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緙絲蘭亭

……

王英小心的把一幅已經隱隱發黃的古舊畫卷在茶幾上展開,但卷軸本身太長,茶幾不夠,所以只能分成兩部分給王崢看。

“清初‘四王’之一王時敏的《山水手卷》,可惜它不是王時敏的代表作,只是仿‘元四家’王蒙的山水畫!但即便如此,這幅畫的市場價也不下於1500萬!”

“仿畫還這麽貴?”

雖然最近王崢看了不少收藏方面的書籍,但對於古玩收藏而言,他仍然是一知半解,連入門都不算。所以,即便知道清初“四王”之一王時敏的名字,但對他本人在中國畫史上的地位和成就並不十分了解。

“一般來說仿畫是沒有原作貴的,甚至很多仿畫的價值都偏低。不過這也分人,像王時敏的仿畫,價值自然很高。而張大千仿石濤的山水畫,甚至很多時候比原作價值還高!”

王崢了然的點了點頭。盡管他初涉古玩收藏,但對張大千這位中國近代最著名的畫壇巨擘,國畫大師,飲譽海內外,被稱為中國畫“五百年來第一人”的巨匠還是有所了解的。

張大千的仿畫更是名聲在外。

他仿石濤畫的贗品其神韻、表現手法、構圖特點,惟妙惟肖,與真跡毫無二致,活脫脫“石濤復生”。他這種惡作劇,不知使多少著名的畫家、收藏家、鑒賞家上當。

一代大家陳半丁,山水畫一代宗師黃賓虹,近代鑒賞名家羅振玉等,都在張大千仿石濤畫作上吃過虧。

事實上,張大千不僅能仿石濤、八大山人,並且除了江浙、梅清及清初“四王”(王時敏、王鑒、王、王原祁)以外的那些畫派,他無所不能仿,無不可以亂真,令鑒賞家們傷透了腦筋,丟盡了面子。

但張大千畢竟是張大千,他要畫自己的畫,師古而不泥古。有人請他在所仿石濤畫上題跋。他欣然命筆:“昔年唯恐其不入,今則唯恐其不出。”他不拘於石濤,而進一步上溯唐、宋、元、明,縱橫百家,恣意臨摹,取唐人的氣勢,宋人的法度,元、明的意境,上下千年,融會貫通,終於成為飲譽海內外的中國畫一代宗師。

除了四幅畫之外,另外的五個箱子裏依次裝著五件瓷器和一件玉器。它們分別是“清雍正粉彩纏枝蓮紋杯”、“清乾隆官窯胭脂紅底粉彩鼓墩”、“珠山八友之一汪野亭的粉彩山水四條屏”、“清乾隆鬥彩山水花卉紋盤”和“清嘉慶珊瑚紅地琺瑯彩小碗一對”。

最後這對小碗,倒是讓王崢想起了自己發家的那對乾隆琺瑯彩禦窯器,雙方除了尺寸差了點,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嘉慶琺瑯彩的藝術成就不如乾隆,因此價格上也只有前者的一半,甚至更少。550萬,就是王英買下這對小碗的最終價格,也是這五件(套)瓷器中價值最高的一套。

剩下的玉器是一對青白玉的戰國玉珩,價值47萬!算得上是二級文物。

十件(套)價值將近2000萬的古玩擺開,王崢審視了一下後,朝身後招了招手,很快等在一邊的王福和王祿便連忙走上來,依次給十件(套)古玩做鑒定。

作為神農系統出品的古玩鑒定師,他們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老板,沒有問題!”

大約十幾分鐘後,兩人恭聲道。

“呵呵,這下你滿意了吧。放心,兄弟我辦事肯定萬無一失!”王英拍著胸脯道。

王崢聞言淡然一笑,雖然他跟王英的關系在一次次合作中已經變得很熟稔了,但即便如此,涉及到大額資金和交易的時候,還是“先小人後君子”的好。

畢竟,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我要的那件一級文物呢?”

“那麽珍貴的東西,自然要放到身邊隨身攜帶才能放心!……鐵子?”

站在王英身後的冷面黑衣漢子點了點頭,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大號密碼箱提了過來。小心的放到茶幾上後,王英才解開了上面的密碼,把箱子打開。

而開箱後,首先出現在王崢面前的並不是他預想中的古玩,而是一件紅色的絲綢包裹。等王英把絲綢包裹上面的扣子解開後,露出了一個棗紅色,大小與筆記本相似,高20厘米,箱蓋上浮雕龍紋的紅木箱子。

看著王英小心的把紅木箱子搬出來,放到茶幾上。王崢從他謹慎的態度上,意識到裏面可能還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

“你這裏有大點的地方嗎?”

“大點的地方?”

“就是那種長兩三米,甚至更長的桌案之類的家具!”

“這倒是有!……你跟我來!”

話落,王崢帶著王英,後者搬著箱子,一起上樓來到了王崢的書房。

以前還未發跡的時候,王崢就一直渴望著等自己將來買房子後,其他可以湊活,但一定要有一個寬敞而舒服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