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有人說百盟不遠了

張怕說:“真的是特殊情況,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把名字報給你,你去派出所查,任一個都有案底。”說著苦笑一下:“包括我。”

車堅冷著臉說:“這是威脅我麽?”

張怕苦笑一下:“我吃多了用這個威脅你?我是真的在尋求一種對誰都好的解決方式。”

車堅說:“你說的這個,真的是沒法解決。”

張怕說:“不著急做決定,你可以跟領導打報告。”說到這裏沉默片刻說道:“你是房地產從業者,一定知道拆遷小區的一些貓膩,肯定會多留下一些房子,要麽拿來抵債,要麽分給釘子戶,是吧?”

車堅說:“不是你想的這樣的,規劃一個小區……”

張怕趕忙攔道:“那個,咱說的不是整個小區的事情,咱說的是搞定釘子戶的事情。”

車堅說:“按你說的那樣,上面肯定不會同意。”

“不同意?”張怕說:“怎麽會不同意呢?正式拆遷以後,多拖一天……別的不說,就說塔吊,那玩意租一天都十幾萬,釘子戶要是不搬,你們不是白白掏錢?”

車堅說:“我們會盡量讓大家暫時搬離這裏。”

張怕嘆口氣:“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幸福裏是貧民窟,數來數去全是窮人,跟窮人講精神講奉獻都是沒用,還是給房子比較直接。”

有個事實是,只要你夠狠、或是夠堅持,地產公司為減少損失,總會適當答應一些補償條件,比如多要一處房子。這是做釘子戶的好處。

車堅思考下說道:“我是真有誠意和你談拆遷合同的事情,可是你要的太多,公司不可能答應。”

張怕勸了半天,反是把對方越勸越堅持,只好苦笑一聲起身:“不信,那就等著吧。”轉身出門。

車堅追出來:“咱還沒談完呢。”

“和你談什麽啊?你什麽都做不了主。”張怕幾步走出房間,左右看看,忽然看見林淺草蹲在二十米開外的墻根下。

信步走過來:“看什麽呢?”

林淺草回看他一眼,又轉回去看墻根:“這大冷天的,怎麽有蒼蠅?”

張怕湊過去看,地上躺只死蒼蠅。不禁鼓掌道:“你這眼神也太好了吧,地上一只蒼蠅都不放過?”

林淺草起身嘆口氣:“你要是知道我為什麽在看蒼蠅,你都能請我喝酒。”

張怕笑道:“不用知道為什麽,我也想請你喝酒。”看眼時間說道:“走吧,正好是飯口。”

林淺草說聲謝了,倆人往外走。

還是大虎烤肉,老板依舊沒在。

進門後,張怕問服務員:“你們老板呢?”

“走了,你不知道?”服務員回道。

林淺草臉色變很難看,小聲問道:“什麽時候走的?怎麽一點信兒都沒有。”

服務員愣了下,趕忙笑著回話:“不是那個走了,是去外地錄節目,現在是嫂子看店。”

林淺草長出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我的黴運傳染給別人了。”

張怕說:“一盤牛肉,兩條魚,一盤花生,半箱酒。”

林淺草又點了些串,等爐火上來,開吃。

喝上杯酒,張怕說:“聊聊吧,咋的在看蒼蠅?”

林淺草說:“你不問我,我也要說。”

然後就是說吧,林淺草說:“過了年,我去找了個工作,工資兩千八,我琢磨著騎驢找馬先幹著,一直很努力,可是昨天,老板他老人家跳樓了。”

“老板跳樓,公司還在啊。”張怕說。

林淺草說:“你說的對,公司還在,可是發工資的人沒了,誰還幹活?”

張怕問:“老板跳樓,你去看蒼蠅?”

林淺草說不是,說今天出門買報紙,回來時發現鑰匙丟了,到處找,找上好一會兒,沒找到鑰匙,只看到死蒼蠅。

張怕說:“你這運氣確實有問題。”

林淺草:“我同意你這句話。”

張怕跟他碰杯酒,喝完以後問道:“報紙呢?”

林淺草端著杯子正要喝酒,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瞬間停住,停了大概五秒鐘,一口喝幹杯中酒,然後起身翻兜,再笑著坐下:“還好,錢沒丟。”

張怕問:“這句話的意思是報紙丟了?”

林淺草說沒丟,應該是放在剛才那地方,忘拿了。

張怕琢磨琢磨,建議道:“改名字吧,我給你起了一些好名字,你挑一挑。”

林淺草沒接這句話,張怕自己說下去:“長春、連傑、健林、思聰、雲、石、傳志、克強、家寶……還有好多,請隨便挑。”

林淺草笑了下:“你的名字就挺好。”

“拿去用。”張怕特別大度的揮下手。

林淺草想了下:“你說,我是不是真應該改名?以前就有人勸過,可我就是不改,總琢磨著把黴運都弄光,剩下全是幸運,事實證明,我好象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