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亞洲雙盾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院，處長被送到了急症室。白然偷摸離開，順手拿走一件黃色薄外衣。把衣服、口罩摘掉。用洗手間水把黑色頭發後梳，再從內衣口袋拿出一瞥胡子粘上。大搖大擺的走出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

汽車發動，司機笑盈盈用中文問：“去哪啊，白隊長。”

“靠！狗宣。”白然一愣，帶鄙視的口氣道：“你就是條狗，這你也能追到我？”

“喂，我已經告訴你三次，那字念荀，荀宣。一種優雅美麗的香草。”荀宣隔了鐵絲網道：“作為華人，你應該對不認識這個字感到羞恥。”

白然問：“你想怎麽樣？”

“有問題就說清楚嘛，當然是送你回去了。”荀宣有點懶洋洋道：“我特意開這麽慢，是給你時間詢問為什麽你會上我的車。”荀宣回頭，露出一口好牙，擠擠眉毛。

“同事一場，有必要做這麽絕嗎？”

“職責所在。”荀宣道：“其實何必呢，我就很相信你絕對不是一個見錢忘義的人。比如上次酒吧喝酒，你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灌醉我，讓我幫全場人買一巡酒。還在我臉上畫了一條狗，自己掏錢把我扔給紅燈區的妓女。”

“誰讓你上報說我這小組拿了你們的裝備。”

“那本來是配發給我們好不好？IS特勤處一直壓縮費用。你相信不相信，我們現在還用翻新後的手機和傳呼機。你們明目張膽搶了我們的藍莓。這不是重點。”荀宣道：“你最可惡的是灌醉我，把我交給妓女後，還打電話報警說有未成年召妓。何必呢？就你說的都是同事，何必呢？”

白然知道這是事實，聽起來IS公司高級特勤很威風。但誰知道每個月他們成員要自己手工計算每個任務的工時。還要把這些數據輸入老舊的電腦系統。白然道：“我是被誣陷的，如果你送我回去，我就只能等死。”

“放心，我這組人全天候24小時保護你。”荀宣笑道：“直到你把欠我的手機還我。”

“狗宣，你知道不知道一件事。”

“我有點不詳的預感，不過請說。”荀宣道。

“鐵網沒上鎖。”白然一手抓在鐵網。

“啊哈！”荀宣大汗，腳松開油門，雙手抓鐵網。

白然一拳頭打在荀宣鐵網的手指上。而後一踹車門，車門打開。白然跳車。荀宣雙指吃痛，急忙刹車拿出手槍追了上去。他媽的騙子，你家出租車鐵網還有上鎖。

華盛頓街頭人很多，白然狂奔，荀宣拿了手槍狂追。同時電話道：“疑犯在九號地區，2142正在徒步追擊，請求支援。”

荀宣很快追到一條小巷，這是一家中餐館的後門。荀宣見後門洞開立刻追去。但沒想一人從側面垃圾桶中跳了出來，將荀宣壓倒在身下，一手掐死拿槍手腕。

“別打。我投降。”荀宣一被制住，立刻繳械。反正知道對方深淺，完全沒有必要被對方打滿頭包。荀宣皺眉：“什麽味啊，這泔水你都忍心往下跳？”

白然其實是一個話不少的人，但是在荀宣面前，他從來沒有說話的欲望，他始終堅持用行動告訴荀宣：你丫的閉嘴。

白然把荀宣拉到巷口的一輛車前，老美停車也是大問題。白然道：“開車門。”

“哎呦，白隊長，這整車門你比我可利索。我……”一槍頂在後背。荀宣聰明的沒有再墨跡，從口袋拿出工具開始開車門，特勤人員隨身攜帶很多小東西，誰知道會有什麽突發事件。荀宣吃準白然不會殺死他，但是吃不準惹急了白然會朝自己哪條腿開槍。人家連禿鷲處長都砸了，還在乎自己這個有積怨的小嘍啰嗎？

車門打開，接著是打火。偷車的吉尼斯世界記錄是多少恐怕沒有人知道，反正白然對荀宣道：“六十秒。”

荀宣問：“我說槍裏沒子彈，你是不是會對我來一槍？”

白然回答：“事實勝於雄辯。”

據說挺開朗的一個人，怎麽在自己面前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荀宣很乖巧的打火，而後在威逼下上了副駕駛座位。白然開車，他並不擔心荀宣反撲。他們是一起受訓的人員，荀宣這人懶到沒邊，訓練能糊弄就糊弄。一次體測三公裏，他跑了兩圈冒充三圈，測試員竟然信了。後來白然才知道，測試員是不相信荀宣才跑兩圈。理性戰勝了眼睛。

不過荀宣工作後表現相當不錯，荀宣帶領的小組負責的是情報分析，一般和數據打交道不出勤。他的下屬都是幹將，連續兩年鍛煉從荀宣口中發現有價值話語，笨鳥也飛了。本來兩人是華人，又是同訓練，關系應該不錯。但荀宣千萬不該在第二天就冒充訓練官下令給白然，讓他清理垃圾。清理垃圾是訓練官懲罰他第一天偷懶工作。從此之後，白然就沒有信任過荀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