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轉眼又過一天

聽說警察沒抓到人,胖子問烏龜:“要不要弄烏老三一下?”

烏龜說:“看運氣吧。”意思是不用太當回事,如果撞到哥幾個手裏,到時再說。

等看熱鬧的人群走光,張怕回家開工。下午四點半學跳舞,時間還有兩小時,肯定完不成任務,趕出一點是一點。

一直寫到四點,保存文档,拿衣服出門。

劉小美還是那麽好看,很簡單也是很素的衣服,卻穿得青春靚麗。一見面,張怕就舉著塑料袋說:“我帶衣服了。”

劉小美直搖頭:“你過的到底有多困難?連個包都不舍得買?”

張怕回話:“奸商,我遇到奸商了,連個紙袋都不給我,明天去要。”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劉小美笑道:“為什麽說瞎話的表情這麽真?”

張怕詫異道:“我說的是真話。”

劉小美呵呵笑了兩下,按上次走過的路線,去附小教舞蹈。

在路上,張怕沒話找話,劉小美倒是有問必答,很快解釋清為什麽會給附小上課。

主要原因不是錢,有家長知道劉小美分到音樂學院,托門挖關系的想把孩子送給她教。

劉小美很牛,拿過四次世界級舞蹈大獎,其它獎項一大堆,國際頂尖的舞團發邀請也不去。就跟明明可以留京城,她一定要回來一樣,正常人想不明白原因。

有句話是,活著是一個追夢的旅程。你既然喜歡舞蹈,就應該去更大的舞台跳給觀眾看才是。可劉小美偏偏拒絕掉。

劉小美先前就讀於京城舞蹈學院,後來參加世界級的青少年舞蹈大賽拿金獎,被大紐約最頂尖的芭蕾舞劇院錄取。畢業時可以留紐約,沒留。回國後在京城呆了一年多,明明可以留京,又沒留。

她的所有獎項都是讀書時拿到的,學舞蹈十幾年,家裏專門有個房間放獎杯。用她的話說:讀書要考試,那些獎杯是我的成績,畢業了不用考試,為什麽還要比賽?

回來音樂學校教舞蹈,基本算是大材小用。可劉大美女不在乎工資待遇,硬是很喜歡這份工作。

當有家長找上門的時候,劉小美拒絕幾次。可真有能人啊,音樂學院大院長找她談話,說補個課而已,一周兩節課,耽誤不了什麽時間……

反正因為各種原因,劉小美同意開班。

劉小美開課,一周兩節,每節課兩小小時,收費五百。就是說每個學生每星期要交一千塊錢給她。可就這樣,硬是輕松收了五十多個學生。

這樣的班級根本是貴族班,為了攏住某些關系,附小免費提供教室。

不管是音樂學院,還是附屬小學,都拿劉小美當寶,畢竟人家是真有才!真金白銀的有才。

普通大眾或許不知道劉小美是誰,可京城舞蹈圈子,有幾個人不知道她?

劉小美從美國回來,在京城大劇院辦了一年的專場演出,每個月兩場,場場爆滿。你得知道一件事,這妹子特別驕傲,所有表演都是獨舞,可就是有人看。

從京城到省城,人家是帶著光環回來的。

張怕不知道這些情況,只知道為什麽開課,也知道一節課收五百,心說真貴。

很快來到教室,和上次一樣,教室外面全是家長,教室裏面是孩子們在玩。

直到走進教學樓,張怕才想起沒換衣服,跟劉小美說一下,跑進廁所快速換裝。再沖進教室。

他是又一次例外進入教室,很多家長搞不清狀況。有能人給附小校長打電話,也有找音樂學院打聽消息的,想問問是不是放寬年齡了?

張怕才不管別人想什麽,在舞蹈教室的時光過的是那麽輕松歡快,跟一群可愛孩子在一起,也是跟最美的老師在一起,根本是享福!

好似一眨眼就到了下課時間,不過說的是孩子們。張怕要加練。

加練是什麽?答:受苦!

劉小美很認真的幫他拉筋,拉呀拉,壓呀壓,張怕從幸福天堂跌落到幸福地獄,一面痛苦,可一面又想跟劉小美這樣呆下去。

等孩子們走光,劉小美釋放張怕,說請他吃飯。

張怕說:“你免費教我舞蹈,還請吃飯,我會不好意思的。”

“記賬,記得欠我很多,零存整取,以後一次性還給我。”劉小美說。

張怕頓時一激靈:“電視裏出現這種台詞,都是在說主角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美女,你有多少故事?”

劉小美笑道:“誰沒有故事?你沒有麽?”

張怕想想回道:“我的故事特別簡單,四個字概括,單身至今。”

“單身至今?你今年四十了吧?”劉小美說道。

張怕郁悶道:“我有那麽老麽?”

劉小美就笑:“看看,男人也對年齡在意。”

“不在意的是死人。”張怕頓了下問話,“你有什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