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危險蹦極!

白雲山山頂此時已經匯聚不少人了,都是來看日出的,冷冽的寒風把所有人的衣袂吹的獵獵作響。任禾剛到山頂就趕緊掏40塊錢租了兩件軍大衣,許諾剛披上軍大衣就一屁股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氣喘籲籲地說道:“班裏同學還真的不在啊,看來他們真是有可能趕不上看日出了,幸好是跟著你,要是跟著他們指不定多遺憾呢。”

“別說話,日出了!”任禾站在山巔凝神看著遙遠的天際。

突然間從,墨藍色雲霞裏矗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如同沸騰的溶液一下拋濺上去,然後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沖,這就是光明的白晝由夜空中迸射出來的一刹那。然後在幾條藍色雲霞的隙縫裏閃出幾個更紅更亮的小片。再一看,幾個小片沖破雲霞,密接起來,溶合起來,飛躍而出,太陽出來了。它晶亮耀眼,火一般鮮紅,火一般強烈,不知不覺,所有暗立刻都被它照明了。

就是這一刻,所有看日出的人都似乎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所謂生命的顏色,更加豐盛了一些。

“原來這就是看日出的意義啊,”任禾感嘆道:“生命中的奇跡太多了,貴在嘗試,只要看過更多的景色後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饒是平常對這種事情絲毫不感興趣的許諾也看癡了,他怔怔地問道:“任禾你說,學校裏的生活是不是太沒意思了?我想去專心編程玩技術,可是又害怕,我為什麽會害怕呢?”

“你害怕大概是因為前方的黑暗都是未知的。你知道麽,大部分一生當中最大的時間就是用來觀望,觀望別人走不同的道路,觀望別人的人生,想要找到自己的出路。可是實際上,你觀望的不是人生、不是道路、不是選擇,而是在觀望別人如何成功,因為別人的成功才能給你動力。可是等到別人成功的時候你再去做,就晚了。”

這句話給了許諾莫大的震撼,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任禾笑道:“成了,日出結束,咱們返程!”

“直接回去嗎?”

“蹦極去!”

“咱可先說好,是你蹦,我可不蹦!”

就在任禾和許諾兩個人從返程路線下山的時候,段小樓等人才剛剛爬到山頂,大家看著山頂已經爬升的太陽都沉默了,直到半分鐘後才有人開口抱怨:“早就說了一定要按時出發,我都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人無視大家的約定,而且早就說了千萬別掉隊,千萬要帶好手電筒,就是不聽!”

“對啊,明明是集體活動,偏偏拖後腿!難道不會定鬧鐘嗎,這都能睡過?”

之前睡過的兩個女孩臉都氣紅了:“都怪郝志超選的這個農家樂,我們那屋有蟑螂,嚇的我們前半夜都沒睡著,找老板換房間,結果老板說房間已經滿了!”

“對啊,之前不是說這個農家樂很幹凈嗎,為什麽會有蟑螂?!”

一群人吵來吵去,都因為沒能看成日出,心裏氣的不行,段小樓平靜的旁觀者,而楊夕已經拿出了包裏帶著的單反相機開始拍照。

段小樓轉頭看著楊夕問道:“你難道沒有感覺遺憾嗎?”

“這就已經很美了啊,”楊夕燦爛的笑著說道:“出來玩不就是圖個開心放松嗎,幹嘛拘泥在非要看日出呢,反正已經錯過了。”

“也是!”段小樓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她忽然明白自己父親曾經給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一定要和有正能量的人在一起。

原來這就是正能量。

“聽說這白雲山上還有蹦極,咱們看不成日出還可以玩蹦極啊,”楊夕笑著對大家說道:“我早就想玩蹦極了。”

蹦極?

大家面面相覷,有人躍躍欲試,有人稍微有些膽怯:“你們玩吧我有點恐高,我看著你們玩。”

忽然間,郝志超忽然說道:“我剛才好像又看見任禾和許諾了,就是咱們剛剛上到山頂的時候,他們從另一邊返程路線下去了。”

“你肯定看花眼了,別想了,那估計就是兩個比較像的人而已,就許諾那胖子,我不信他能起那麽早!”

“走吧,咱們玩蹦極去!”

然而,就在他們趕到雲飛蹦極的地點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個正在穿戴保護設備的,不是任禾嗎?”

“他旁邊的不是許諾嗎?”

“臥槽,他們真的來白雲山了!?”

“也就是說郝志超昨天晚上看到走進白雲酒店的也是他們?他們哪來的這麽多錢?”

“我只關心,他們看到了日出,我們沒看到……”

大家這時候甚至有點猶豫,該不該上前和任禾、許諾打招呼,大家在面對這兩個平時班裏吊車尾沒存在感的同學時,忽然有點失聲。

就好像他們一直無視的人,突然牛逼起來了一樣,讓他們有點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