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雪原奇兵(第2/2頁)

打人那家夥的拳頭還停在半空中,人就飛了出去,砸翻了桌子,監護儀掉在地上摔壞了,冒出一股青煙。

黑衣保鏢手伸向腋下,程衛國動作比他快,92式手槍機頭大張對準了他的腦袋,冷酷的眼神暗示只要他有進一步動作,病房的白墻就會被塗成紅色。

馮庸擺脫了劉漢東的鎖喉手,痛苦的咳嗽著,擺擺手讓保鏢淡定。

“一場誤會,好人難做啊。”馮庸不敢久留,倉皇而去,還留下了兩個花籃。

出了醫院大門,馮庸擦了擦汗,罵一聲晦氣,問手下:“謝大腦袋處理好了麽?”

手下打了個電話,答道:“謝廖沙一小時前在看守所上吊自殺了。”

“這貨早該死了,盜獵那麽多保護動物,罪有應得。”馮庸啐了一口,整了整風衣領子,鉆進了賓利。

他如此低姿態是有原因的,老大劉飛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許再使用暴力手段,一定要把不良影響降到最低,總之不能撕破臉,自己要殺劉漢東和舒帆是事實,但不是沒得逞麽,劉漢東放火燒了別墅,打死自己兩命手下,重傷一名,還打死好幾個盜獵分子,這筆賬算起來還是自己這邊虧了。

劉飛退縮有兩個原因,一是更高層面的介入,解救劉漢東和舒帆的命令是總長羅克功上將親自下的,調遣了正在大興安嶺地區拉練的精銳部隊,沈陽軍區的陸軍航空兵也出動了,這得多大陣仗,想想都嚇人。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青石高科突然提出遷冊,準備全部產業搬遷到外省,這勢必嚴重影響到江東省的稅收以及招商引資大環境。

這一切,劉飛暫時還承擔不起。

……

病房內,護士跑進來一邊抱怨一邊幫劉漢東將電線和管子接好,監控儀摔壞了,怕是要報廢,好在人沒事。

“你傷口還沒拆線,崩開了怎麽辦?”小護士拿眼睛狠狠剜劉漢東一刀,“你們這些當兵的,真是野蠻。”

劉漢東樂了:“妹子,你不也是穿軍裝的麽?”

護士不理他,掀起了他的罩衣,劉漢東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空的,外面一層綠色罩衣,裏面連內褲都沒有,急忙慘呼:“糟了,被你看光光了。”

不過還有一個景象讓他很震驚,軀幹上三處槍傷,連同以往受的傷,竟然隱隱組成北鬥七星,不對,只有六處,還差一個,不過最後一顆星應該在心臟位置,怕是補上之後,自己這條命也沒了。

“誰稀罕看你。”護士高傲的一仰頭,走了。

程衛國撓著腦袋問劉漢東:“班長,你怎麽見面就動手啊,那人是?”

“你不認識他?”劉漢東反倒很奇怪,程衛國是軍方派來保護自己的,看到陌生人應該阻攔,怎麽放任馮庸進來。

程衛國說:“他早幾天就開看過你,和軍區首長都很熟悉,還握手什麽的,我以為他是好人呢。”

劉漢東哼一聲說:“他就是最壞的,不對,他第二壞,殺手就是他派出的,那些所謂的盜獵分子,都是他的人馬。”

程衛國倒吸一口涼氣:“怎麽可能,那首長們怎麽和他親的好像穿一條褲子似的。”

劉漢東這些年也經歷了一些事情,漸漸明白一些道理,這個社會沒有黑白,只有利益交換和妥協退讓,以夏青石的能量,解救自己和女兒已經是極限,沒可能追求劉飛馮庸等人的責任,當然話說回來,劉飛等人也沒有能力把青石高科這樣的特大型企業一下掐死,雙方在博弈,而自己就是一枚過河的卒子。

“小程,這就是政治。”劉漢東說。

程衛國似懂非懂,他只是一名士兵,士兵的天職是服從命令,懂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劉漢東在沈陽軍區陸軍總院治療養病的事情,家裏並不知道,馬淩還以為他去出差了,每天通個電話叮囑注意安全,而舒帆則被夏青石送往國外保護起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美國還是歐洲。

又過了一個星期,劉漢東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他決定出院回家,再不走的話,照顧他的小護士就粘上甩不掉了。

四月初,劉漢東在青石高科安保部四名工作人員的護送下,搭乘飛機回到了近江,等待他的將是更大的挑戰與機遇。

第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