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猥瑣(第3/3頁)

白晴點點頭,開玩笑道:“你似乎是理科生吧?當年我可是讀的文科,也沒怎麽翻過《中庸》,你還讀這個?”

陳澤笑道:“我爸是教師,所以從小就教我不少東西,就像這個《中庸》。就是他很奉為經典的東西。四書中,我從小就開始背的有《中庸》和《論語》,至於五經,倒是沒怎麽接觸過。只有《詩經》背了裏面的幾首比較廣為人知的篇目。剛開始即使是我爸給我講解,雖然知道其意思,但是我照樣不能理解,只是裝在了腦袋裏,看以後能不能吸收。現在應該懂了一部分吧!對做人還真是挺有用的。”

白晴道:“那你念得這句話什麽意思?”

陳澤道:“我給你講我自己理解的大致意思吧!也不知道對不對。我爸當初給我解釋的差不多已經記不清了,至於標準翻譯賞析我更是從來不會背的。不過也只能這樣了,咬文嚼字的話,我還真不怎麽會。”

白晴輕輕點頭。

陳澤道:“大致就是講人最好只做自己本分內的事情,那就是最好的了,也不要太希望去做自己不該做的事情,處在富貴位就做富貴人該做的,處在貧賤位就做貧賤位的事情。樂天知命、知足守分,就能隨遇而安,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能悠然自得。中庸裏面劃分的界限的是小人和君子。我覺得吧!他裏面其實是不怎麽贊賞範文正公的‘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種做法的,覺得這就不是君子的做法了。”

白晴問道:“那你做到了君子的境界嗎?”

陳澤直認不諱地道:“自然是沒有了,向往這種境界,不過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所以也沒想過要去按照上面的來做,這點就是我跟我爸的不同,我頂多也就是借鑒一番,為人處世能偶爾思量。”

陳澤跟這女人就這樣在黃。浦江畔一直枯坐到了早上,期間白晴小睡了一會兒。睡著後不知道怎麽頭就靠在了陳澤的肩膀上。

陳澤第二天就要回蓉城了,機票是訂好了的,十點鐘的。所以兩人在五點鐘的時候趴在欄杆上看了日出,然後再找間小店吃了早飯,白晴就開著車子載陳澤會酒店拿行李,再送他去機場。中途的時候白晴提了一句小靜似乎拿定主意要去外國讀書。澳洲。陳澤哦了一聲,這小丫頭還沒跟他提過。

將陳澤送到機場後,兩人各說了一句再見,白晴就很果斷的調賺車頭離開了。陳澤笑了笑準備走進機場,但是剛邁動步子,保時捷卡宴又倒轉回來。車窗慢慢搖下來,露出一張帶著大墨鏡的臉。

一如當時,陳澤在仁安第一次見到這女人開車濺了陳澤一身水,然後倒轉回來看他。

“小姐,你倒行了。”陳澤下意識的就說出這句話。

白晴愣了愣,隨即又反應過來,墨鏡擋住半張臉,看不清表情,但是嘴角很明顯的上揚了。

白晴開口道:“你熟讀《中庸》,那請教你一個問題,裏面是不是有一句叫做‘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背錯沒?”

陳澤微笑道:“是有這麽句話,前面半段是‘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白晴沒有摘下墨鏡,平淡道:“那你‘慎其獨也’嗎?”

陳澤摸了摸鼻子,道:“大多時候還是做到了吧!”

白晴疑惑道:“大多時候做到了?”

陳澤很坦然地道:“有什麽問題嗎?我覺得我這個人基本上還不會背後捅人刀子吧!都是人前人後一個樣的。”

白晴很是平淡地道:“昨天你在我褲兜裏拿鑰匙了吧?”

陳澤聞言額頭開始冒冷汗,這女人怎麽提著出,難道回憶起了什麽?陳澤強裝鎮定,笑哈哈地道:“對啊!當時你自己醉醺醺地,不知道拿鑰匙,我只好幫你拿了。”

白晴冷哼道:“拿鑰匙需要在大腿根部摸了一次有一次?”

“這個,我不是不知道在哪裏嗎?所以自然得仔細一點了。”陳澤笑的有幾分尷尬。

白晴看著陳澤不自然的笑臉,絲毫不覺得此時氣氛的波雲詭譎,繼續拆穿他的謊言,道:“仔細一點,沒錯。摸我屁股,也說得通。可是,你牽我內褲作甚,還牽了兩次!難道我鑰匙會藏在內褲裏?”

“”

陳澤這次是連解釋的借口都沒有了,太猥瑣了!更恐怖的是這麽猥瑣的動作竟然被著女人知道了,太丟臉了。陳澤覺得自己老臉已經滾燙了,再厚的臉皮也頂不住啊!

白晴慢慢搖起車窗,好看的小嘴吐出連個字,猥瑣。然後車子才是真正的揚長而去。