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酒醒何處(第2/3頁)

在場的其他人顯然又起了另一種誤會,蘭德前輩這些晶石從哪裏來的?有些東西,就算有錢也得有地方買,還得人家願意賣給你。能提供這些東西的,自然是向家了,蘭德先生與月影仙子結伴而來,還同住一座山莊,關系肯定不能一般,看這些晶石就知道了。

大家都在心裏這麽想,看著遊方與向影華越看越像挺般配的一對,以至於有很多人敬酒是同時敬遊方與向影華兩個人,就像敬萬書狂夫婦一樣,遊方還不好不喝——人家只是敬酒而已,又沒多說什麽!

酒喝開了之後,諸位同道誇獎遊方的話當然不少,年輕英俊風流瀟灑之類。陸長林今天興致很高,酒也喝得不少,到最後都快摟著遊方的肩膀稱兄道弟了,這顯然是生意場上應酬的習慣。話題聊開之後,又說到昨天的事,據說蘭德先生是假意與一位美人幽會,才成功釣出了唐朝和,而那位美女對蘭德先生仰慕已久,恨不能……雲雲。

遊方剛才提了一句,牛然淼到廣州的時候,就曾住在這個山莊,陸長林借題發揮,竟然將遊方與牛然淼相提並論。牛老壯年時在港澳以及東南亞一帶是出了名的風流有魅力,有三妻四妾、七子八女。

不要以為牛老違法了,當時他在香港,而香港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婚姻法才規定了一夫一妻制,歷史婚姻關系仍然延續承認。所謂三妻四妾其實只有五個,因為牛老早年先後有兩位正妻亡故,一共有過三位正妻,後來兩位都是姨太太扶正。如今當然沒有這種說法了,牛老還有三位在世的夫人,地位都是一樣的。

牛老的風流倒也不是四處多情,老人家年輕的時候確實非常有魅力,還有一樁典故:有一位貴族出身的西洋美女對他一見傾心,展開熱烈追求苦戀多年未果,牛然淼就是不願意。這位洋妞最後牙一咬、心一橫,進修道院當修女了,按中國的說法就和出家當尼姑差不多。

陸長林說起這些事是如數家珍,借著談牛老,誇贊眼前的蘭德先生如何風流不凡。換個場合,這話不算大毛病,但別忘了向影華就坐在另一邊呢!說得同席好幾個人直咳嗽,咳了半天陸長林才反應過來住口不談。

他不說了,又出來一個打岔的,藝術家張流花先生今天也喝了不少,借著話題聊開了。張流花帶醉胡扯這是一個宗教或信仰問題,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世界,也只有官方信奉基督教或馬列主義唯物無神論的國家實行一夫一妻制,而沒有受到基督教或馬列主義影響的地區仍然是一夫多妻制,不僅僅是阿拉伯社會,還包括隔壁號稱民主文明的印度阿三等等。

這番話說的張璽臉都黑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行事荒唐,平時就喜歡與三流未成名的女明星廝混,但也不能在這種場合說這些混賬話呀!假如不是當著眾人的面,張璽恨不能拿酒杯砸兒子的腦袋。

其實張璽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與包旻在門派事務方面雖然一向不和,但包旻之女包冉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一直都很喜歡。假如能結為兒女親家,很多事情就好辦了,他想撮合張流花與包冉,有這樣一位兒媳婦,不僅自己滿意,也能收拾這個荒唐的兒子,換作普通人家的女兒,還真拿張流花沒辦法。

這次張璽特意安排張流花與包冉假扮一對情侶,就是想看看兩人來不來電?結果兩人“扮演”的非常好,張璽也在心裏偷著樂,下一步打算趁熱打鐵,再給這對年輕人創造增進感情的機會,但兒子在酒桌上又耍開了,這不是公然上眼藥嗎?

包冉就坐在張流花身邊,瞪眼看著他,神情卻是好氣又好笑,冷不丁伸出手指戳著張流花的太陽穴道:“流花師兄,你怎麽不去辦個印度護照啊?”

張流花一撇嘴:“你以為阿三的護照很難辦嗎?現在辦證都發展到國際化了,印度那個破地方,很多人連身份證都沒有,只要有門路,隨便弄個印度身份很容易,而且還是高種姓的呢!”

包冉不依不饒:“別扯這些,我就問你為什麽不辦個印度國籍?”

張流花一攤雙手:“因為我愛國,連香港都回歸了,蘭德先生也回來了,我張流花怎麽可以不愛國呢?”

張璽終於忍不住喝道:“流花,當著眾位前輩的面,莫再胡說八道!”

張流花端著酒杯很委屈的反問道:“老爸,我在談愛國,你怎麽能說我胡說八道呢?”

這種語言風格太搞怪了,一桌子人都給逗笑了,卻憋著沒好意思笑出聲來。經過張流花這麽一打岔,剛才的尷尬氣氛無形中被化解不少,又恢復了輕松歡洽。

張流花又舉杯朝遊方道:“蘭德先生,流花敬您一杯,仗劍行遊天下,那麽多命案你都背得起,此生又何懼風流?……聽說您還要在廣州逗留月余,流花開了一家酒吧,您晚上有空就去坐坐,一定能吸引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