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已經把自己說迷糊了(第2/2頁)

那是真的視而不見!不是拒絕!是女生送巧克力、紅著臉說我喜歡你,高飛只淡淡看上一眼,腳步沒停,就那麽走過去了,就那麽走過去了!

父母打算初三畢業送他出國,他自己也是非常想去美國,原因還是籃球。

他對籃球的喜歡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甚至說有些癡。以前長時間曠課就不說了,現在每天上課,所以呢,籃球也來了,學校和家裏都有籃球。有時候高興了,會拍著籃球小跑回家。

現在,這樣一個家夥居然曠課了?

當著全班學生的面,張怕給高飛打電話,很快接通。

張怕問你在哪?

電話那頭卻是問:“你是誰?”

完全不是高飛的聲音,張怕問:“你是誰?”

“這裏是派出所,我是警察,請問你找誰?”電話那頭說道。

張怕迷糊了:“你不是詐騙電話吧?”

那頭的警察有點郁悶:“是你給我打電話!”

“啊,對,而且這號碼是我學生的。”張怕笑問:“那,他的電話怎麽在你手裏?”

“你是老師?是這個人的老師?”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是的,我是一一九中的語文老師,請問這個電話為什麽在你手裏?”問這句話的時候,張怕還在抱著僥幸心理。

事實證明,寄希望於僥幸是非常不科學的!

警察說高飛打架,一個打兩個,把兩個人都打成重傷,如果你是老師的話,請來知春路派出所一下。

張怕說馬上到,掛斷電話。

今天周六,下午沒課。張怕跟學生們多說兩句:“要控制玩手機,外面下雨,放學趕緊回家。”說完出門。

出教學樓的時候想起件事,幾步跑回辦公室,沒人。再去音樂教室,羅勝男在認真彈琴。看見他進來,反是有些不好意思。

張怕拿出兩百塊錢:“不好意思,班裏學生出事,你幫我帶給程老師。”

羅勝男有點吃驚:“你不去了?”

張怕說是不能去了。

羅勝男皺眉道:“大周六的我跑來學校,就是想等你一起去,早知道你不去,我就不來了。”她說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曖昧或是開玩笑的意圖在裏面,她是在說一個事實,因為年輕漂亮,又是教音樂,單獨一個辦公室,不要說關系不錯的同事,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張怕有點不好意思,說不是故意的。

羅勝男說知道了,問事情嚴不嚴重,我能不能幫上忙?

張怕說如果需要幫忙,我馬上找你。說完重又下樓,一氣跑到街上,打車去知春路派出所。

趕到派出所後,警察倒是客氣,大概介紹下情況。

具體是高飛跟一個人在網上約架,那個人帶了同伴過來,雙方見面後動手打架,高飛很兇殘的打斷一個人的胳膊,更兇殘的是砸斷另一個人右手三根手指,血肉模糊的在醫院搶救。

事情就是這樣,但是不論問什麽,高飛都是不說話。最牛皮的是高飛的手機,電話本是空的,最近一次通話記錄是十天前,而且還是個球友的,只知道高飛的名字。

當然還有別的通話記錄,警察正準備一一撥打的時候,張怕打過去電話。

說過事情經過,警察說:“你是他老師,好好勸勸,讓他配合調查,再幫忙通知家長一聲。”

張怕必須說好,跟警察進去裏面的問訊室。

是固定在地面上的鐵椅子,高飛被牢牢鎖著,但是沒警察問話,房間是空的。

張怕進門後問警察:“能不能開鎖?他還沒成年呢。”

“沒成年?被他打傷那倆人都二十六、七了。”警察很吃驚。

“真的沒成年,剛讀初三。”張怕說:“放開把,我擔保沒事。”

擔保是沒用的,警察也不會相信。

不過估計是考慮了年齡因素,警察放出高飛,並帶去隔壁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要正常許多,一張辦案桌,上面是電腦。對面是條長椅,張怕和高飛坐在這裏說話。

警察留下句:“好好勸勸。”關門出去。

張怕看眼高飛,小聲問:“和籃球有關?”

高飛猛擡頭看他,過了會兒說聲是。

“說說經過。”張怕說道。

高飛又不想說話了。

張怕說:“我知道你畢業要去美國,可發生這麽大事情,萬一被抓進監獄,判個三年五年的,你的時間就沒了。”

這句話很嚇人,高飛變得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