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宇宙之零

“這家夥……”

一群墮落族群看著一地屍體，沒人再小看藍牧了。

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藍牧與伊利爾走到入口，站在最前面。

一個炎魔森然道：“你竟然殺光了他們，有勇氣！”

藍牧一邊將身上插著的武器拔下來扔掉，一邊擡頭道：“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你就算殺光這裏的所有洗禮者，也和我沒關系。”炎魔笑道。

藍牧一笑，心想還真夠混亂的。

東西天區有王者，所以還有階級存在，殺戮過剩，偶爾也會有人管管。

地獄無王者，使得地獄本土生物倍受歧視，炎魔族巴不得這群外地人都死掉，根本不在乎。

拿出憑證，炎魔也沒有為難他，直接放行了。

深淵之井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可偏偏它存在於地獄，要不是六王發話，炎魔族才不願意給東西天區的人洗禮的機會。

所以需要憑證，如果沒有領主發放的這個東西，炎魔能當場轟殺該人。

“這就是深淵之井？”

藍牧走進一個結界，該結界傳言是六王設定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不經許可進入淵墟。

深淵之井與其說是井，看起來更像是個黑色的通天之柱。

黑色支柱不知道是什麽物質形成的，精神力都無法探查，上至淵墟下至地獄，就算把地獄挖開一百萬公裏，也找不到這根黑柱的底端。

藍牧隨手鑒定一下，沒想到還真鑒定出來了。

定睛一看，頓時驚恐不已。

“珍貴度六億？誕生於一百三十九億年前？這是什麽？”

藍牧從未見過如此高的珍貴度，而且也太過古老了點！

他又注意到評語只有九個字：“清掃垃圾的宇宙之零。”

藍牧意識到，這應該指的是整個淵墟，之前淵墟太遠，他無法鑒定，現在這條黑色支柱就在面前，這才鑒定成功。

“清掃垃圾？什麽垃圾？那無數的世界，無數的星系，就是所謂的垃圾嗎？”

“那不就是宇宙垃圾桶？還是強制清掃的那種……”

每時每刻，都有星系被拉進淵墟，然後像是排泄一般墜落一些碎片到地獄上。

“為什麽要叫宇宙之零？不幹脆叫垃圾桶或者碎星機？”

藍牧正思索著，伊利爾走過來說道：“但丁，我們跳進去啊。”

“等等，據我所知，進入淵墟會被粉碎是吧？”藍牧唯一知道的就是薩摩耶的洗禮經過，只是整個過程太簡單了，所以參考性反而很低。

伊利爾為了這一天籌備了很久，他潛伏在深淵探查情報，了解到的是底層信息，反而更豐富一些。

“是的，任何生物乃至任何物質進入淵墟都會被分解成虛無，只不過親身經歷著不會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是意識在洗禮，過程中會經歷一些奇妙的攻擊，每個人都不一樣。”伊利爾說道。

並且他告訴了藍牧幾次洗禮經過，都是伊利爾好不容易問到的。有時時刻刻感受到火焰燒灼的經歷，有肆意亂射的光穿透一切的經歷，也有感受到重壓最後差點被縮成一個點的經歷。

但毫無例外，洗禮中有一個終點，越過去，便是脫離淵墟。它可能在前方，也可能在上方，也可能在極為遙遠的地方。洗禮中出現的一切攻擊，都是為了讓受洗者遠離終點，進入一個必死之地。

薩摩耶經歷的就是隕石打擊，一些隕石似得攻擊從正前方向他射來，他根本沒辦法閃躲，只能選擇前進和後退，他左右轉身，隕石也會同步，永遠在他正前方，必死之地也永遠在正後方。

一旦被擊中幾次，就會被撞進身後的那個恐怖之處，不可名狀的恐怖之處。

當時薩摩耶本能性地知道，進入那個恐怖之處，他就死定了，洗禮也宣告失敗。

所以他竭盡全力地向前沖，反擊隕石，硬抗隕石，直至最後沖出了淵墟。

他的身體也從分解狀態完全復原了，同時仿佛被灌輸了一種信息似得東西，被大家稱為淵力。

它有別於一切能量，或者壓根就不是能量，看不到、摸不著，存在而又不存在。

這就是所謂深淵的認可，是施展秘術的最關鍵基礎。

有了它，在施展秘術的時候，先消耗一部分體力驅使淵力，然後根據六王所創造的秘術結構來搭建，最後誕生的成品，就是秘術效果。

消耗的體力，不僅僅是狹義上的體力，還包括了腦力、精神力、耐力、活力、魔力等全方面地消耗……會讓人覺得自己思考了很久，運動了很久，同時很久沒有休息了。

假設把深淵秘術比喻成拼圖。

淵力就是拼圖碎片，體力就是驅動它的手臂，施法方式就是拼圖的正確擺放姿勢。

它最關鍵的特點，就是無消耗。最初洗禮的時候，淵力是這麽多，用了幾百年，還是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