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連灌水都看不懂麽

確實是羅藝,羅藝確實在睡覺。可張怕就是感覺不對。

換了是你被人綁架,被一群男人帶到某個陌生地方……後來倒是被警察救下,可是你能睡得著?

仔細多看兩眼,問範向前:“發現她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範先前有點尷尬:“咱下去說。”

張怕搖頭:“我要現在知道一切。”

範先前說:“這裏是派出所,你能不能注意一點兒?”

張怕說:“我注意?我幫你們破了那麽多案子,更抓住殘忍殺人犯,有沒有問你們要獎賞?你們除了給我一個對你們有宣傳功能的錦旗以外,有沒有給過我一點好處?”不等範先前回話,張怕冷笑一下又說:“有好處,對,有好處,你們給了我一堆孩子,一堆沒人要沒人養的孩子,要我出錢照顧;現在我朋友因為我而出事,你讓我注意一點兒?是麽?”

範先前搖搖頭說:“大秘書也在這,要不你先見見他?”

張怕說:“我不想聽廢話……不用說了,把出警記錄給我看下,可以麽?”

“不可以。”範先前說:“知道你著急,我可以拿我的工作起誓,這女孩沒出事,剛才有醫生做檢查,她是處女。”

張怕心裏放下最大的一塊石頭,長吸口氣問:“找到她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說完這句話,張怕發現到不對。

正常情況,如果有人睡覺,尤其是發生事故後的人在睡覺,旁人一定不讓打擾,一定要出去說話。

這麽一想,低頭更仔細的看羅藝。

面孔發紅,應該被扇過耳光。往下看,脖子上有道傷痕?

張怕輕輕掀開被角,從鎖骨往下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下端藏在衣服裏面。

不用看了,身上肯定有傷。

給羅藝蓋好被,起身說:“出來說。”

範先前嘆口氣,當先出門。

倆人走到樓梯口,張怕說:“說吧。”

範先前想了下說:“你聽了別太激動。”

張怕說:“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激動。”

範先前無奈笑下:“找到她的時候,沒穿衣服,是光著的,身體上有很多傷,臉上也有。”

“然後呢?”張怕問。

範先前說:“女孩情緒一直很激動,帶回來就在哭在哆嗦,好長時間也不停,後來請醫生過來,給打上一針安定劑,說必須要休息一下,擔心她一直處於這麽緊張激動的情緒之中,容易發生意外。”

張怕問:“為什麽會情緒激動?都什麽地方有傷?”

範先前說:“臀部,大腿兩側,腳腕、手腕,還有胸部。”說完趕緊補充道:“是女警和女醫生一起檢查的傷勢,根據傷勢推斷,應該是嫌疑犯想強奸受害人,受害人一直在掙紮在反抗,所以沒能得逞,但是在女孩腿上有發現不明液體,在化驗中。”

他剛說完這句話,寧長春走上樓梯:“有結果了,是前列腺液,應該是硬蹭上去的。”

範先前又說:“女孩身上多處帶傷,應該是反抗過程中受到嫌疑人傷害所致。”

張怕問:“這算強奸未遂,是吧?”

範先前問:“你想問什麽?”

“不算綁架麽?”張怕又問。

範先前說:“你千萬別亂來。”

張怕笑了下:“那幫人是誰?”

“這個……不能告訴你。”範先前說。

張怕說:“就算你不說,我也遲早會知道,你何必呢?”

範先前說是兩回事。

張怕笑了下:“羅藝來參加我的婚禮,特意飛過來的,我沒告訴她,她為了給我祝賀,上午知道消息,晚上就到,然後卻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麽辦?我剛結婚啊,還沒圓房呢,就發生這樣事情,你說,我該怎麽辦?”

範先前說:“事情要一點一點解決。”

張怕搖搖頭:“你覺得我是個好人的話,拿我當朋友的話,最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範先前不說話了,實在不知道怎麽說。

張怕是生活在傳說中的那種人,任憑社會黑灰沉澱,我自高潔於純白。可以不在意法律,但必須在意是非黑白的絕對分明。

有些事情,對就是對。有些事情,錯就是錯。對的可以做,錯的堅決不能做。哪怕所有人都這麽做,他也不跟隨不盲從。

寧長春接話道:“有同事在外面抓人,大晚上的都不能休息,我們都是在家睡著了被電話喊出來;我知道你難受,可我們也難受,互相體諒一下好麽?”

張怕說:“我不用你們抓壞人,我只要知道是怎麽回事……對了……沒事了。”

“什麽對了沒事了?”寧長春想轉移張怕注意力。

張怕說:“我想看下案發時的錄像。”

“現在不行。”範先前回道。

張怕剛想說話,樓下跑上來龍小樂:“我靠,哪來的二貨?硬攔著不讓我進。”在他身後追著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