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第2/7頁)

張少宇有些失望,本以為言樂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誰曾想,連單挑的勇氣也沒有。還想把他當成一個對手,現在看來,是高看他了。

“我說你不是沒有看過亮劍吧?古時候高手對決,明知是個死,也要亮劍,倒在對手的劍下不窩囊,不敢亮劍才是……”張少宇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發覺這是多余的。隨著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言樂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熊包一個!

“算了,當我什麽也沒說,你走吧。”張少宇帶著一絲失望口吻說道。

言樂登時來了精神,擡起頭來,不相信的看著張少宇,他能這麽好心放我走?不會是想趁我走的時候下黑手吧?

“不用懷疑了,快滾吧。”張少宇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

言樂突然撒腿就跑,還差點兒摔一跟頭,看得張少宇直搖頭。若這件事情,放在別的時候,張少宇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可今天不同,有陳文忠在場,那是拿命混生活的人。言樂要是落在他們手裏,不會有好結果。

自己並不是黑社會,這一點,張少宇非常清楚。

回去的時候,陳文忠那邊已經完事兒了,現場只剩下陳文忠的人,可以想像的是,剛才這裏,該是怎麽一副慘樣。

“那小子呢?”陳文忠問道。

“讓我飽揍了一頓,跑了。”張少宇輕松的說道。陳文忠莫測高深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第二天,在集訓的選手之中,風傳著一個消息,奪冠呼聲極高的言樂,突然退出了比賽。至於原因,無從得知,各種版本的傳聞都有,只有張少宇知道真實原因是什麽。那小子未免太膽小了一些,為了這麽一點事兒就放棄比賽,至於麽?

按理說,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張少宇應該高興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麽,他並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就算自己贏了,都有些勝之不武的味道。甚至,張少宇心裏有一些,內疚,是的,是內疚。

他很清楚,對於一個音樂人來說,這次小強杯的比賽意味著什麽。可現在,言樂卻放棄了比賽。雖說他是自找的,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回想以前的司徒強,再看現在的言樂,雖則得罪我張少宇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可這樣對我來說,真的有什麽意義嗎?記得婷瑤以前對我說過,說我脾氣太沖,報復心太強,當時我還沒怎麽放在心上,可現在看來,她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因我一時之快,而逼人離開學校,退出比賽,除了一時的快感,我又能得到什麽?

是的,有仇必報沒有錯,可這個結果實在是自己也料想不到的。陳哥的威望,實在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想像。他並沒有怎麽樣,可言樂卻嚇得連比賽也不敢參加了,唉……

此時的張少宇,少有的開始反思自己。這種情況,在以前是極其少見的。

很快,這些繁雜的思緒,被緊張的訓練消化掉了。地球少了誰也照樣會轉,走一個人,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家很快淡忘了這件事情,準備著小強杯三十二強的比賽,時間不多了啊。

距離小組賽還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將決定每個小組誰能取得三十二強的直接通行證。張少宇志在必得,當仁不讓,這些天,他幾乎是廢寢忘食的在練習,吊嗓子,練舞蹈,並在主辦方的相關人員指導下,訓練著自己的台風。

世上的成功,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的,每個成功人士的背後,都有著常人無法看見的辛酸。這個道理,張少宇比誰都清楚。

“張少宇,有人找!”正在選手們專用的舞蹈教室裏練舞的張少宇聽見這一聲,停了下來。

“我去看看。”他對身邊的趙靜說道。後者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余的話。這幾天,趙靜像是變了一個人,少言寡語。張少宇大概是猜到是為什麽,可他沒有時間去解釋。

“郭老師,在哪兒呢?”張少宇一出房間,就向走在前面的郭鋒老師問道。

“走廊上!”郭鋒背對著他,用手指了指那邊的走廊,張少宇笑了,這郭老師在圈子裏一向以怪異聞名,不過不要小看他,當年一首《甘心情願》可是唱紅大江南北的。

這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吧,看模樣,少說得五十來歲了,個子挺矮,不,應該說很矮,最多一米六,禿頂,肥胖,戴一副大號眼鏡兒,跟個土財主似的。

“請問你是?”張少宇伸手抹了抹滿臉的汗水,走到那人身後問道。

那人回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少宇一番,眼神中竟然閃出厭惡的神情。

“你是張少宇吧?”對方口氣很不耐煩,像是不太想和張少宇說話。

熱臉貼人冷屁股,張少宇臉色平靜下來,不輕不重的說道:“嗯,有事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