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被包養的前奏

浴室裏傳來水聲,劉漢東心頭燥熱,在屋裏走來走去,接下來什麽劇情,傻子都能猜出來,饑渴難耐的深閨少婦打算把自己煉成藥渣,一般人攤上這種事都不會拒絕,煉就煉唄,反正不吃虧,這是雙贏的好事。

但那是指正常劇情,而劉漢東並不是去酒吧消遣邂逅辛曉婉,而是對這個女人知根知底,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要對付的是她背後的男人,這種情況下自然想的就更多一些,且不說辛曉婉的二奶身份,就是為了工作,也要斟酌一番上與不上的差異。

上了自然可以迅速拉近距離,便於偵察,但總覺得對不起馬淩,不上的話,工作開展的就慢,現在都什麽時代了,見面就上床也不是稀罕事,完成任務才是重要的,犧牲自己色相又怕什麽……

劉漢東坐在沙發上思想鬥爭著,那邊辛曉婉已經洗好了,裹著浴袍出來,好一朵出水芙蓉!本來她是化了妝的,現在洗盡鉛華,素面朝天,反而比先前好看了許多,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瓜子臉紅撲撲的,更顯鮮嫩可口,潔白的浴袍下是線條優美的小腿。

這浪貨浴袍底下肯定是真空的,劉漢東暗想,他目不斜視,拿著遙控器換台,正好有足球節目,便目不轉睛看了起來。

辛曉婉心中暗笑,男人她見得多了,都喜歡裝得道貌岸然,結果還不是一個樣,這位帥哥眼睛在電視上,怕是早就心猿意馬了。

對付男人,辛曉婉還是很有一套的,她頗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男人都很賤,主動送上門的就不稀罕,求來的才當回事,現在到了臨門一射的時候,反倒該矜持一下了。

她穿著浴袍和衣躺到松軟的大床上,用毛巾擦著頭發,不經意問道:“喜歡足球啊?”

“嗯,我在學校是校隊前鋒。”劉漢東答道。

“哦,你是哪個學校的?”辛曉婉隨口問道,這種修車小工無非是藍翔之類技工學校畢業,沒想到劉漢東答道:“江大。”

辛曉婉擦頭發的手停住了,江大,那可是省內第一流名牌大學,不會吧。

“你哪一年上的江大?”她這回不是隨口問的了,而是很認真的在問,她對這個硬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不再只盯著他健碩的軀體。

“就是淮江發大水那一年,我在江北上高三,學校都疏散了。”劉漢東說。

“那你比我小一屆,那年我在藝術學院上大一,學校組織我們慰問抗洪戰士來著,我還跳了個舞呢,哎呀,我比你大哦,那我喊你小東弟弟吧。”

劉漢東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你怎麽又去當兵了,大學畢業了麽?”辛曉婉接著問。

“大一就去當兵了,當時鬼使神差的,誰都勸不住,當了八年兵,除了學會開車修車打架開槍,啥也沒撈著,不過我不後悔,不當兵才後悔哩。”劉漢東眼睛盯著電視,心卻飛回了雲南部隊駐地。

“真是可惜了,大學生涯也是人生重要經歷啊。”辛曉婉抱著膝蓋,思緒也飛回了輕舞飛揚白衣飄飄的年代,那時候她還是舞蹈系的大學生,每天學院門口擠滿了寶馬奔馳奧迪淩志,都是來接女生的富家子弟或者大款,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淵。

辛曉婉是藝術特長生,上學比一般孩子早,雖然比劉漢東高了一屆,但兩人年齡相仿,也就是三個月的差距,聊起童年、少年時期的故事,特別有共同話題,不知不覺,屋內香艷曖昧的氣氛就變味了,倆人一起回憶青澀的學生年代,感慨無限,心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我們喝酒吧。”辛曉婉從酒櫃裏拿出威士忌,四季酒店的洋酒可不是酒吧裏那種小作坊自己灌裝的假貨,而是純正進口真品,烈性得很。

辛曉婉很喜歡喝酒,熟練無比的開瓶,拿了兩個杯子,打開冰箱加了冰塊,倒上淺淺的琥珀色酒液,和劉漢東碰杯:“Cheers!”

說完一仰脖幹了。

劉漢東也幹了,辛曉婉繼續倒酒繼續幹,不一會兒酒勁上來攔都攔不住,大半瓶威士忌飛速下去,愛喝酒但是酒量不濟的辛曉婉也趴在了桌子上,敞開的浴袍領子內,春光外泄。

她喝醉了,事情反倒好辦了,劉漢東將辛曉婉抱起來放到床上,還有一絲殘存意識的辛曉婉呢喃道:“不要啊……你個臭冬瓜……”其實這個不要和呀買碟是一樣的,都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但劉漢東這個不覺風情的家夥還真就不要了,給辛曉婉蓋上被,自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早上八點,陽光從薄紗窗簾外射進來,辛曉婉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嬌弱無比的哈欠,伸出白藕一般的胳膊拿起床頭小鐘看了看,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家裏,而是在酒店,一個機靈爬起來,先摸自己身上,依然裹著浴袍,似乎沒發生什麽,再看旁邊的床單,平整無比,顯然沒人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