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行仁術存惡意(第2/3頁)

顧天佑道:“你是想問是否需要行針吧?”搖頭自問自答:“不需要了,一般而言動魄是為了幫助受損的魄吸收藥力,人手難及所以必定靠行針來做導引,但是他損了屍狗魄,最忌庚金,故此也有古法以牛筋做針來行針的,不過此物太難得,需以百歲八百裏老蟲的筋膜為原料制作,我料想你這也沒有,所以只好勉為其難試一試徒手震魄的手法。”

這番話展示出了一些道門秘傳的真材實料,有的內容是當初跟李陽明那裏聽來的,有的是在北美的時候聽泓又大師講道說起過的,也有顧天佑自己領悟的。外行聽來不過明了字意,道一聲不明覺厲。內行人聞之卻不亞於驚聞秘傳,耳畔響驚雷。魏靜安面帶驚訝之色,盡管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此刻卻也禁不住對顧天佑生出幾分信任敬佩之心來。

藥熬制好了,魏靜安恭敬的雙手端到顧天佑面前,咬文嚼字道:“這方子弟子聞所未聞,只從幾味藥的性子上看,似乎全無關聯,也無具體針對某種表征的意思,實在是很費解,這位病患的境況不佳,卻還不至於一下子便要了命,若是因為藥物不協而至有所損傷,本醫館倒是不怕賠償幾個錢,只是擔心師叔你……”

顧天佑一揮手,笑道:“我也不怕,不過你的顧慮是對的,還是先把他弄醒,征詢了本人意見後再給人家灌藥也不晚。”說著,手按老者當胸,掌心微微起伏震動。顧天佑存心賣弄,很小的動作卻發出轟轟的巨響,不大會兒,老者便在魏靜安和一幹醫館夥計驚奇的注視下醒轉過來。

無懸念的,老者欣然接受實驗,把熬制好的藥一口氣喝下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本來蒼白的臉色竟漸漸轉紅。魏靜安搶上來給老者號脈,驚訝的發現氣脈竟比先前宏大有力了許多。

……

六千裏之外的京城,一場激烈的法庭辯論剛剛暫告段落。雙方都是縱橫法務界多年的老油條,深諳訴訟行業內一切明暗規則,不管是梁必達,還是對面的郭大狀,都是精於語言陷阱,擅用法律圈套的此道高手。一場庭辯下來,便相當於兩個頂尖高手以唇槍舌劍交鋒一次,端的是巔峰對決。

梁必達在庭辯過程中落了下風,郭大狀的無恥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期,上次的認子鬧劇雖然把他的名聲搞臭了,但並沒有徹底擊倒對手。這位郭大狀很快就重整旗鼓再次出現在庭審現場。作為原告代理律師,代表原告對本案窮追猛打。梁大狀把常用的盤外招都用了個遍,但對方咬的很死,法院方面也不敢亂給承諾。

梁必達無奈之下,突然手按心臟到底抽搐起來。

審判長無奈的宣布因被告辯論律師突發健康狀況庭審暫停,休庭三天,視辯方律師健康狀況再決定下次開庭日期。方樂兒被梁大狀在庭審現場的精彩表演嚇到了,一度以為他是真扛不住壓力病倒了,直到打發了急救車,回酒店的路上才知道梁大狀是用的緩兵之計。

一小塊發沫劑加上一點演技,又為這場官司贏得了幾天時間。梁大狀雖然奸計得逞,但並未表現出多得意的樣子。這官司不好打,顧天佑給了死命令,只許勝不許敗,甭管用什麽法子,花多少錢,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缺德冒煙突破底線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就因為這句話,所以難辦了。

從經濟學的角度分析,律師和青樓女子可算是同行。這話聽著有點言重了,但其實非常貼切。大家都是為了錢在賣底限,要成功首先比的是誰更不要臉,這兩個行當裏的失敗者都是那些扭扭捏捏還想要點碧臉的。

顧天佑的這個命令裏有一句不能突破底線,就這句話把梁大狀為難死了。他的對手可是個沒什麽底線的主兒。這就相當於逼著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去跟另一個色藝雙絕還不穿褲衩子的花魁去爭生意。

這不是要活生生逼死梁大狀的節奏嗎?

陸子琪倒是蠻淡定的,這些日子該做什麽還做什麽,警方的調查工作始終沒能證明她的清白,因為對方的緣故,她現在已經被限制自由,不能離開京城範圍。隨時準備接受傳喚。方樂兒為此很自責,總覺著這場官司中沒能幫上什麽忙。陸子琪安慰她說,不必擔心,就算官司輸了被判有罪也沒關系,她現在是孕婦了,法律規定可以交保申請免於刑罰。

梁必達幽怨的看著方樂兒,心裏想著,你有什麽可難受的,官司輸了你個小賤人大不了跟那小子賣幾滴眼淚就沒事了,老子可是在拿生命幫你們打官司。

就在這個時候,梁必達的電話響了,居然是對方律師打來征詢是否能接受庭外和解?梁大狀嚇了一跳,忙問什麽條件?對方律師說,兩天後會有一台高難度手術必須陸院長親自操刀,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只要答應這個條件,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