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四章 莫名其妙的毒打

李夜臨帶人進屋,從開始動手到最後離開,總共也沒花上三分鐘,連二樓的內保還沒完全跑過來呢,人家就已經把事兒幹完了。

雙全腦袋上起碼挨了兩酒瓶子,身上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踹了多少腳。而等他回過神來,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圍後才發現,此刻那群“陌生人”已經走幹凈了,包房內全是自己被打躺下的兄弟。

“我艹你媽,誰啊?!誰啊?!”雙全捂著腦袋,狼狗一樣的喊了兩句:“人呢?佟源他兒子呢?”

內保有些懵B的看了一眼包房,隨即邁步走進來問道:“先生……你們……跟誰打起來了?”

“他媽的!”

雙全從地上撿起之前嚇唬佟源兒子的那把軍.刺,棱著眼珠子就跑出了包房,騰騰騰的下了樓,一直追到夜店門外,也沒看見李夜臨他們。

過了一小會,剩下的兄弟也是拎著啤酒瓶子,拿著兩把刀從夜店門口追了出來。

“人呢?”

“跑了嗎?”

“……!”

眾人怒聲喝問著保安。

“別他媽五馬長槍的了,人走了,來能耐了,剛才怎麽不還手呢?沒刀哇?!”雙全氣到發瘋的罵了一句。

“他們人太多了,十多個人進屋,二話不說直接就打,我都沒明白咋回事兒。”領頭的小夥擦著臉上的血,挺委屈的回了一句。

“是走錯屋了嗎,他們不是去210嗎?”一個還沒進入狀態的兄弟,憨憨的問了一句。

“走錯你媽啊?你傻啊,這明顯是奔著咱們來的。”雙全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後,擺手就招呼道:“打電話搖人!”

“嗡嗡!”

話音剛落,兩台警車突兀間停在街道邊上,車上下來七八個民警,領頭一人手裏拿著配槍,其余人全部拎著*。

“幹什麽呢?!”民警皺眉沖著雙全問了一句。

雙全一愣,本能就把刀藏在了身後:“……喝點酒,唱會歌。”

“你這歌唱的挺慘烈啊,唱的渾身都是血是不?!”民警擺手喊道:“來,把刀放下。”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麽在你手裏呢?來,趕緊把刀放下!”民警摁著槍招呼了一聲。

“……我他媽是挨打的!”

“你怎麽聽不懂話呢?我讓把刀放下!”民警扯脖子直接就拽過了雙全。

“呼啦啦!”

七八個刑警拎著*,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拿著棍子就沖雙全一通猛捅。

“別整了,我把刀放下,別整了……!”雙全被摁在地上喊了一句。

……

三個小時後。

派出所內,雙全只差一點就因為非法持有管制刀具而被行政拘留,但簽字之前,包文鐸打了兩個電話,他們才從行政拘留轉成了交治安罰款。

辦公室內,辦案民警指著雙全說道:“這都啥時候了?馬上就開奧Y了,沈Y那邊還有分會場,你說你嘚瑟什麽玩應?真拘你好啊?”

“是是,我喝多了。”雙全咬牙回了一句。

“知道打你們的人是誰嗎?”派出所民警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得罪人了?”

“沒得罪人,不認識。”雙全肯定不敢跟對方說佟源的事兒。

“行,簽個字,走吧。”

簽完字,留了底之後,雙全才帶人離開派出所,直接去了醫院,把腦袋上的兩處傷口縫合。

這一通折騰後,天基本就快亮了,雙全腦袋上頂著紗布,鼻青臉腫的站在醫院門口,臉色看著陰沉且悲憤。

“哥,吃個早餐去吧?整一宿,我都有點餓了。”旁邊一小夥輕聲問了一句。

“我有耗子藥你吃嗎?!”雙全罵了一句後,邁步就上了車。

……

人在順境的時候,是很難反思過去的,尤其是當你萬事沒坎兒的時候,就更是容易產生膨脹心理。這是人之常情,可能誰都沒辦法避免。

狗王前些年在延吉的行事兒風格,那是霸道的不能再霸道了。在“行業”內沒啥人敢跟他競爭,在上層他也有著自己的關系,總之日子過的滋潤得很。

可這幾年他開始不順了起來,先是自己兩次折了進去,雖然蹲的時間都不長,但卻搞的心態很煩,也說明他在官口的能量在下降。因為延J那邊現在也引起了有關部門注意,不光嚴打,而是領導都換了好幾批,所以狗王的日子開始變的難了起來。

如果說事業上的不順,只是讓狗王考慮一下這一行到底有沒有前景,那剛剛才十幾歲的兒子,突然得了癌症,就讓狗王心虛了起來。

他以前啥都不信,什麽佛教,道教在他眼裏都是騙錢的,可現在他每年往五大L池某廟門捐的錢,估計都能買一台奔馳350了。

是的,歲數一天比一天大的狗王,開始反思自己了。他以前從沒覺得自己幹的行當是損陰德的,並且心裏覺得自己不幹這個,那別人也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