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社會究竟是怎幺玩的?

三天後,和豐奶廠,四十多歲且禿頂的何二光摟著一二十五六歲的姑娘,斜眼罵道:“你這個小秘書,一天屁事兒不幹,就來找我黏糊。你多大歲數,我多大歲數啊,你老這麽整,我身體有點吃不消啊?!”

“那我找別人去了?”

“你他媽敢,我給你b撕開。”何二光粗鄙的罵了一句後,就拍著她的大腚說道:“去,趕緊把門關上,咱倆晨練一下。”

“咚咚。”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隨即小秘書撲棱一聲從何二光腿上站起,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喊道:“誰啊?”

“是我,何總在不?”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在呢,進來吧。”何二光擺手示意秘書出去,隨即擡頭喊了一聲。

“咣當。”

話音落,一名中年推門走進來說道:“何總,新時代公司的人找來了。”

……

二十分鐘後。

何二光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沖曹猛和二胖說道:“奶線這事兒我跟你們談不了。”

“您有難處,何總?”二胖笑著問道。

“你們知道我和陳寶宇是啥關系嗎?”何二光歪脖問了一句。

二胖沒有吭聲。

“從公來說,我和陳寶宇有交情,他一車就收我五十塊錢,肯定比你們少;從私來說,陳寶宇和我是朋友,他死了,我他媽還去參加葬禮了呢。而沈天澤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讓我跟他合作,他有啥啊?”何二光歪著脖子,掐著煙頭說道:“我也不瞞你們,昨天參加葬禮的時候,武奎和吳占濤都找我聊過,他們告訴我了,如果奶線這邊有人談,那就讓談的人直接去找他們。”

曹猛眯眼看著何二光,依舊沒有說話。

“你們要能給他倆也幹倒了,整服了,親自跟我說,奶線他們管不了了,那我就給你們交錢啊。”何二光彈著煙灰,冷笑著沖二胖又問:“我就弄不明白了,寶宇沒了,沈天澤現在自身都有點難保了,他哪兒來的底氣還要整奶線呢,怕警察不找他?”

二胖插手看著何二光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我給你開啥條件,你肯定都跟武奎還有吳占濤死抱一塊了,是不?”

“我明跟你說了,奶廠這邊就是我產業的一部分,沒有它,我一樣掙錢。”何二光立即點頭指著二胖罵道:“但陳寶宇和我是哥們,他怎麽死的,你們比誰都有數,所以讓我跟你們坐一塊談事兒,那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明白了。”二胖毫不猶豫的就站起了身。

“替我給沈天澤帶個話,社會不是這麽玩的。陳寶宇死了,自然有別人會接他的位置,但我就不信,沈天澤能每個都幹死。”何二光擡頭看著曹猛和二胖教導道:“年輕人低調點,太嘚瑟,早晚得折。”

“我記住了,何總!”曹猛點頭後,跟著二胖就離開了辦公室。

五分鐘後,曹猛直接給沈天澤打了個電話:“他一點談的意思都沒有,這貨說是跟陳寶宇關系鐵,但我覺得一定是吳占濤給他許諾了,就怕咱搶線,所以提前把何二光安排明白了。”

……

晚上11點半,市區某夜總會門口,何二光摟著吳占濤的一個兄弟說道:“哥們,你就把心給我放肚子裏,回去告訴占濤,不管沈天澤怎麽跟我談,我都不可能鳥他!咱們是什麽關系?是哥們,是朋友,他jb一個外來的,還想給咱全平了,那是做夢呢。”

“何哥,你就是仗義!”吳占濤的兄弟豎起大拇指回應道:“你也放心,濤哥都跟我說完了,只要你能拉著這幫奶廠和奶站的老板,不搭理沈天澤,那明年紅山國道翻修的活兒就一定是你的。”

“占濤講究啊,跟寶宇一樣,都他媽是這個。”何二光也豎起了大拇指。

“昨天寶宇大哥剛出完殯,今天一天占濤都在公司裏和其他人開會,要不然他晚上就親自過來見你了。”吳占濤的兄弟好話說盡的勸說道:“你可千萬別挑理啊!”

“哎呀,咱們這麽多年關系,說這個就外了。”何二光咧嘴一笑:“占濤今天沒來,那算他虧了。一會你坐我車,我讓領班叫倆新來的姑娘,咱去我新房住一宿,裏面還能紮個針!”

“不太好吧?”

“艹,跟我還客氣啥,你就來吧,晚上我包了。”何二光摟著吳占濤兄弟的脖子,回頭就喊了一聲:“大明,唉,大明,你進去催催,問問領班這姑娘咋還沒換完衣服呢?”

“哎,好勒。”何二光的跟班聞聲就再次進入了夜總會。

路邊上,何二光領來的朋友,還有吳占濤兄弟帶來的人,總共得有十二三個的站在一塊聊天,等著領班送姑娘出來。

街對面,一輛箱貨下面,一個操著東北口音的青年,扭頭就沖著司機問道:“準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