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山本一木特種作戰小隊

短短的交火時間,獨立團的八路軍戰士們,就被山本一木的特種作戰小隊打的潰不成軍。這是日國駐山西第一軍的特工隊,是一支新組建的特種部隊。屬日軍聯隊建制,相當於華夏軍隊的團級建制。

隊長山本一木大佐,畢業於帝國陸軍大學,他的同學已大部分躋身於陸軍名將行列,如赫赫大名的板垣征四郎等。

山本一木的軍銜,是陸大同期畢業生中最低的,原因是山本一木對大兵團作戰不感興趣,他的興趣在於研究特種作戰,這是一門新興的軍事學科。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尚不被各國軍方所重視,但到了十九世紀30年代,各軍事強國的軍事學院裏,都不約而同地冒出一些對特種作戰感興趣的軍人。

他們的理論根據是,在承認偉人創造歷史的前提下,也決不忽視小人物創造歷史的可能性。

當天平處於均衡狀態時,一只螞蟻的重量都可以導致天平的傾斜,那麽在戰略的天平上,一支受過特種訓練、裝備精良、作戰素質極高的小部隊在關鍵時刻的突襲,也會使戰略的天平發生傾斜。

山本一木大佐無法像他的同學們一樣晉升將官,他研究的課題太偏了。但他從來不後悔,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個廣闊的活動舞台,他的美國、英國和德國的同行們已經在歐洲戰、北非戰、太平洋戰場上大顯身手。

在他眼裏,大日本皇軍的特種作戰史豈能是空白呢?

特工隊員都是從各部隊精選出來的。必須通過多種嚴格的考核,淘汰率極高。在柏林的特種兵學校裏,那個一貫看不起東方人的日耳曼教官霍曼上校,曾驚訝的發現,這批來自日國列島的學員,具有極豐富的實戰經驗,這絕不是課堂上能學到的。

學員們驕傲地告訴上校,他們都受過高等教育,另外,從1931年的滿洲事變起日國軍隊就沒有停止過作戰,那時希特勒先生還沒把德國的事料理好呢。

山本一木看不起那些老朽的、頭腦僵化的負責軍械生產的官員們。看看他們給日本陸軍裝備了些什麽武器,五發裝彈的三八式步槍,每發射一發子彈還要動手拉槍栓退彈殼,輕機槍每個小隊才一挺,火力太差。

軍械官員們的理論是,日本是個資源貧乏的國家,如裝備自動火器將會加大作戰成本,以單兵攜帶的彈藥基數150發計算,用於單發射擊的步槍也許能支持一天的作戰,而用於連發的沖鋒槍也許一個小時都頂不下來。

如果給一百萬陸軍裝備沖鋒槍,那麽以現有的資源、生產力、運輸能力及後勤保障系統要擴大十倍,這樣的高成本戰爭,不是日國所能承受的。

山本一木則執相反觀點,他認為日本資源貧乏是客觀事實,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日國就沒有必要進行這場侵華戰爭了。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從1931年的滿洲事變起,華夏東北三省已成為日國的資源供給及軍火生產的主要基地。1937年的盧溝橋事變後,華夏大部分國土及資源已落入日國之手。

如此廣大的占領區,如此豐富的資源及廉價勞動力,足夠日國調整軍火生產,拿出更好的武器裝備部隊。

山本一木永遠也忘不了1939年,他親身參加的在中蒙邊界地區爆發的諾門坎戰役,那是一場以鋼鐵、大工業生產和意志、血肉之軀的較量。

當時的蘇軍遠東第一集團軍司令朱可夫將軍,集中了四個坦克旅,三百架飛機和二百五十門大炮,驕橫的日國陸軍算是體會到什麽叫現代化戰爭。

天上機群呼嘯,地上大炮怒吼,航空炸彈和大口徑炮彈把日軍陣地炸成一片火海,火力打擊的密集度是日國軍人前所未見的。

在無遮無攔的大戈壁深處,在十幾公裏的寬正面上,飛揚的塵土席卷大地,上千輛T34型蘇聯坦克鋪天蓋地而來,坦克的履帶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日本士兵的精神和肉體。

同時,也把日國狂妄的北進野心,埋葬在風沙茫茫的蒙古大戈壁。是役,日軍陣亡五萬余人,蘇軍傷亡則不到三千人。

諾門坎,一個惡魔般的名字,它像烙印一般給山本一木留下永遠無法抹去的慘痛回憶。他用先進的武器裝備了這支不足百人的特種部隊,戰鬥力絕對是世界第一流。

特工隊隊員每人裝備一枝德制希賣司“MP38”型沖鋒槍,一枝德制20發裝駁殼槍,每個戰鬥小組10人,裝備兩挺輕機槍,單兵火力是令人滿意的。

對於此次行動,山本一木大佐很不以為然,他認為蓧冢義男中將有些意氣用事,雖然八路軍在整個支那軍中屬作戰力較強的部隊,但在他眼裏,這支沒見過世面的、由農民組成的軍隊簡直不算軍隊。

穿的破破爛爛像叫花子,一到冬天就犯愁,他們的政府連身棉軍裝都不發,能有一枝繳獲的三八式步槍就算一流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