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想法多是無用(第2/2頁)

這句話很殘忍,但是是真的。

有句歌詞很好: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成功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先做做看,然後再說其它。

這個夜晚,張老師做夢了,夢見自己穿一身西裝,假模假式的走紅毯、假模假式的在簽到墻上寫名字,然後發現居然寫不好自己的名字?別人寫的龍飛鳳舞很好看,他偏是寫不好、很難看,可筆落墻上,再不能更改,只能帶著遺憾往裏走。

不是只有他走紅毯,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走。走啊走的,發現別人都很有名氣,一個一個都是真正的大神,只有自己……哪怕是走上一遍紅毯,也還是默默無聞。

然後,醒了。

睜著眼睛看著漆黑天棚,原來,依舊是默默無聞。

有個寫手說,寫作是一條孤獨的道路。孤獨的意思就是默默無聞?

忽然想起建孤兒院要花出去的好多錢,只要拿出一百萬……不用,有二十萬就可以操作一下,有二十萬就能把自己砸的稍稍有些名氣……

重重嘆口氣,到底是病了。原來,人是最不能做比較的。有了比較、有了勝負心,人就很容易對自己選擇的道路做出改變。

穿衣服出門,這個大夜晚,帶著四條狗出去放風。

大狗小白有些不情願,不過看看另三只瘋狂家夥,只好跟出去做保姆。

於是在這個夜晚,在淩晨兩點半的時候,一個人,四條狗,在城郊結合部亂晃。

好在沒什麽風,不是很冷。

沒一會兒來到張躍的肉鋪門口,門前居然又多了黃白之物。張怕不禁想笑,不過跟著就決定記住這一切,看見沒,混混搞破壞都搞的如此堅持、執著,自己想成功,當然更得堅持執著。

這樣的夜,一個人亂轉,便是想起首歌,接著又想起一個人。

好多年前,也有一個人在街上亂轉的時候,某個店鋪的音箱在唱:“淩晨兩點半,你不在我身邊。”

那時候,他想的總是宮主,從來沒變過。

不想許多年以後,在這樣的夜裏,竟然又是想起她。

不過,這時候的想起、再不是那時候的想念。

宮主說劉飛出國了,還說自己要實習了,畢業以後興許去南方。

張怕停下腳步,想上好一會兒,給劉小美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分鐘接通,劉小美問:“怎麽了?”

張怕說:“我想你。”

劉小美沉默片刻再問一遍那三個字:“怎麽了?”

同樣的字,語氣不同,表達的意思便是不同。

張怕說:“完全沒怎麽,就是想你了,剛才好一陣猶豫,不想打擾你睡覺,可想了又想,就是想現在告訴你我想你,所以就打個電話。”

劉小美笑了下:“一點都不浪漫。”

張怕說:“我就不會浪漫。”

劉小美說:“想我就過來啊,我偷偷給你開門,咱倆睡一張床,但你不能碰我。”

張怕說:“不去,我不要做選擇題。”

劉小美問什麽選擇題?

張怕回話:“禽獸和禽獸不如的選擇題。”

劉小美撲哧笑了一聲:“我還要睡覺,你不要把我弄清醒了睡不著。”

“給你唱搖籃曲?”張怕說。

劉小美說:“不要,你唱那麽難聽,我怕你越唱我越清醒。”

張怕說:“要不要這麽看不起我?”

“這是事實。”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你又在看不起我。”

劉小美說:“明明是事實。”

張怕說:“我想咬你。”

“那你來啊。”劉小美想了下問:“大半夜的怎麽不睡覺?”

張怕說:“剛才做夢,夢到自己參加年會,可簽名字的時候發現名字寫的特別難看,就睡不著了。”

劉小美又笑:“怎麽你做的噩夢都這麽文藝啊?”

“文藝?”張怕說:“你又在取笑我。”

“好吧,不文藝,是你做的噩夢都這麽不靠譜。”劉小美問:“很想參加年會?”

張怕輕出口氣:“哪有不想的?”

劉小美說:“你可以參加電影節啊。”

張怕琢磨琢磨:“等我能拿最佳編劇的時候再說。”

劉小美就笑:“你為什麽非要鉆牛角尖啊,難道不拿獎就不去了?重要的是去做去參與。”

張怕說:“你一直都是第一。”

劉小美想了下:“沒有誰能一直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