道是利用時間機器？”趙雲無厘頭問一句。

李起擦把汗：“你和米悟這麽有默契？拜托，這是都市小說，YY盡可能取材現實。”

“六十秒，扣除三十秒。三十秒時間……”趙雲坐台階看博物館：“太短、太短……玻璃有沒有被破壞？”

“沒有！”李起回答。

“會不會是破壞了玻璃，然後再做一塊補上去？”趙雲說完就後悔，自己怎麽能和米悟同一個等級。看李起兩人都懶得回答自己。不行，盜俠在小毛賊陰溝裏翻船，太丟賊了。趙雲又提出一個理論：“保安情況。”

這個問題是可以回答的，李起介紹道：“內部七名保衛，兩人在看監控，四人兩組巡邏，還一位老大和監控在一起。案發時間，他們距離水墨畫最近的也需要三分鐘時間。四個大門內各有兩名警衛看監控。”

趙雲笑：“那只有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

“賊有兩人。”

李起問：“何解？”

“一名竊賊先行潛入，然後偷盜水墨畫交給窗外的竊賊乙。”

李起追問：“為什麽不自己帶出來？”

“因為他有原因……”趙雲眼睛一亮道：“我們這麽規劃，竊賊甲在展覽時間時藏匿在展廳某地，然後到了半夜動手。竊賊乙拿走水墨畫後，竊賊甲無法離開，於是回到藏匿地。等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開館，悄悄的再混跡到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