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另有幾位大俠也住過院

三個人都穿西裝,這家夥帶個眼鏡,更顯得文質彬彬,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想不到是昨天見過的那個賊。

現在,這個眼鏡男對著張怕站住,沉默片刻說道:“你打傷了我兩個同伴。”

張怕不承認:“不可能,我從來不跟穿西裝的人打交道。”

小胖子往這面走一步,指著自己腦袋說:“你瞎啊。”

張怕看他一眼,應該是用了化妝品,把那處傷痕蓋住。順便看眼大廈門口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酷,坐大勞來,卻是穿件黑色連帽衛衣,淺藍牛仔褲,黑色帆布鞋。頭發精短,顯得非常有活力。

從一開始,張怕就對這個人感到好奇,這麽一身行頭,又是空著手,身上能有什麽東西值得偷?

特意看眼脖子、手腕等部位,有衣服擋著看不清。

再看眼中年人身邊的老頭,穿了套立領西服,頭發打理的整齊利索,就是表情有點不耐煩。

他在東看西看,小白不樂意了,走前半步,死死盯著戴眼鏡的那個賊。

眼鏡賊看眼大狗,想了下,慢擡右手。

明明空空如也的手掌,在擡到身前的時候,食中二指間忽然出現一張綠色卡片。

張怕只要前邁一步就能伸手接過卡片。瞧眼鏡大賊的意思,好象是想給他卡片?

不過,張怕好象沒看見一樣,擡手摸摸鼻子,摸摸額頭,又抹了下嘴,去耳朵後面撓撓……就是不接卡片。

“不敢接?”眼鏡賊問道。

張怕搖搖頭,跟小白說聲:“走了。”走去人行道。

小胖子喊道:“你不是要打我麽?怎麽著?慫了?就會放屁?”

張怕頭也不回:“不著急,這句話長期有效。”

小胖子惡狠狠盯著張怕的背影看,忽然想起正事,又去看中年人。

整件事情,本來是三個賊要偷中年人的東西,張怕負責看熱鬧。可不論是誰都沒整明白,賊老大咋就忽然舍棄目標不理,去跟一個看熱鬧的鬧起來?

中年人不明白,老頭不明白,甚至小胖子和平頭青年也不明白。當然,張怕也有些迷糊,你偷你的東西,幹嘛找上我?

眼見張怕走上人行道,中年人饒有興趣的站著沒動。身邊老頭小聲說句話,意思是咱們走吧。中年人沒做回應。

中年人是坐車過來的,在他下車後,那輛汽車沒有開走,只是朝前稍稍開出兩個車位。停車後司機下車,走回四、五米遠,站在道邊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沒有表示,司機就站著不動。

在這一瞬間,九龍大廈正門口顯得特別詭異。

眼鏡賊面沉如水,右手用力一甩,綠色卡片好象飛刀一樣射向張怕。

綠色卡片無聲無息,又速度飛快,張怕沒有發覺,倒是大狗忽然撞他,撞個趔趄。

身體一歪,感覺耳朵邊有東西飛過,等站住了看大狗,大狗也只是看他。

張怕嘆口氣,慢慢轉身看向眼鏡男,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輕輕一笑,重又轉身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是忍了麽?

大廈這邊,中年人沒了看熱鬧的閑心,不知道從哪摸出個手機,邊往樓裏走邊打電話。

三個賊互相看看,這一單生意是沒法做了。小胖子問眼鏡男:“石哥,弄他?”這個他是說張怕。

石哥想了下,摘掉眼鏡,轉身看著中年人打電話,眼睛一直盯著拿手機的右手,手腕上隱隱露著一串佛珠。

戴佛珠是有講究的,不去說材質,不去談價錢,首先一個,不能兩只手都戴。然後是左右手的問題。很多人對這個有研究,會分時間場合,分別戴在左右手上。

有種說法是左為尊,也有說左手比右手幹凈什麽的,反正總有道理。

同樣地,中年人把佛珠戴在右手上,也有著他的道理。比如去陰氣重或是汙濁之地,或是想要破煞化災什麽的。

從這點可以看出來,這串佛珠有來歷。

如果沒有那麽大的信仰,就是串普通珠子,戴在哪只手上又有什麽分別?

眼看中年人走到電梯前面停住,石哥嘆氣道:“可惜了那串珠子,白跟三天。”

小胖子有點著急:“不要了?”

平頭青年說:“要個屁,都露相了。”問石哥:“別的還弄麽?”

石哥想上一會兒,轉頭看向張怕離去方向,問道:“你們倆甘心麽?”

“什麽?”小胖子問。

石哥提醒說:“那只狗。”

小胖子明白過來,罵道:“甘心個屁,別的不說,那輛車必須弄過來,不然白挨一下。”

平頭青年想想說道:“聽石哥的。”

石哥又看回電梯:“那串珠子最少能買十輛車……走吧。”

“走?”小胖子問去哪。

石哥說:“你是豬腦子麽?”說著話脫去西裝上衣,拎在手裏朝另一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