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最近一直困

張怕看看大肥狗,問衣正帥:“你是怎麽個打算?”

衣正帥說:“我沒時間照顧它,老頭兒是晚期,每天只能躺著,全家上下就我一個無所事事的,我是想讓你幫我帶它一段時間,可以麽?”

“可我也沒時間。”張怕回道。

衣正帥說:“只要給它足夠吃的,別的不用你忙,它會自己玩。”

張怕說:“你說的這麽簡單,那就繼續帶著唄。”

衣正帥有點郁悶:“你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政府不讓養狗不讓養狗!知道麽?”

張怕哦了一聲:“可是省城也不讓養。”

衣正帥有些怒了:“你怎麽回事?我就找你做這麽件小事……”

張怕打斷道:“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衣正帥更怒了,拿出手機啪啪一通搜,遞過去。

張怕沒接手機,問幹嘛?

衣正帥說:“看一眼會死啊?”

那就看唄,張怕接過手機一看……用手指點開圖片,再擡頭打量衣正帥:“不像啊,照片比你好看。”

“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衣正帥說:“我是讓你看照片麽?”

“哦。”張怕繼續看手機:“畫家?民謠歌手?詩人?作家?未婚……你都這麽老了還不結婚?”

衣正帥更怒了:“往下看,那麽醒目看不到啊!”

張怕趕緊去看:“建築師?你有時間做建築師麽?任何專長都是用時間堆出來的,就你這樣不靠譜的樣子,我很懷疑啊”說著話繼續看,邊看邊撇嘴:“沒意思啊,一共出兩張碟就是民謠歌手了?出兩本詩集散文集就是詩人了?作家這個更扯,兩本書加一起不到四十萬字,剛夠我寫倆月的,畫家……你一幅畫多錢?”

衣正帥摸摸額頭:“我讓你往下看,你看什麽呢?”

張怕說:“你脾氣真不好,容易得高血壓。”

下面是作品列表,張怕手指連滑十好幾下才翻到最下面,張怕擡頭說:“啥也沒有啊。”

衣正帥狠狠盯著他,忽然拿過手機:“下車。”

張怕嘿嘿一笑:“知道你牛。”

衣正帥確實牛,張怕選擇性的忽略掉許多內容,比如四歲學小號,後改學吉他,六歲學畫畫,不論小號還是畫畫,都有一個非常牛的老師,是那種可以在簡歷上寫師從某某人的那種老師。只有吉他是報班學習。

對了,抽空還把聲樂給學了。

大學學的是建築,因為他家老頭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建築大師。後來出國學碩士,再然後在國外工作,取得很牛皮的成績。

他就是那種父母逼著學習、一周七天學個沒完的可憐孩子,壓迫太狠,高中一畢業就叛逆了。大學搞樂隊,到處瘋玩瘋鬧。

為了追女孩,捎帶腳的學了下播音發聲。

大學畢業出國,是家裏老頭兒安排出去的。可以這麽說,衣正帥打一落地開始,父母已經把他的人生規劃到四十歲。對於他來說,只有國內讀大學的四年能稍稍舒心一些,出國後更要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取得一個又一個成績。

在網上資料裏,列著建築行業一大堆獎項。

衣正帥越做越牛,越做越有成績,他那個輕易不笑的老頭子終於打電話祝賀、並誇獎他一次。

那時候,他成為世界上最牛的那一批某個建築事務所的合夥人,三十來歲的年紀,正是青春激揚的好時候。

不過,一切都止步於那個家中老頭子的表揚電話,在電話裏,衣正帥大笑著說:“老頭兒,我辭職了。”

然後就真的不幹了,事了拂衣去,賣房子、扔手機,做了一年半背包客,到處走到處遊。這一年半最大的收獲是遇到小白。

當然,網上資料不會提到小白,只大略說一句一年半的背包客生涯之後,忽然回國,跑去南方某城市考上電台主持人,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南方小城呆了三年,安心做了三年電台節目主持人。

這段日子,加上前面一年半的流浪生涯,留下許多文字,後來弄成散文集,賣了。

在電台幹活的時候寫了些新詩,新詩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反正就是誰都看不明白的玩意,後來也賣了。

這兩本書沒賺沒賠,出書的時候,衣正帥的名氣很有局限性,索性放棄一切版權,給我出版就行。

後來電台也不做了,開始寫小說,迷糊著出版一本。

對了,他擅長寫歌詞,給很多人寫過歌詞。

這一切的機緣來自於大學四年的同學情誼,他是清華建築系畢業。班級裏、系裏全是各種牛人,當初玩樂隊的一些人,有成建築師的,有當歌手的、後來轉做音樂制作人,還有當官的。

他的那些歌詞通過音樂制作人的同學折騰出去,不圖賺錢,大概差不多的就行,目的是過癮。

這樣折騰了一段時間,同學說幹脆出張碟子留個紀念。於是就出唄,沒想到出了以後效果不錯,在兩年的時間裏賣掉六千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