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這麽聰明這麽棒……

這還是表姐第一次這樣誇自己。

杜若秋被誇的有點臉紅,心臟怦怦直跳,看眼手裏的工具,突然就覺得有了動力,隨即便點點頭,按照表姐說的那樣,跑到一旁一邊努力適應一邊鼓勵自己。

一來二去一天竟然就這麽過去了,雖然身體很累,但心底卻又很愉快,好像活這麽多年第一次找到人生目標一樣。

於是簡單的休憩了一夜,第二天竟然又拿著工具和杜清清一塊來了,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五天的時候,竟然還開始放飛自我,跟著大家一塊高聲喊口號。

看的杜清清簡直感動,拍拍手道:“只要肯挖掘,年輕人果然有無限可能性。”

系統頓時翻了個白眼否定她:“不,我倒是沒這麽覺得。”

“我覺得她只是被你同化了而已……”

-

勤勞的耕作只持續了五天,直到第六天的時候,杜清清終於放了天假,叫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倒不是因為累了,而是因為明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原主的父親,靳山海的六十六歲生日。

每個地方的習俗不一樣,有的人覺得吉利便過,有的人覺得是個坎就不過,全憑個人意願。

靳父是個商人,縱橫商海這麽多年,對數字極為敏感,尤其喜歡這種吉利的數字。

所以這次的生日在他這裏是一定要過的,不光要過,還要大辦。

在早幾天前杜清清就收到了靳山海生日聚會的邀請函。

說來其實好笑,明明是父女關系,卻非要像外人一樣走這種流程,發什麽邀請函,看上去實在令人摸不到頭腦。

可放在他們這對父女這裏來看,這件事卻是再也正常不過了。

——靳如歌和父母的關系從幾年前起就特別不好。

靳父靳母老來得女,對靳如歌寵愛的不行,一不小心沒把握好度,孩子被寵歪了,再想扳回來可不是多麽容易的事。

靳父靳母這些年來嘗試了很多招數,最終全部無效不說,還不小心觸到了靳如歌的逆鱗,惹得這人像是鳥一樣當即就撅著屁股飛了。

這麽多年來除去要零花錢以外基本上再無交流,就連父母過生日的時候靳如歌都不願意回去。

但這次不一樣——

杜清清剛一收到邀請函便趕忙打開看,大致瀏覽一遍,果然在最末尾發現了不同於其他邀請函的內容。

是靳父親自寫下的,每一個字都蒼勁有力:收收你那玩樂的性子,這次必須回來!不然就停了你的零用錢!

對於靳如歌來說,這幾句話還真相當於最後通牒。

可對於杜清清來說卻不是。

其實她一早就已經把禮物買好了,是按照靳父的喜好買的,還做了非常精美的包裝,想著一定要給人個驚喜。

雖說……自己並不是他所疼愛的那個女兒,也再不會成為那個擁有父母疼愛的孩子。

畢竟自己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因為意外過世了,在那之後的日子裏,杜清清一直孤身一人艱難又痛苦的活著。

所以她還挺羨慕靳如歌的。

杜清清嘆口氣,一想到這些就感覺心裏很悶,渾身上下像是被一陣黑暗包裹起來,眼睛也不自覺的微微濕潤了。

像個喪家犬似的黯然神傷了好一會兒,直到快要哭出來的那一刻,放在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一聲。

杜清清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抹抹淚坐直身體,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竟然是蘇紀眠給她發來的消息!

杜清清一愣,連忙點進去看,發現蘇紀眠給她發來了張照片。

是只耳環,一眼就知道是那天她和蘇紀眠去看電影時戴的款式,去之前還好好的在耳朵上墜著,回來的時候卻丟了一只,杜清清還當是半路掉在哪兒了,也就沒怎麽在意。

直到今天一看,或許當時是掉在了床上,因為太黑,所以碰巧被整理書包的蘇紀眠拾去了。

果然,沒多會兒蘇紀眠就又發來了條消息,告訴她自己當時不小心撿到了她的耳環,今天整理書包時才發現,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自己親自送過去。

其實那個耳環並沒有多貴的,不值什麽錢,丟了就丟了,沒必要再專門再去拿一趟。

若是放在平常,杜清清可能就先叫蘇紀眠留著了,想著等到兩人哪天見面再拿也不遲。

可今天卻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杜清清突然想去見見她。

盡管只是去拿個耳環,揮揮手,打個照面之後就要轉身走了,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不能說。

可卻還是想見,或許因為兩人是一塊吃過飯,看過電影,也交換過微信的……朋友吧。

難過時和朋友見一面沒什麽不對的。

杜清清一時間想了很多,回復的速度也就慢了點,對面的蘇紀眠以為她不在,也就重新發來句話:“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