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憤青安肆

經歷2小時40分鐘終於在加滿德都的機場降落,剛出機場就看見一個健壯的白人漢子舉著蹩腳中文寫著“任禾”兩字的白色木牌子,安肆朝他招招手。

然後安肆小聲說道:“這個就是這次向導公司的領隊,斯邁爾,美國人,他說什麽我都會翻譯給你。”

“不用,”任禾笑了笑,他上前用流利的英語說道:“你好,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去營地?”

“喔,現在還不行,”斯邁爾詫異的看了任禾一眼沒想到對方的英語還挺流利的,並且有著標準的西海岸口音,他繼續說道:“還有兩個日本人在30分鐘後抵達,其他5名隊友已經到達營地了,我們需要等到那兩名日本隊友一起出發前往營地,不過……旁邊這位也是要參加登頂珠峰活動的嗎,如果加人是需要加錢的。”

斯邁爾所說的就是安肆,他以為安肆同行也是要去登頂珠峰的。他倒是不介意再加一個人,只不過要加錢,這就是商業向導公司的原則,錢就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而且斯邁爾知道任禾是個土豪,所以他特別希望能夠從任禾身上再刮點油水下來。

任禾平靜說道:“他不去,他就呆在宿營地最後一站裏等我。”

斯邁爾略微有點失望的聳了聳肩說道:“好吧,那我們等到那兩位日本隊友就出發。”

其實任禾在聽到他說營地裏還有5名隊友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點不爽了,因為登頂珠峰的最好隊伍是7人小隊,有時候可以達到8人,但這就是最標準的隊伍了。

現在算一下,隊伍裏將達到9人?

要知道多一個人就會多浪費一些時間,因為珠峰上不少地方可都是只容一人通過的繩索,那就是大家開辟出來的道路,兩座山石之間都是用著繩索搭出一條暫時的道路,登山者輪流從那裏通過。

甚至是在某些向上攀爬的地方繩索也只是供一兩個人使用,多一個人就多浪費一點時間。

珠峰有個很出名的原則:下午2點前下山,因為如果晚一點的話生命就只能交給命運了,沒人能夠預測那時候的天氣,所以大家都是與時間賽跑。

所以任禾單從人數就能夠看出這家向導公司有多麽唯利是圖了,想到這裏任禾問道:“加你一萬美金,安排我走最前面,我要第一個登頂,第一個下山。”

錢,任禾是不缺的,他只在乎自己別被其他人拖死在上面。

斯邁爾聽到任禾這麽說立刻樂開了花:“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有時候一個隊伍裏因為體力的問題,登頂的時間前後相差2個小時都是有可能的,這2個小時誰也說不準會不會遭遇風暴。也許任禾這樣做是在用錢頂替別人的命運,可是他還有其他選擇嗎?犧牲自己成全別人?他沒有那麽高尚。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樣唯利是圖的向導公司,也沒有其他公司願意帶自己這麽一個16歲並且還沒有高山經驗的少年登頂了,但凡有點良知都不會昧著良心收他錢的,而是勸他再訓練訓練。

不過任禾既然有錢,而且其他向導隊伍又不會接納他,他的做法自問無愧於心。

斯邁爾有點不以為然,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太懂,為了第一個登頂就能多掏1萬美金,圖什麽呢?不過有錢賺總歸是好事。

這次隊伍裏基本都是掏5萬美金向導費用的隊員,只有任禾是掏10萬美金的,這可是頭大肥羊啊,既然有錢拿,斯邁爾當然要滿足金主的要求。

等了將近50分鐘才等到最後的兩個日本隊友,任禾對於日本民眾並沒有什麽仇恨情緒,畢竟哪裏都有好人壞人,所謂國仇家恨在戰爭時期一律不管什麽平不平民,因為大家並沒有時間去區分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和平時期就不一樣了,抱著仇恨對於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處。

任禾的舅媽就曾在日本留學,給他說過日本的事情,那裏還是有著不少清楚歷史真相並且反對右翼的人。

所以任禾一開始聽到斯邁爾說有兩名日本隊友並沒有什麽特殊反應,可是此時看到對方的樣子就不是那麽友好了。

此時加滿德都天氣比較溫熱晴朗,兩個日本人穿著短袖短褲走出機場,任禾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右側手臂上的納粹標志!任禾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這就是許多日本右翼法西斯份子的標志,正常日本人是不會把這玩意紋到身上的。

普通民眾是普通民眾,右翼是右翼,任禾這點還是拎的清的。

兩個日本人看到安肆和任禾就皺了皺眉頭問道:“韓國?支那?你們的身體素質能登頂珠峰嗎?”

任禾一下子就氣樂了,上一次敢向我挑釁的人,還是那個年少無知的熊孩子……你們很有種啊。事實上日本右翼份子的思維都是比較極端的,他們仇恨中國,因為中國限制了日本的發展。支那這個詞本身就有侮辱性,任禾真是神煩這些右翼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