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不過就這個水平(第2/2頁)

艾嚴說:“你不許暈。”

張怕說:“不行,我得暈一下。”說完就往桌子上趴。

艾嚴站起來說:“你不許耍賴。”

張怕就坐起來:“好吧,不暈了,要不要去醫院?”

“你給我下套?”艾嚴變得憤怒。

“大姐,我下什麽套啊,謝謝。”後面倆字是跟服務員說的,接過濕巾、毛巾,想著擦血,問題是沒法擦傷口。

服務員說:“先生,去醫院吧。”

張怕問:“傷口大麽?”

“看不到。”服務員很誠實。

艾嚴猶豫猶豫,走過來說:“別動。”撥開張怕頭發,拿濕巾輕輕地擦。

服務員說:“男女朋友吵架很正常,可是你們這樣是會出事的,萬一打壞了怎麽辦?”

艾嚴沒說話,一點一點擦血,可傷口開著,血就不停,沒辦法,只好跟張怕商議:“去醫院吧。”

張怕說:“不行,我要繼續談判。”

艾嚴看他一眼:“好,兩百萬,咱倆兩清。”說完想想,補充道:“再給我租個房子,最少租一年的,咱倆兩清。”可馬上又補充道:“還要解決我的工作,不能開除我,咱倆兩清。”接著是第四次補充:“我打傷你,你不能訛我,咱倆兩清。”

張怕說:“你再說下去,我就掛了。”

“不會的,傷口不大……你是不是血稀啊,怎麽還流?”艾嚴有點急了。

張怕說:“沒事。”

“怎麽沒事?去醫院。”艾嚴拿出兩百塊錢,問服務員:“夠了麽?”

服務員說夠了,還說您稍等,給您找錢。

艾嚴說不用找,拿著包去拽張怕:“起來。”

張怕苦笑著起身:“咱倆兩清了。”

艾嚴咬咬牙沒接話。張怕嘆口氣:“我去廁所。”他是想看看傷口大小。

艾嚴說:“別去了,先去醫院。”

張怕說沒事。

艾嚴想了下說:“也是啊,最好感個染,破傷個風,我就大仇得報了,那什麽,再見。”這家夥說走就走,大步離去。

丟下傻眼的張怕,滿腦袋搞不清狀況:“咋和電視演的不一樣呢?應該送我去醫院才對。”

看眼時間,在附近找家小醫院,也沒用縫針,處理過傷口,貼上膠布了事。為安全和衛生考慮,刮光傷口附近頭發。所以一離開醫院,張怕先找商店買帽子,再去理發店剃光頭。

天熱易出汗,都是沒辦法的事兒。

等再回到倉庫,忽然有點兒不適應。三輛房車開走一輛,每次一回來就歡迎他的小狗小雞沒了……倒是有只大灰貓站在墻頭上看他。

正和大貓對眼呢,艾嚴打電話問到底去沒去醫院?

張怕說去了。

艾嚴說:“我沒地方住。”

張怕說:“你得容我幾天。”

艾嚴沉默片刻:“算了,我就是難為你,是故意的,沒事了。”掛斷電話。

站在艾嚴的角度,盡管時間沖淡一些仇恨,可這個仇有些太大,不可能全部消失。

原先是一直憋著勁兒想報復張怕,倒不是要切了他,艾嚴的心理有女人傾向,或者說就是個女人,她想讓張怕愛上自己,然後可以盡情玩弄他的感情,讓他生不如死。但具體怎麽做,還真沒想清楚,畢竟不是陰謀家。

艾嚴恨張怕,所以一看到電視上的張怕可能是仇家,不管能不能確定,先找來再說。

再一個,她的生活是無聊的,是真正的沒有朋友。遠離以前的生活,又沒有新的生活,只有網絡。

她之所以越長越美,是因為除了把自己往美裏打扮,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可以整容,可以學化妝,可以學韓國女星那樣塑造身材,一切的一切,只因為時間太多,同時又不缺錢。

她來找張怕,報仇是主因,可未必就沒有打發無聊生活的想法。

現在,事情揭開,未來要如何去做,艾嚴自己也不清楚,難道真要打打殺殺麽?

她已經習慣女人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但是她自己,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當她是男人。

可是未來要如何?有仇不報,這樣湊合活下去?

這是屬於她的難題,巧的是張怕也在為難這件事情。當一切說開說明白,坐在房車中的張怕很有點郁悶,為什麽要說破?為什麽要說破?為什麽?不是自找麻煩麽?

不說破,只要繼續拒絕艾嚴的勾引就是,可以繼續現在的工作和生活。可是說破了,一切問題都要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